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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徒手去探蚌壳很容易被夹到手,也会轻易被咬伤。周倾真的咬了他,食指第二关节
上,是骨头磕碰骨头的痛。
这太变态了。
周倾一松口,他的手指就狡猾地溜进来,搜刮唇腔内壁,过分游刃有余。
“怎么不叫呢,宝贝。”
那儿好像钢筋水泥,生病了还这样,像桩子杵进来,周倾继续咬着他手指。就像普通人是没有办法同时控制左右手,一个画方块,一个画圆圈。
上下几乎是同一角度和力量。
以前做都会提前做准备,不扩大战场尽量简洁干净,结束后抽掉毛巾可以直接睡,但这次没有。
周倾仿佛摔倒在细浪沙滩上,一直在涨潮,她的身体几乎被浸透了,脚下泥沙流淌,风吹浪打,怎么也爬不起来。
她挣扎了半晌,平复呼吸,信口开河:“烫烫的,以后你发烧的时候能通知我吗?”
梁淙目光紧盯着她那张万恶之源,“做废你。”
“梁老板真厉害。”她的笑容放大,“健康的时候状态肯定更好吧,那更要通知我了。”
身体再度被他调转回来,也换了一个更深的位置。
半夜,周倾套着一件白衬衣蹲坐在旁边的沙发上看手机,时不时皱着眉,一副满怀心事的样子,她让生病的人去换床单被罩。
周倾不是一个克制欲望的人,她躺过的地方简直不能看。
她每周也锻炼三天,但现在一点儿结余的体力都没有了,实在爱莫能助。只有一双绿油油的眼睛,充斥着欲望。
刚刚听到结婚两个字,她莫名激动了一下,这个建议还蛮不错的。
大脑里什么头绪也没有,只有些童话故事的东西。她二十岁时对婚姻的向往,那般肤浅。但,每一个公主都是勇敢的。
现在,她在上网浏览婚纱大片,好奇怪,世界上最漂亮的裙子,竟然结婚穿。
“结结结,我明天就回家偷户口本,行吗?”她长着嘴哈哈大笑,嘴唇亮晶晶的,刚刚在床头柜上随手拿了个润唇膏涂了。
梁淙没理她,觉得她在插科打诨。
脏的丢在一边,换了干净的床单被褥,他先躺上去,又拍了拍身边,让她躺进自己怀里。
“你明天什么安排?”他问。
周倾说自己要去谈一支设计师团队,因为整个市场卷到现在,技术工艺,面料都很重要,但最后,还得是有创造力的设计。之后她还要去北京出个差。
其实现在周倾已经完全不需要跟梁淙汇报工作,这都是她自己的工作,但要从伴侣的角度,去出差她的确应该报备。
“等你回来,如果我在明州给打电话,去接你。”
*
周倾忙起来,一段时间就会失去联系。
梁淙也没多休息,隔天等身体机能差不多恢复,就去了飓风的办公大楼。收购一个品牌的后续工作并不简单,除了完成法律手续的交接,还有财务系统上的整合,业务合并,剥离非核心资产。
他对许多事情心知肚明,料到交接过程必然矛盾重重,因为员工会抵触,欺瞒,设陷阱等他跳。所以第一次入驻就带了过渡期的团队,做合规审查。
下面的人都在忙。
梁淙进了他过去的办公室,当年他走的时候并不愉快,嘲讽,猜疑,现在也不算衣锦还乡,这只是一个开始。
行政部门的员工过来问他,对办公室的翻修、家具有什么意见。梁淙摇摇头,说:“我不在这里设立办公室。”
“梁总,这……”行政经理猜不出他是真这个意思,还是这位新老板有不满没有说出来。
“你出去吧,我跟我哥聊聊。”梁溢出现在门口。
梁淙看了他一眼。
梁溢不像梁淙,他上班几乎不穿商务装,一来是不喜欢,二来他的气质穿西装衬衫特别像年轻偶像演老成霸总,处处透着不合时宜。
“哥,恭喜你又杀回来。”梁溢笑嘻嘻地道:“往后,咱们就可以一起工作了。”
这个品牌和飓风总部办公室不在同一楼层,何来一起办公之说?梁淙看梁溢的眼神像看垃圾,愈加不掩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