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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一树真是长在他的审美点上,长得美却不弱,让人很有征服欲。
这可把一旁的小倌气死了,他用小拳拳捶了下顾华章的胸口,才把顾华章的注意力带回来,同时也把楼一树惊醒了。
这样可不能光明正大的偷看了啊…被打断的顾华章心里有些怨气,这小倌真是扫兴。
楼一树不知道他们心里的小九九,只是接着问道:“还有什么别的吗?”
“嗯……”小倌在心里想着台词,好一会儿才想起还有一个故事,“哦对了!还有一件有关于窦夫人的故事。”
母亲?楼一树竖起耳朵仔细听。
小倌道:“这事发生在隔壁醉香楼,醉香楼当时有个著名的拍卖,什么名家字画,好茶佳酿,应有尽有,他们当晚的压轴之宝是一对翡翠子母平安镯。”
“子母镯?”这怎么跟他记忆中有出入,楼一树不确定地又问了一遍,“是子母镯吗?”
“是啊。”小倌有些不耐烦,这历史记载能有错吗?还要问这么多遍,“这对平安镯非常漂亮,比帝王绿还要深上几分,听当场拍卖的说啊,这镯子是让寺庙开过光,甚至有更离谱的,说神仙在上面施过法,能够抵挡一次灾祸,甚至是起死回生。”
“呵。”听到这,顾华章没忍住嘲讽出声,他没想到古代人为了提高商品价值,能够说出如此荒诞的话,“这种鬼话,不知道骗到谁了。”
“骗到窦夫人了哈哈哈。”小倌大声嘲笑道,顾华章也跟着一块笑。
就在这时,楼一树猛地站起身来,木椅发出刺啦刺啦的刺耳声,他一巴掌拍在面前的桌子上,砰!的一声巨响,把整个潇湘楼的客人都吸引过来了。
“很好笑吗?”
楼一树声音沉重,皱着眉头抿着嘴唇。他抬起双眼,那金黄色的瞳孔没有将他的气势减弱半分,面前的桌子因为这一巴掌,裂出来一道细纹,这细纹跟蜿蜒的蛇一样,缓缓地爬向对面的小倌和顾华章。
“卧槽!”小倌赶紧从顾华章的怀里屁滚尿流的爬起来,破口大骂,“你他丨妈有病吧!”
顾华章也是被吓到了,用一种看异类的眼神看着楼一树。
弹幕也被这一巴掌吓得空白了一瞬:
【我嘞个豆,这巴掌能拍死我。】
【之前只是知道楼一树臂力大,没想到这么大,桌子都要散架了。】
【绝了,谁惹他了?超雄哥。】
【不知道,就是在聊天,突然就暴走了。】
【可是你们不觉得他们刚刚的笑声很恶心吗?】
【可他们也没说错啊,窦夫人就是被骗了啊,怎么?你信那破镯子可以起死回生?】
所有人都在看着楼一树,他们的眼神中有惊恐有探究,那刺耳的嘲笑母亲的声音萦绕在他的脑海里,楼一树放在桌上的手簌簌发抖,恐惧与怒火充斥在他的心里,他颤着声音,好半天才逼着自己说出这句话。
“逝者已逝,望积口德。”
是啊,窦夫人距今已去世千年,那时的思想怎能跟现代人相比,嘲笑已故之人的他们,未见得有多聪明与高尚,在场的三个人里,只有楼一树这个古人最尊重这段历史,甚至已经接受自己的母亲不在人世。
弹幕的众人仿佛被点醒一般:
【窦夫人乐善好施,经常救济穷苦百姓,是个顶好的人,说起来也是为了给孩子买个平安罢了,大家没必要那么苛刻哈。】
【我都说了他们的笑声充满了恶意,只是一树宝宝的反应有点大,所以显得他们很可怜】
【楼一树确实是有点应激了,他之前从来不会这样。】
【是啊,一直在一树的直播间挂机,他就算被苏儿扇巴掌,都没有这么生气过。】
【顾华章避雷了,把脾气这么好的一树逼成这样,真的人品有问题。】
【妹妹们别洗了好吗?有没有可能楼一树脾气好都是装出来的,现在才是真正的他呢?】
【又开始说洗了,楼上才是真的若只哈,品格差的会因为别人不尊重古人生气吗?一起笑才是正常的吧,真的懒得喷。】
说完,楼一树又重新坐了下来,只是他再也没给他们一点笑脸。
小倌在心中暗骂楼一树有病,不情不愿地回到座位上,继续讲了起来:“之后窦夫人花了900两黄金拍得这一对镯子,当时900两大约是楼谨一年的俸禄,只为了……买个平安。”
小倌念台词念到这,不由得羞愧得脸皮发红。
楼一树也终于明白了,这镯子不是娘亲买小了,而是特意花重金给他求的平安,还要用尽心思哄骗他戴上去。
“那镯子跟一树的比怎么样?”顾华章想要缓和跟楼一树的关系,自以为是地抓起楼一树的左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