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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只是其中微不足道的一件。
景瞬没想到,他第一次在现实生活中看见鲸鱼会是在今天,而且身边人陪伴着的人会是迟归。
游轮离得近了些。
哪怕不用望远镜,也能看清远处的一片庞大鲸群,忽然间,领头的那只鲸鱼在海面轻巧一跃。
“景瞬。”
迟归喊他,像是很认真地回应了他的童年,“你许的愿望,它们听到了。”
景瞬怔忪,许久之后才如释重负地笑了声,“嗯。”
…
早起幸运地见了鲸群,景瞬又回房间补了个觉。
午餐照例送进了船舱,吃得有些晚了,不过是很丰盛的港餐,各种摆盘精致又讲究。
景瞬填饱了肚子,还没等确认下午要做什么,季天衡身边的助理就亲自找上了门。
“迟董,二少亲自在二层大厅安排了牌桌,今天下午三点开始,还请迟董赏脸下去玩玩。”
“……”
澳市的牌桌游戏发达,豪门贵胄聚在一块儿,少不了上桌,这设立彩头更是家常便饭。
迟归眸光微晃,“告诉二少,我会准时过去的。”
“好的。”
助理礼貌地来,又礼貌地离开。
景瞬舀着一碗杏仁茶当餐后甜品,不太确定地问,“迟归,你会玩吗?”
“会点。”迟归反问他,“你呢?”
景瞬乖乖摇头,“不会,我上不了桌。”
他从小到大就没接触过牌桌游戏。
即便这一会儿吃透了规则,待会儿进了场也成不了牌神。
迟归瞳孔深处掠过一丝幽光,然后才对着景瞬说,“没事,我教你点简单的,待会儿你就陪我出席看看。”
“好的。”
…
季天衡亲自下场组的牌桌局,大家伙自然愿意给东道主面子。
迟归和景瞬到时,厅内已经聚集了不少宾客。
众人分散在各个牌桌前,面前或多或少都垒着一叠圆形筹码,各桌前的荷官们穿着得体,指尖花牌清洗、摊开、分发,一系列的动作水到渠成。
酒光摇曳间,蕴出真正的纸醉金迷。
生意讲究彩头。
哪怕是出了海,牌桌的摆放和座位都有一定的风水讲究,季天衡就坐在正中央的主位上,他左手侧坐着秦烨,两人似乎是已经玩上了。
看见迟归和景瞬,季天衡干脆将花牌往下一放,“迟先生,小景先生,你们来了。”
迟归颔首,算是打过招呼了。
景瞬对上了季天衡扫来的目光,微笑以对,“二少好,我来凑个热闹。”
余音未落,一道不合时宜的讽刺就响了起来,“这牌场上的热闹,我看你未必凑得起。”
“……”
近乎讽刺的话语传了过来。
景瞬等人的神色不约而同地一变,侧过视线——
张傲德带着女伴大咧咧地走了进来,他手里揣着一杯威士忌,脸上还浮动着明显的酒意。
距离近了,他身上那股浓郁的酒气就传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