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第 8 章(第2页)
如果她和阿绿处好关系,那冯梦书岂不是低人一头?
“不用了。”
宋湄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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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湄回到寝房。
地面干干净净的,看来已被阿稚收拾过。
但纵使看不到那些东西,宋湄也清楚地记得书掉落的位置,东珠滚落的地方。
她无法安然待在这里。
宋湄立时起身,离那片地面远远的,绕到偏厅去了。
偏厅那盆牡丹花长得快及腰高,宋湄一只手已经抱不动花盆,遂坐在窗户边上。
冯梦书不让养牡丹,她偏要偷偷地养。
一盆花而已,哪里就占得了地方?
看着空荡荡的偏厅,宋湄想起她赖床后匆匆穿衣服、梳头发的许多早晨,冯梦书就在这里等她。
有时候生她的气,他还不肯坐下,非要站到外面去。
不过回想起记忆中的日子,更多时候,他是站在外面,很少坐在属于她的偏厅。
他们关系变好,也只是最近才发生的事。
宋湄将花盆抬起一条缝,迅速抽出下面藏着的信件。再读一遍,也没有多一个字——
天寒露重,保重身体。勿忘添衣,努力加餐。
曾经敷衍他的话,被他捉弄似地原路奉还。
可冯梦书终究不是她,信纸的背面,还加了一行小字:“安好勿念,不日还家,与卿共剪夜烛。”
不日是多少天?
冯母还不肯搭理她,那么她该给冯梦书写信吗?
这时,阿稚推门进来,宋湄问她:“冯梦书还有几天回来?”
阿稚沉默良久:“娘子,阿郎才离家两日。”
竟然才离开两天。
宋湄跳下窗户,气沉丹田。在阿稚惊讶的眼神中,把牡丹花托底抱起来。
今晚,她要去冯梦书的客舍睡。
不仅如此,她还要趁冯梦书不在,把他不喜欢的牡丹花放到他的屋子里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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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之下,雨滴淅淅。
驿馆客房中,窗户微微打开半扇,露出一角昏黄的光亮。
背后不远处,春生鼾声如雷。
冯梦书正坐在窗前的破木桌上写信:“湄娘,想必你已结束你口中之改造,临走前我让刀奴寻乐妓置驸马床……”
犹豫片刻,冯梦书将纸页烧掉,重新写:“母亲面厉心软,最多生气几日便会消气,不必担心。我用了快马,只用两日赶至沱泽。待此间事了,亦会很快回去,介时有一事与你陈明,我有一本与你相似的杂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