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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面阎罗似的少年将军自远处奔她而来。
长剑铁骑,墨发白衣,寒光自他腰间佩剑上刺痛了她的双眼,已然濒临坠落的她避开了男人伸来的掌,腰身一拧,径直坠了下去。
在她彻底坠落之前,那双自来凌厉漠然的瞳孔似是终于有了几分别的情绪,只是太快,她不曾看清。
只记得那双眼眸,沉得像是要将她吞下去。
放开她一一
这三个字,她同他说了无数遍。
松软的床榻微微陷落,谢为欢被商陆压在榻上,手腕被他牢牢攥住,火辣辣地疼。
与五年前一样,她依旧无力反抗,依旧如同一只待宰的羔羊,任人摆布。
商陆仿若下一刻就能侵占她的一切。
她若是反抗,便会遭到更凶狠的折磨。
“欢儿……”他咬住她的耳垂,低语呢喃,“既然这药是你下的,自然要由你来解。”
第62章第62章
殿内漆黑一片,耳畔只剩下窗外的雨声,回荡在殿内,呼啸的风声残忍地掠过树梢,如猛兽咆哮。
男人再次不顾一切地将她压在身下。
他的话落在她的耳中,谢为欢猛地抬眼望向他,这时她才瞧清了男人眼底炙热的欲念,原来对方并不是没有中药,而是忍着,来到长秋殿。
他竟想要她来当做解药!
她掀开眼皮,瞪着他,“商陆,你还是同五年前一样,让我恶心,我恨你。”
女子的原本柔和的眸子因愤怒而一点点冷下去,就像是一只刺猬,竖起满身的刺。
不容他触碰半分。
晨光熹微一层,落在少女如透白的肌肤上。她的眸光纯澈干净,看上去分外……单纯。
那一句话,她的语气也甚是无辜。
可她越是单纯无辜,芸姑姑便越发觉得,这句话问得别有深意。
但她确实无法回答。金乌西坠,居琴园迎回主人。
商陆习惯南地潮湿炎热,每日必沐浴,在外不便也就罢了,赶路回来第一件事就是洗净后泡在浴桶里,以解疲乏。
外面有吵闹动静,他睁开眼。
“苍怀。”
苍怀推门而入,在屏风外放下衣物,禀道:“是几名婢女想进来伺候郎君。”
细致洁白的纨纱隔断了里面的水雾,人影绰绰。
苍怀不知道郎君是不是睡了过去,久久没有回应。
“属下这就把她们打发走。”
他正要离开就听见里面传来吩咐:“调她们去外院,不必入内伺候了。”
“……是。”
“怎么?”商陆听出他应得有些犹豫。
苍怀是他身边最近的人,本该最明白他的心思,只是近来商陆所作所为频频出人意料,导致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处置。
“……郎君与谢娘子相处时不见排斥,属下以为郎君兴许可以慢慢接受……”苍怀顿了一下,低声道:“毕竟郎君出了孝期也该商议婚事了。”
一直不与女子接触,总不能让未来的大娘子进门当个摆设吧?
“我与谢娘子怎么了?”商陆的声音仿佛都给热汤泡慵懒,像雾气轻轻飘出。
苍怀说不出口。
脑子里都是白日郎君直勾勾看着谢娘子,眼底尽是汹涌的潮水,像是要把人吞了。
也是是谢娘子今日实在做的太过火,居然对郎君动起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