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先帝创业未半而中道崩殂（第1页）

nbsp;nbsp;nbsp;nbsp;晨光穿透哥谭中学的薄雾，为监管者的晨会镀上一层淡淡的光晕。

nbsp;nbsp;nbsp;nbsp;“早上好，leader。”亚历克斯立正行礼，右手握拳抵在左胸，这是他们新制定的问好手势。

nbsp;nbsp;nbsp;nbsp;“早上好，亚历克斯。”杰森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回以同样的手势。

nbsp;nbsp;nbsp;nbsp;“leader！”艾莉小跑过来，金色马尾辫在脑后跳跃。她手腕上缠着新发的监管者腕带，黑底红纹的织物上印着“ne”的字样。

nbsp;nbsp;nbsp;nbsp;“看看我们的小军队，亲爱的。”盖斯博的声音滑过杰森耳畔，“纪律严明，效率惊人——虽然比不过我当初训练的军团，但也相当优秀。”

nbsp;nbsp;nbsp;nbsp;“这不是军队，”杰森纠正到，他承认白色巨鸟的建议确实有效。那些标准化的手势、暗号和等级制度，意外地让这个原本松散的团体产生了凝聚力。

nbsp;nbsp;nbsp;nbsp;“leader”的称呼始于某个午后，伊斯卡里奥特递来热可可时的随口调侃，“我们的指挥官大人今天的脸色可真糟糕。”

nbsp;nbsp;nbsp;nbsp;这个玩笑像野火般蔓延，每个监管者都开始用“leader”来称呼杰森。

nbsp;nbsp;nbsp;nbsp;甚至其他年级也开始效仿。总能在厕所隔间发现拙劣模仿的涂鸦，或是在操场角落听见压低声音的“为了leader。”

nbsp;nbsp;nbsp;nbsp;当然，也不全是好的变化。

nbsp;nbsp;nbsp;nbsp;上周两个高年级学生带着监管者臂章勒索学生。杰森找到他们时，为首的家伙正眉飞色舞地炫耀，“监管者就是新时代的君王——”

nbsp;nbsp;nbsp;nbsp;冰冷的拳头将他打倒在地，所有的豪言壮语都化为了无声的颤抖。

nbsp;nbsp;nbsp;nbsp;“监管者的存在是为了遏制暴力，而不是成为新的暴力。”杰森的声音冷的像冰，“欺辱弱者？”

nbsp;nbsp;nbsp;nbsp;他扯下对方的臂章。

nbsp;nbsp;nbsp;nbsp;“君王？嗯？”

nbsp;nbsp;nbsp;nbsp;“保持清醒。”例会上，杰森一遍又一遍地重复这句话。“记住自己是谁，记住自己要做什么，不要变成你们讨厌的人。”

nbsp;nbsp;nbsp;nbsp;但已然到了失控边缘的监管者并没有听从杰森的话语。

nbsp;nbsp;nbsp;nbsp;最初的变化细微的难以察觉。

nbsp;nbsp;nbsp;nbsp;伊斯卡里奥特在记录本上标注的“惩戒对象”名单越来越长，规定的“违规行为”定义也越来越宽泛。某天，杰森发现储物柜里塞着一份陌生学生的病例——旁边写了“可利用弱点”。

nbsp;nbsp;nbsp;nbsp;“这tm是什么？！”杰森用力将纸拍在桌上。“我问你们这tm是什么？！”

nbsp;nbsp;nbsp;nbsp;监管者们面面相觑，亚历克斯挠着头解释“只是情报收集。。。。。。leader你不是说过要‘知己知彼’吗？”

nbsp;nbsp;nbsp;nbsp;暴力的齿轮一旦开始转动，就再难以停下。

nbsp;nbsp;nbsp;nbsp;马克·霍尔被堵在化学器材室里，这个曾经不可一世的霸凌者正蜷缩在角落，校服上泼满了绿色的粘稠溶液，监管者们围着他拍手。

nbsp;nbsp;nbsp;nbsp;“停下。”杰森的声音让所有人僵在原地，“谁的主意？”

nbsp;nbsp;nbsp;nbsp;沉默中，艾丽怯生生的举手，“我。。。。。。我的主意。”

nbsp;nbsp;nbsp;nbsp;杰森深深注视着这个曾经差点在马克手下毁容的艾丽。

nbsp;nbsp;nbsp;nbsp;“不要成为新的马克。”

nbsp;nbsp;nbsp;nbsp;但真正的噩梦始于那个转学生。

nbsp;nbsp;nbsp;nbsp;监控录像显示，这个戴着厚重眼镜的男孩只是在食堂过道里“不小心”撞到了伊斯卡里奥特，就被人锁在了体育馆，储物柜里贴满了写着“我很抱歉”的便签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