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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程桑榆。”

nbsp;nbsp;nbsp;nbsp;“嗯？”

nbsp;nbsp;nbsp;nbsp;“我说我爱你的话，会把你吓跑吗？”

nbsp;nbsp;nbsp;nbsp;程桑榆怔了一下。

nbsp;nbsp;nbsp;nbsp;或许正因为年轻，才敢这样坦荡直接。

nbsp;nbsp;nbsp;nbsp;她哑然失笑，“……我有那么怂吗？”

nbsp;nbsp;nbsp;nbsp;“有。”

nbsp;nbsp;nbsp;nbsp;他手正捧着她的脸，她偏过去把他的指节轻咬了一下，以示抗议。

nbsp;nbsp;nbsp;nbsp;郁野退远，处理掉了狼藉的保护措施，再回到原处，俯身拥住她。

nbsp;nbsp;nbsp;nbsp;声音贴着她的耳朵，轻声询问：“你是不是没有……”

nbsp;nbsp;nbsp;nbsp;“哦。”程桑榆抬手揉揉他的耳朵，“没关系，我比较难。不是你的问题……我里面不是很敏感。”

nbsp;nbsp;nbsp;nbsp;“怎么会没关系，这不公平。”郁野抬起头来，目光在她脸上停留了一会儿，忽说，“那外面呢？”

nbsp;nbsp;nbsp;nbsp;程桑榆还没来得及给反应，他已倏然往下退去。

nbsp;nbsp;nbsp;nbsp;让人惊叹的行动速度。

nbsp;nbsp;nbsp;nbsp;他的手

nbsp;nbsp;nbsp;nbsp;掌贴住了她的膝盖，像是封温热而叫人脸红心跳的预告函。

nbsp;nbsp;nbsp;nbsp;施力分开的时候，程桑榆立即伸手按住他的肩膀，“不用……”

nbsp;nbsp;nbsp;nbsp;他当然不会听，抓住她按在自己肩膀上的那只手，按回到她身侧，而后决然地低下头去。

nbsp;nbsp;nbsp;nbsp;程桑榆手臂抬了起来，搭在自己眼前。

nbsp;nbsp;nbsp;nbsp;即便不去看，也能感知，郁野正在认真地注视。

nbsp;nbsp;nbsp;nbsp;过了很久。

nbsp;nbsp;nbsp;nbsp;“……你在看什么啊。”程桑榆在今天晚上第一次感觉到了真正的羞赧。

nbsp;nbsp;nbsp;nbsp;郁野掀起眼帘，看她一眼，勾一勾嘴唇，露出一个有点坏的笑容，“姐姐是视线感应的吗？”怎么只是看一下，就会出水。

nbsp;nbsp;nbsp;nbsp;“……”

nbsp;nbsp;nbsp;nbsp;程桑榆抬腿要去踢他，被他一把扣住了脚踝。

nbsp;nbsp;nbsp;nbsp;体力悬殊的情况下，这类反击只不过是往对方手里送武器。果真，郁野抓着她的脚踝，干脆直接将她整个人往下一拖。

nbsp;nbsp;nbsp;nbsp;膝弯搭在他的肩膀上，他肩背低伏。

nbsp;nbsp;nbsp;nbsp;脑袋匿于阴影之中，叫她只能看见他后背，两片微微凸起，形状漂亮的肩胛骨。

nbsp;nbsp;nbsp;nbsp;含混的水声里，听见他模糊的声音：“……像桃子。”

nbsp;nbsp;nbsp;nbsp;他这个人，纯情到了色－情的程度。

nbsp;nbsp;nbsp;nbsp;程桑榆无法不紧绷身体，拿手臂紧紧挡住脸。

nbsp;nbsp;nbsp;nbsp;郁野一定察觉到了她持续许久而放松不下的紧张，过了片刻，他把头抬起来，很认真地询问：“不喜欢吗？”

nbsp;nbsp;nbsp;nbsp;“不是……”程桑榆看着他唇边微闪的水光，不知道怎么解释，“次数不多，所以……”

nbsp;nbsp;nbsp;nbsp;“那是他不喜欢？”

nbsp;nbsp;nbsp;nbsp;“……嗯。”

nbsp;nbsp;nbsp;nbsp;之前，只在升入大学两人刚刚破戒的时候，有过比较频繁的尝试，那个阶段，大约她提任何要求，唐录生都会照做。

nbsp;nbsp;nbsp;nbsp;小孩出生之后，两人做的次数本身就屈指可数，感情进入倦怠期，唐录生就更不愿意费心取悦了。他又是有点大男子主义的人。

nbsp;nbsp;nbsp;nbsp;有时候，程桑榆会觉得唐录生才是在过性－生活，而自己不过是这过程中一件有血有肉会呼吸会反应的道具。

nbsp;nbsp;nbsp;nbsp;这种觉知，无疑是催生她萌发离婚念头的初始原因之一。

nbsp;nbsp;nbsp;nbsp;她可以不要，但不能只有她在付出，却得不到同等回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