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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他怎么看起来好像已经好了？

nbsp;nbsp;nbsp;nbsp;程桑榆换了正经神色：“怎么不和朋友一起过生日呢？”

nbsp;nbsp;nbsp;nbsp;“会被念叨。更麻烦。”

nbsp;nbsp;nbsp;nbsp;程桑榆一直觉得郁野身上是有一种破坏力的，只是被他温柔的那一面约束得很好。可这种破坏力无法向外界突破的话，就会向内侵蚀。

nbsp;nbsp;nbsp;nbsp;“不要太懂事啊。”程桑榆叹口气，“家长是这样的，会在明知不对的情况下，下意识忽略更懂事的小孩。你掀两回桌子，他们就老实了。”

nbsp;nbsp;nbsp;nbsp;顿了两秒，郁野“嗯”了一声，“有些事不是不能做，是做不到。”

nbsp;nbsp;nbsp;nbsp;“怕你妈妈伤心？”

nbsp;nbsp;nbsp;nbsp;“嗯。”

nbsp;nbsp;nbsp;nbsp;程桑榆不好再说什么了。

nbsp;nbsp;nbsp;nbsp;开到泊月公馆门口，郁野报了房号和业主名，帮程桑榆登了记，车被放行。

nbsp;nbsp;nbsp;nbsp;地下车库大得惊人，程桑榆两次拐错弯，好在四通八达，绕一绕还是顺利到了。

nbsp;nbsp;nbsp;nbsp;这是第二回来。

nbsp;nbsp;nbsp;nbsp;如果说第一回是后知后觉，那这一回，多少有点自投罗网的性质——

nbsp;nbsp;nbsp;nbsp;虽然她比任何人都清楚，郁野是局中卒子，不会后退，可没有她的指令，他也不会擅自向前。

nbsp;nbsp;nbsp;nbsp;郁野按指纹解锁，进了门，第一时间去给程桑榆拿拖鞋。还是上回一起去超市买的那一双。

nbsp;nbsp;nbsp;nbsp;他脱了风衣挂上衣帽架，把程桑榆的包拎进去，放在沙发上，招呼她过来坐。

nbsp;nbsp;nbsp;nbsp;“……不要我帮忙？”程桑榆问。

nbsp;nbsp;nbsp;nbsp;“不用。你坐着忙你的。”

nbsp;nbsp;nbsp;nbsp;郁野一边翻折衬衫的衣袖，一边往厨房走去。

nbsp;nbsp;nbsp;nbsp;程桑榆先没把电脑拿出来，坐在沙发上，弯腰跟阿加莎玩了一阵——从进门开始，它便寸步不离地贴着她。

nbsp;nbsp;nbsp;nbsp;过了一会儿，起身，往厨房走去。

nbsp;nbsp;nbsp;nbsp;郁野正在切西红柿，听见脚步声回头看了一眼，“水还在烧，等下给你倒。”

nbsp;nbsp;nbsp;nbsp;“没事我不渴。”程桑榆走到水槽前面去，“我洗个手。”

nbsp;nbsp;nbsp;nbsp;她刚要去开水龙头，郁野手伸了过来，把水龙头往另个方向抬，“这边是热的。”

nbsp;nbsp;nbsp;nbsp;他手指去探水流，等变热了才说：“好了。”

nbsp;nbsp;nbsp;nbsp;程桑榆洗了手，郁野抽出一张纸巾递给她。

nbsp;nbsp;nbsp;nbsp;她擦着手，说：“确定不需要帮忙吗？”

nbsp;nbsp;nbsp;nbsp;“嗯。”

nbsp;nbsp;nbsp;nbsp;“那我去忙了。”

nbsp;nbsp;nbsp;nbsp;郁野点头。

nbsp;nbsp;nbsp;nbsp;程桑榆走到门口，又折回来，“对了，你这里有啤酒吗？”

nbsp;nbsp;nbsp;nbsp;郁野回头看她，神情有些斟酌的意思，“……你可以喝酒？”

nbsp;nbsp;nbsp;nbsp;程桑榆莫名：“为什么不能？”

nbsp;nbsp;nbsp;nbsp;郁野略有尴尬地摇了摇头，“冰箱里有。”

nbsp;nbsp;nbsp;nbsp;程桑榆点头，打开冰箱，从里面拿出一罐啤酒，扯开拉环，丢进垃圾桶。

nbsp;nbsp;nbsp;nbsp;出去之前又看了一眼郁野。

nbsp;nbsp;nbsp;nbsp;网络上总会莫名冒出些新概念，比如“人夫感”。

nbsp;nbsp;nbsp;nbsp;她一个结婚又离婚的女人，看见这个词总想吐槽，什么“人夫感”，真结一回婚，看一看现实中的“人夫”是怎样一副嘴脸就老实了。

nbsp;nbsp;nbsp;nbsp;但此时此刻，郁野穿着白衬衫，挽着衣袖在这里切菜的样子，总算让她理解了网络上的“人夫感”，追求的是一种什么样的氛围。

nbsp;nbsp;nbsp;nbsp;程桑榆回到客厅坐下，一边抿着啤酒，一边滑动着触控板查看文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