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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咬着指节忍耐了一会儿,终于忍不住地小声哭起来,明明刚刚忍痛时根本没有泪意,现在却眼泪蔓延,湿了满脸。
霍临顿了几秒。应该是很少看到她哭,上次还是在车里接吻那天,所以被她吓到了。
他不再把着她的腰,把她放平了给她休息,自己也趴下来,依旧离她很近,炙热的吐息也依然环绕着她,用已经被摩擦得很柔软也很热的嘴唇碰碰她的眼睫毛。
“你喝醉了就爱哭。”他声音很低,有点喑哑,逻辑简单地对她下定义。
这并非出自小珠本意,她用手背胡乱地擦眼泪,但根本擦不完。
霍临换了个动作,把她抱起来,让她坐在自己身上,可以顺其自然地拥抱住他,把脸藏进他颈窝里,好像一个可以哄睡的姿势。
小珠哭声慢慢息止了,眼泪迷蒙地粘着眼睫,被霍临用这个看起来很宠爱的姿态撞击。
霍临抚摸她的脊背,但又用力咬她的肩膀,简直像条天使和恶魔齐聚一身的大狗。
几次之后小珠被咬得不愿意了,伸手推他,反倒惹起了他的疯性,又被他钳住两只手腕,锁在身后。
霍临一边向上,一边用发了狠的眼睛看她,那眼神浓得能滴出水来,若掬一捧出来尝尝,滋味应该很复杂。
他开口问她,在浓情的时刻,话语中竟有点苦涩的:“你为什么不肯?”
小珠扶着他的肩,听不懂他在问什么。
霍临把她揽得更紧,越紧却心里越苦,他的话和动作一起一下一下地凿出来:“为什么不肯和我结婚。”
小珠惊呼一声,又被他放倒了,摁在被面上索求。
霍临把自己给说得急恼了,愈发的凶,一句接一句地质问她。
“把和我的婚礼当成真的,不行吗?你真的觉得那么为难?和我结婚,很坏吗?”
他在为了好几天之前的对话向她问责。
小珠喘不上气,哑着声音尖叫。
霍临可能不喜欢她这样的回答,把她的声音吞了,用力得要嵌进她神魂里去。
他发泄了一通后,总算缓和了一阵子,小珠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被凿出眼泪来,泪痕被脸上的热度蒸干了。
霍临疯够了,又轻轻地抱着她,涩然地说:“小珠,我只想和你结婚。”
小珠和他对视,不明白他眼底为什么凄凄的?
是她为难他了么?他已在重洋之外有妻子,可为什么又跟她说“只想和你”,神情这么可怜的,哀怨的,不适合他!
小珠死死地咬住唇肉,咬得那里冒出血腥气。她不应该提起,但又不得不提起,是霍临逼她的。
小珠推住他的胸膛,目露凶光:“你昏了头,你已经结过婚了。”
霍临按住她的手脚,像对待不听话的猎物,但他自己也停住了没有再动。
过了好一会儿,霍临慢慢地低下头来,抵住她的额头,像分享一个秘密一样很轻地说:“留在我身边吧,以后我会告诉你。”
小珠愣住了,也忘记了挣扎,霍临看她又乖顺起来,很满足地微微笑了下,重新轻柔地摆荡起腰大肌。
她根本搞不清楚时间到底过了多久,只记得中途霍临终于腾出空来脱掉了一身的西装,扫清了床上的衣物,把她塞进柔软的被子里,又和她在被子底下做了几次。
小珠完全虚软了,蜷在床单上一动不动,把自己变成一张静置的贴图。
霍临从床上下来,他套了条丝绸的睡裤,看着很宽松,但行动间布料会随着身体线条游走,双脚无声地踏在地面上,弯腰收拾地上的东西,灯光把他紧实小腹照得很晃眼。
小珠看得有点晕,好像刚刚的震荡还没有停下来,赶紧闭上眼。
霍临把衣服扔进脏衣篓里,去浴室放好水,弯腰来抱小珠。
把被子掀开,人抱起来,霍临忽然怔了一下。
小珠顺着他的视线,看到床上的一点血迹,不多,但是有点显眼。
小珠打起一点精神,努力睁了睁双眼,好整以暇地看向霍临。
小珠知道霍临以为她与丹威有过苟且,她懒得解释这种荒谬的误会,自有一日他会被真相惊讶到,若他等不到真相,就因此介意玛温的职业和身份,小珠也无话可说。
不过,霍临被吓一跳的表情应该会很有趣,小珠调整了一下姿势,更好地看着他的脸,准备欣赏。
霍临僵了一会儿之后,露出有点抱歉的表情,俯身吻了吻小珠的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