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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目的你真的只是为了解体盘星教,才选……

为两校交流会做准备的这段时间。

我的日子过得比平时要辛苦。

不是在睡梦之际被咒骸一拳揍醒,就是在体术课上被冥冥前辈拎着斧子追杀。

除此之外,补习时还得跟上五条悟的火箭式教育进度。

这家伙如果给别人当老师,极大可能是个误人子弟的。

正常人授课都是从入门开始教育,他直接以最高难度出发。

如果不是中途我会不厌其烦地去问他,直接把每个缺失的要点都问出来,我很难想象换做其他人会不会直接在这个过程中开始怀疑人生。

相比起来,费劲千辛万苦弄来的结界术都变得格外简单了。

将自家的技艺传授给我的诅咒师女士对我的学习进度大为惊讶,一脸“难道我有当老师的天分吗”的表情,反反复复去查看我生成的结界。

“自信点,您教得很好,讲的东西都非常细腻,不像某人。”已经被千锤百炼的我微笑地竖起大拇指鼓励她。

而窗外的雨棚像是在应和我的说法,滴滴答答演奏出欢庆的自然小调。

东京最近彻底进入了雨季,绵绵不断的梅雨阴云笼罩在大半个关东区域,一股脑把前些日子的暑气驱赶掉了。

那些无色的雨哗啦哗啦沿着屋檐下淌,在我离开之际,又落在我手中所撑起的伞面上,宣誓着自己的存在感。

纵使是这种天气,过街的行人也依旧不少,有年少者闹腾嬉笑着踩着水花爬到附近的天桥处,有年长者慢悠悠在儿女的搀扶下走上回家的道路。从公寓楼里出来的我,抱着咒骸伫立在公交站牌旁,低头看着水洼里阴沉的天空倒影。

公交站牌旁起初只有我一个人的身影,隔了大概几分钟,才再次有另一名打着油纸伞的身影走过来一同等候着公交。

那是一名明显上了年龄的老者,头发全白,却少见得穿着灰色振袖和服,她的脸上化着淡妆,左手拿着比巴掌大些的红色夹层包,整个人看起来显得很有精神气。或许是因为我耷拉着眼皮的状态在别人眼中看起来很倦怠,撑着伞的人看了我一眼,在我向她点头回礼时,对方笑起来,朝我问道:“才结束社团活动吗?你看着很累啊,孩子。”

“嗯,很快要和其他学校比赛了,活动量是要比平时大点。”我笑着说。

“真是不容易啊,在我那个年代,女孩子只需要做好新娘修行就好了。”满头银发的老人家很是感慨,“我也听我孙子说,最近好像有个什么足球比赛之类的,他又要去参赛了。你也是要参加同一个吗?”

“应该不是,我即将参加的比赛算是将棋吧,不是足球那样的项目。”我歪着头,很礼貌地回答,“听起来,您的孙子是这方面的佼佼者,真令人羡慕。”

“哈哈,或许是吧,我是不太懂他们那些年轻人的活动。”她沿着我的话说下去,露出开心的表情,“但说真的,我不喜欢那孩子搞这个,更希望他干脆不要上学,就多多陪在我更好。”

闻言,我轻轻瞥了她一下,却是默不作声,继续听了下去。

年纪大的人似乎总会缅怀过往,这点无论是在什么地方都不会改变。听着老人家说她以前学过的茶道与插花,尽管是些我不理解的东西,但如何接几句话,让对方心花怒放——觉得自己说得东西都被全盘接受,这种与人相处的小技巧,我再擅长不过。

而话到后期,老人的话题似乎变到了另一个层面。

她眺望着远处的红绿霓虹灯,转着手中的黑伞,说:“现在的社会变化还真是大啊,东京都

变成这样了。”

“以前是什么样子呢?”我问。

“以前,还没有这么多高楼大厦的。”银发的老者叹了口气,用幽幽的语调平静地诉说自己的不满,“年轻人只知道建立那些水泥钢筋,开更多的车,已经忘记了人应该属于自然。”

“发展固然是好事,可如今,现在的人类已经走偏了。”

对方撑着油纸伞,把自己的视线从外部收回来。

“啊,说远了。”她又变得分外温和,“说起来,你是在为比赛在烦恼对吧。”

“虽然不知道你要比赛什么,但是我孙子的教练认识几名退役的将棋运动员选手,应该能给你一些职业建议,要去见面试试吗?”

话到此处,我所等候的公交车正好进站。

咔哒一声打开的车门正对在我的前方。

而银发的老人站在我身侧,用柔软但充满魄力的眼神注视我。

“不必了。”我收起伞,面不改色走上公交,“今天我还有要做得其他事。”

“这样啊。”她也没有纠缠,只是微笑间目送着我上了车,并没有跟上来的意思。

车门关闭,隔着窗外飘摇的雨丝,我还能看见她的嘴唇启合,似乎还在喃喃自语什么。

赐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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