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篮球撞在篮板处,又在下一秒弹回。
我信手接住折返的球,在手里掂了掂,毫不气馁地抬高双臂。
现在看来,日本的阴阳平衡从来没有失衡。
只是存在人为的外力干涉而已。
那么——
让日本咒灵变多,现今咒术界乃至异能力者都只能依靠咒力来对付咒灵的罪魁祸首……
东京高校脚下这座山,在那之下的薨星宫,链接日本全境结界,保护咒术界的「天元」。
咚。
我凝视着在空中旋转的橙色球体,看着它不偏不倚进入篮圈,骤然落地,又很快地弹跳起来。
——祂是把正面情绪的力量,管控了吗?
第103章寻觅我沉默地和他对视数秒。
在日本待了快三个月。
我似乎触碰到了一个有些危险的秘密。
是夜。
夜晚的东京都市依旧燥热,行人们走在灯火通明的街道上,有人欢声笑语,有人行色匆匆。
我靠在矮楼的天台上,托着腮俯视着下方光景的同时,将手里的翻盖手机打开。
虽说被羂索分配了任务,不过那点程度的刁难我并没有放在心上,反倒是先把重点集中于天元有关的事情上。
被盘星教高高供奉的活佛。
为咒术界自我牺牲的术师。
我见过祂慈眉善目的塑像,也见过其宝相庄严的浮世绘卷,每它们都遍布在盘星教的各处,每次目视着狂热崇拜着这些死物的信徒,我都会径直掉头离开。
因为天元无时无刻不监控着全日本,所以我不曾相信这位身份特殊的古老咒术师真的如传闻中那样有着一颗菩萨心肠,但从没预料到祂的手段可能远超过自己的想象。
天元为何要管控正面情绪的力量?
总监会的那些老家伙又是否对此是否知情?
这就属于未知的黑匣子范畴了。
我本想着找安室透详细那边谈谈这件事,可摸着下巴犹疑片刻后,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
一来,这件事极有可能是这个国度高层心照不宣的秘密,就算安室透汇报给上司,我也未必就能获得自己想要的答案。
二来,健康的合作关系可不是事无巨细地交心,在合适的时机递出相应的手牌,才是保证自身价值的秘诀。
如果能在这时候和异能特务科的人对接上,对我今后的安排才是最有力的。
可惜无论我向房石阳明播了几次号,电话里的女声始终用温柔的声音回答道,当前拨打的用户正在服务圈外。
依照我对他的了解,那家伙说是旅游,但极有可能骑着摩托跑到那个犄角旮旯采风去了。
但这不妨碍我合上手机,在心里默默腹诽某个人关键时候排不上用场,只能诅咒他最好连人带车摔进沟里,接着稍加思考后,转身向电梯的方向迈开步子。
在手机屏幕的时间跳转到20:16分时,我乘坐着计程车,久违地来到了目的地。
根据羂索提供的线索,狱门疆在战国年代被今川当做礼物赏赐给了其麾下某位劳苦功高的家臣,后来对方在行兵打仗的过程中因病暴毙,军队也就此溃散,那件特级咒物也就此下落不明。
我的便宜老板是在唤醒制作者今川后,找出了那位得道高僧残余的肉身所在,再连同他找来的「定位」诅咒师,最终确定了狱门疆大致的方位正在横滨。
话虽如此,想要调查的难度也还是犹如大海捞针。
或许是因为权利的更迭已然结束,这里的夜晚相比我上次到来时显得更为热闹了,几乎能看到夜场的各种店铺张灯结彩,挂满霓虹灯的灯牌。
这附近有举着牌子陪笑招揽客人的兔女郎,也有穿着西装革履守在赌场门口的保镖,更有醉醺醺倒在街头巷角的酒鬼。
因为这片区域的治安状况向来不佳,司机只愿意将车开到外围地带,便不愿再深入了。
我也没有为难他,照例拿出钱包付了费,然后像是完全感觉不到那些怀着恶意的打探视线,走向这街道最人迹稀少的地方。
横滨这座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