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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一树歪了下脑袋,看了看手上的帕子,摇头道:“这是我的帕子,她们的在这里。”

他又从衣袖里翻了翻,将四五条手帕拿了出来,姑娘家的手帕带了点脂粉香,楼一树自己的倒没什么味道,只是在身上放久了,难免会沾上点身上的气味。

那是一种淡淡的腊梅冷香,里面还混了点似有若无的中草药香味。

“你还挺宝贝。”乔雩溪努着嘴,阴阳怪气,“还贴身放在身上呢。”

楼一树噗的一声笑了出来,打趣他,“你怎的拈酸吃醋的。”

“谁——!谁拈酸吃醋!”如果红温可以具象化,那乔雩溪现在的头顶可以烧开水了,他朝着楼一树逼近,把楼一树逼到退无可退,只能靠在冰凉的假山上,他说的话字字都在用力,“那是你在外面沾花惹草,跟我有什么关系?你——!”

话说到一半他突然卡住了,伶牙俐齿的嘴一旦停了下来,就衬得花园里青蛙呱呱的叫声清脆而响亮。

月光在楼一树的脸上镀了一层柔焦,让他整个人都变得如梦似幻。

楼一树睁着漂亮的眸子,看他说一半就这么停下来了还有些惊讶,他还以为乔雩溪得说上几分钟来着,他心里也不服气,插进话口子为自己正名:“你话说的好没道理,又要生我的气远离我,又要管我沾不沾花惹不惹草,这一点都不公平。”

乔雩溪低垂着头直勾勾地看着楼一树那鲜活的面部表情,没有任何的回应,那眸子忽一瞥眼前人那红润的唇,他的嘴开开合合,在说什么?

听不清,好想亲。

楼一树见乔雩溪没反应,撩起眼皮看了他一眼,只见那浅淡的瞳孔里尽是深沉墨色,就好像一个深不见底的漩涡,要将楼一树整个人剥干净吸进去,他的心跳瞬间加速,彼此就这么沉默着,不知过了多久,向来落落大方的楼丞相败下阵来,慌乱地避开了眼神。

他的耳尖泛着红,楼一树也不明白为什么不敢跟乔雩溪对视,他觉得自己有些紧张,为什么紧张?为什么心会跳的这么快?无从得知。

乔雩溪的身子不受控地渐渐地往前倾,就在这时,假山的洞里传来异样的声响。

绮罗听着外边儿两人打情骂俏,后槽牙都要咬碎了,他在心里疯狂咒骂乔雩溪的阴险恶毒,甚至怀疑乔雩溪就是故意的,故意让他在这个洞里不能说话不能行动,只能窝囊地听着他跟楼一树甜蜜互动。

啊……这跟在车底也没什么区别了,绮罗心如死灰。

嘶,脚有点麻。

他挪了下脚,就这么凑巧,身上的铠甲正好磕在了假山上。

这声响将两人惊醒,楼一树立马低头假装寻找声音的来源,来平复自己的心情,“刚刚是什么声音?”

乔雩溪也猛然回过神来,他这才反应过来绮罗还在这假山里面,他得赶紧将楼一树糊弄出去,“可能是青蛙吧,别管这些了,我们先出去吧。”

“你是怕青蛙吗?”楼一树听乔雩溪的声音这么紧张,调侃他,同时脚步不停地往外走。

“才不怕。”

乔雩溪声音有些嘶哑,他没有跟上楼一树的步伐,而是低下了头,看了眼身丨下那蓬起来的帐篷,一滴汗从他的眼前掉下来。

妈丨的,乔雩溪你是畜丨生吗?他瞪大双眼不敢置信。

自己只是看了楼一树一会儿,怎么会这样啊啊啊!他粗暴地把那帐篷摁了下去,在心里默念空即是色,色即是空。

不知道是力气使得大还是清心咒起了效果,他的小兄弟可算是弯下了腰。

“你怎么走得这么慢?”楼一树回头见乔雩溪没跟上来,催促他。

乔雩溪松了一口气,忙跑上去跟上楼一树的步伐。

“来了!来了。”

此时腿麻到抽筋的绮罗,欲哭无泪:你才是青蛙!你全家都是青蛙!

他们逐渐远离花园,乔雩溪的呼吸也渐渐平稳了下来,接下来,只要绮罗的“尸体”越晚被发现,他的嫌疑就越小。

“你刚刚在祠堂有发现什么吗?”他问楼一树。

楼一树低头沉思了几秒,回道:“没有什么有用的信息,只知道师…吕婉安在玄真46年过世,吕佑安是寿终正寝。”

“玄真46年?那她还很年轻啊。”

是的。楼一树在心里回答了乔雩溪。他回忆起在祠堂看到吕婉安牌位后的生卒年月,第一反应就是否认自己看到的一切,他最清楚师父的铁血手腕,也知道她在战场上的小心谨慎,这样有勇有谋的人怎会如此轻飘飘地战死在沙场上。

而且他在玄真43年“离世”时,燕朝还很安详和平,短短三年时间,究竟是发生了怎么样的动荡?

乔雩溪自己也在心里琢磨,“还有什么其他的信息吗?”

“嗯…”楼一树回想自己在祠堂看到的信息,他当时被师父的死冲击到了,一时半会儿还想不起来什么,突然!他灵光一闪,“吕佑安未诞一子,甚至可能都没有娶妻。”

“你怎么知道的?”祠堂能看得出来吕佑安有没有讨老婆生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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