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悦云起的资料是第一个被副社长淘汰的,他说:“这人没有任何经验,感觉像是为了混学分报名话剧社的。”
王行之默不作声地盯着那张二寸照片。
女生笑得很开心,留着呆头呆脑的刘海。
这大概不是她的近照,王行之记得那天在超市时,她是没有刘海的。
不过,她的五官似乎没有变化,也难怪她继续用以前的证件照。
副社长还在吐槽:“也不知道她怎么通过前面的面试的,小吉他们审核得也太松了。”
王行之鬼使神差地把她的资料拿回来:“留下吧,她力气很大,适合做后勤。”
话剧社很烧钱,而王行之在的那几年是社里预算最高的时候。
大大小小的活动很多,每次活动只要进场签到就会有素质分。
王行之每次都踩点到场,副社长见到他就要拉着他抱怨悦云起。
“力气大是大,但人跑得也快,场场活动都看不到她人,结果一看签到表,她场场都在。”
副社长是想把她踢出社团,但因为她是王行之开口留下的人,便来试探他的态度。
“她不干活吗?”王行之问。
副社长不敢撒谎:“干是干,但是态度……”
“哦。”王行之冷淡地打断他的话,“既然她干活了,那她签到也没什么问题。”
因为副社长的话,王行之每次到场后都会下意识地去找她的身影。
原来证件照是新拍的,她大概也意识刘海不适合她,头上总是戴着各种款式可爱的发夹。
养成习惯后,王行之总能在人群里一眼找出悦云起。
不止是在社团活动里,学校食堂、教学楼、操场……只要他们之间的距离肉眼可见,王行之便能立刻抬头锁定她。
但也只是这样而已。
除了超市那次,他们没说过一句话。
只是人群中擦肩而过的关系。
王行之后来一度怀疑她根本不知道他是话剧社的社长,不然见面时,总该要打声招呼的。
他其实没意识到自己对悦云起过分关注了。
直到那天,吴尽在客厅茶几上发现一包开封过的湿巾——从没听过的牌子。
吴尽抽了一张擦手,他觉得挺好用的,随口问道:“哥,这是你们的产品吗?挺好用的。”
王行之面色不善地拿走那包又少了一张的湿巾,他语气严肃:“这不是我的,你怎么能随便动别人的东西?不问自取就是偷。”
“要上升到这种高度吗?”吴尽难以置信地说,他脑筋转得很快,“既然不是你的东西,为什么会在你家啊?哥,你偷人家东西了?”
王行之说:“我捡到的,但是我认识它的主人,本来准备明天还给她。”
吴尽挠挠头:“一张湿纸巾而已,不至于吧?而且人家说不定就是故意扔掉的呢……”
“不可能。”王行之很肯定,“她不是那种会乱扔垃圾的人。”
“这有什么不可能的?”吴尽举例道,“哥,我以前还以为你是那种冷心冷肺的人呢,没想到你在学校里居然那么热心肠,同学掉了包湿巾,你还要为此特意回学校还他。”
他疑惑地问:“哥,不对啊,你那个小公司不是最近刚接单吗?你还有时间回学校吗?”
王行之沉默。
脑海中下意识地对近期所有事情按照轻重缓急排序,他发现还湿巾是最不重要的事情,但他却把它放在了最前方。
这是为什么?王行之不明白。
他在网上搜索自己为什么如此反常。
跳出的答案是:他是个热情的好人。
不,他不是。
王行之继续补充问题细节:他只对一个人这样,而且是控制不住地总是关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