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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宴歌出来接的她,她看见池宴歌的外褂上有暗红的血迹,池宴歌跟她说乔献人还在手术室里没出来。

两人在长椅上坐下,除了她们,手术室外没人。

陈序青看看手术室亮起的红灯,看眼池宴歌,再转头看向右侧长长的走廊直至目光到达尽头。

她沉默了会儿,才问池宴歌:“乔献的家人,今晚会赶来吗?”

池宴歌躬身,很疲惫地额头抵在手背上,轻声回答陈序青的话:“她家没有人了。”

陈序青哑然。

手术持续五个多小时,第二天早上五点过,手术室切换绿灯,仍在昏迷中的乔献被直接送进了ICU。

“不确定什么时候能醒。”

执刀医生这样跟池宴歌陈述。

等乔献经济公司来人,两人才离开重症监护。陈序青开车把池宴歌载回家,池宴歌没精神,靠在副驾椅背上闭眼休息,但她没睡着,过会儿,问陈序青:“你姐呢。”

陈序青踩下刹车,停在路口:“她前天去了马来西亚,一个美术展,可能这两天都没办法回来。”

池宴歌坐直身子,叹口气,直视前方道:“嗯,她回不来就算了吧。”

两人一路沉默,直到进了池宴歌的家门,陈序青在门边换鞋的时候接到陈以理的电话。

又困又累精神紧绷一整晚的池宴歌先进客厅,仰头倒在了沙发上,像被抽空了全身的力气。

陈以理问到乔献所在的地址就快速挂断了通话。

忙音后,陈序青手机贴在耳边愣了会儿,才有点不敢相信地把手机拿到眼前看,界面已经变回了桌面壁纸,但耳朵里仿佛还是刚才听筒里传出来的蓝山市地铁报站——陈以理回来了?

她抬眼,想把这事跟池宴歌说,却见池宴歌孤零零倒在沙发上睁眼望着天花板。

陈序青垂下胳膊,站会儿,快步走到池宴歌面前。

她的一只脚向前,上身低下,抱住池宴歌,让失神的人完全倚靠在她的肩上。

过会儿,她听见耳边压抑着的深深的抽泣。

她用力抱紧池宴歌,被池宴歌的眼泪浸湿衣衫。

第43章N-冷傲

后来,池宴歌为乔献哭过这事,被乔献知道了。

转普通病房后,池宴歌隔三岔五来看乔献一眼,乔献都意味深长捧着一碗切好的苹果冲池宴歌坏笑。等池宴歌走后,乔献叉起一块苹果往嘴里塞,腮帮子嚼吧嚼吧,她问旁边陪她的陈序青:“我刚才会不会很像白雪公主里的坏皇后啊?”

自打陈序青在手术室外听池宴歌简单提过乔献家里一句后,她来陪守昏迷的乔献时总会心情特别低落,但坏心情终止在乔献醒来那一刻。

当时,乔献被她抓着手,她在哭,乔献哑着嗓子喊她——陈序青你等会儿,我有偶像包袱,你赶紧转过去行不行。

陈序青当晚就给乔献微信备注为“强心脏”。

这会儿,陈序青看眼乔献自耳根到下颌一道约三厘米的疤痕,乔献醒来后唯一崩溃过一次的东西,再去看乔献开开心心的眼睛:“那池宴歌是白雪公主吗?”

乔献不认同,她强调池宴歌的脸可以勉强当白雪公主吧,性格不行,没有性格这么冷傲的白雪公主。

别看她现在跟池宴歌关系超好,以前她刚跟池宴歌认识的时候,别提有多烦池宴歌了。不爱说话,给玩具也不理,只不过是后来身边人来来往往,她才发现就池宴歌对她最嘴硬心软,就是初印象这个东西吧,是很难改的,乔献举着叉子对陈序青说:“反正她那人从小就脸臭,你应该也没少被她吓吧?”

“你跟她到底是什么时候认识的?”陈序青听纳闷了,“你小时候也住在冬青市吗?我怎么对你一点印象都没有?”

“是吗?”

乔献放低叉子,在玻璃碗边轻轻敲击,“哎呀,你不是说你是高中毕业才跟池宴歌变熟的嘛,她以前认识的朋友你不熟没印象是很正常的啊,要是你真的对这事好奇,你可以找时间问问她,她记性比我好肯定能给你讲的明明白白。”

在乔献昏迷的这大半个月,陈序青搬进了池宴歌在蓝山市的家。

晚上,陈序青坐在客厅地毯上进行纪录片片头的粗剪,她买的台式机隔天能送到,所以这会儿,先用笔记本做点预备功课。

池宴歌最近的晚间手术不多,平均四五天才有一台,她也把能带走的工作带回家,用另一台笔记本在陈序青身边看资料。

感觉到陈序青总偷瞄自己,池宴歌默不作声地继续看完屏幕中已经打开的文档,差不多,她猛地转头抓住陈序青的目光:“要是有话想说可以现在说,你不太适合偷看别人。”

陈序青抿唇,眼珠子转一圈:“呃,我有这么明显吗?”

“嗯,非常。”池宴歌直言不讳。

陈序青便转身,跪坐在地毯上跟池宴歌面对面。她看向池宴歌双眼的时候,池宴歌像要听学生讲报告一样认真严肃地回看她,根本不是一个能闲聊家常的好时机,并且池宴歌的眼里仿佛还写满了对求知者的简明扼要的期待——希望你接下来的话真的很有建设性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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