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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很快,就这一点小小的私心也被剥夺。
刀疤脸将舒野往旁边一推,从他手里轻松地夺过楼一树,老实说,楼一树这张脸是他喜欢的类型,他也很欣赏楼一树的武力值,特别是他打起架来还有种特别的美感。
可没办法,他收了钱,倒也有点职业操守,不至于去惦记别人的目标。
刀疤脸扯着楼一树的领子,楼一树此时还有点力气,刚想反抗,电击棍又往他的大腿摁去,刀疤脸似乎是带了点报复的心思,电击棒在楼一树的腿上多停留了两秒,楼一树被电到脑袋抬不起来,他的喉咙被领口卡住,传来一阵阵窒息感。
刀疤脸回头示意还能爬得起来的小弟,让他们压着楼一树,然后跟从始至终都未曾路面的老板对话道。
“尾款记得打。”
那人缓慢地从巷子里踱步出来,楼一树此时的脑袋低垂着,柔软的头发垂落下来,他走到楼一树的面前,蹲下身,用手抚上他的脸颊,楼一树想躲,但是那双冰冷的手却紧紧地跟随着他。
突然!那双手倏然发力,将楼一树的脸捧了起来。
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块熟悉的手帕,手帕轻轻地按压在他的额头上,手法也跟他如出一辙。
就像是刻意学他的一般。
手帕如布帘一般从他的眼前划过,帘子掀开,他与那人面对面对视着。
楼青台的兜帽随风落下。
“好久不见。”楼青台看着楼一树震惊的表情,嘴角越咧越大,他们的脸还是有区别的,至少,楼一树的嘴根本咧不到这么开,近乎要到耳垂边。
楼一树的瞳孔骤缩,一旁的舒野和刀疤脸也是第一次看到他们老板的脸,他们的脸上都有不同程度的震惊。
特别是舒野。
他的脑子纷乱繁复,一瞬间所有关于楼青台和楼一树的记忆挤满了他的脑子,这一团浆糊几乎要把他cpu烧坏,剪不清理还乱。
楼一树不敢相信,他轻颤着嘴唇,“马厩…是你炸的?”
楼青台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楼一树,不愿放过他脸上一丝一毫的表情,对于炸马厩这件事,他颇有些激动,狂点着头,眼睛放着光,“对,对,烟雨,你喜欢吗?你是不是记起我了?”
楼一树听到他这么坦荡,甚至还很骄傲地承认了这件事,全身的血液瞬间加速流动,他涨红了脸,骂道:“畜生!你就不怕坐牢吗?”
他到底救了个什么样的人啊……楼一树陷入了无尽的自责当中。
他甚至忘记问楼青台为什么会叫他烟雨。
面对坐牢这样的后果,楼青台微微歪了歪头,嘴角还噙着淡淡的微笑,他弯着眼,透着一股残忍的天真,他笑着说:“亲爱的,你不是给我做不在场证明了吗?”
一句话,让楼一树如坠冰窖,本来快速流动的血液瞬间凝固了,他脸上的表情也相继冰冻,好半天,眼珠才微微移动一下。
楼青台抬了下眼,跟刀疤脸对了个眼神,刀疤脸点了点头,从巷子里拿出一个银白色的箱子。
“宝贝,你只需要跟我在一起就行了。”楼青台边说边打开箱子,箱子里干冰的烟溢出,他从里面拿出一根针管,将针头安装完,推了下活塞,针头滋溜漏出来一部分液体,“你在这里,没有身份,没有亲人,只有我认识你,也只有我能保护你。”
楼一树看着那个针头,瞬间意识到了什么,以至于连对峙的话都没来得及说,身体剧烈地挣扎起来。
“你不能这样,楼青台,你这是犯法!楼青台!!”
楼青台用手臂锢住楼一树的头,将其掰向一侧,楼一树最脆弱的脖子就这样呈现在他的眼前。
银色的针管扎破楼一树的皮肤,血液顺着白净的天鹅颈流下去,楼青台缓缓推动活塞,针管里的药液进入楼一树的静脉血液中。
寒意瞬间侵占了楼一树全身。
他现在就像待宰的羔羊一般,任楼青台玩弄。
楼青台将用完的药剂放回箱子里,一转头,一巴掌朝他呼了过来。
“啪——!”
这一巴掌可不轻,仅仅一息,楼青台的脸上就浮现出鲜明的巴掌印。
刀疤脸见状,要给楼一树再补一棍,却在抬手前被楼青台制止了。
楼青台伸手将楼一树的手抓在手上,他将楼一树的手掌摊平,揉弄着这日渐柔软的掌心,心疼道:“打我可以,倒是别把手打坏了。”
这句话让楼一树犯恶心,可他连吐出来的力气都没有了。
甩完这巴掌,不知道是不是药效起作用了,楼一树感觉自己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好像全身瘫痪了一般,只有脑子还属于自己,可眨眼间,他就感觉到自己的脑子也有点不清醒,要不是还有一个刀疤脸的小弟在托着他,他能直接倒在地上。
楼青台显然也是算到楼一树药效时间差不多到了,他从小弟手上将楼一树接过,楼一树此时只能软倒楼青台的怀里,楼青台将人抱了个满怀,内心的空虚终于被填满,他满足地叹了一口气。
“我等这一天,等了好久了,你终于属于我了。”楼青台用脸蹭楼一树的头顶,自言自语,“不会再有人从我身边抢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