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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倾不想动,就装没听见他的话继续摆弄手机,田厂长给她打了个电话,她没接到,对方又给她发了个微信,让她回来就去趟厂里,有事要谈。

已经凌晨,周倾暂时没有回复这条消息。

梁淙蹲在沙发旁,抚摸着她的头发,掰过来她的脑袋,在她有些干燥的嘴唇上亲了一下,轻轻的动作,没有探进去。

周倾把手机丢在一旁,专心和他接吻,才想起来问:“你去机场散步啊?”

梁淙说:“我这个步要是不散到机场,肯定有人要咒我去死了。双腿齐全不多走几步,当摆设吗?”他学着周倾的语气说,尖细又夸张。

“谁这么坏诅咒梁总啊?”周倾很累很困,但还是很想聊天。她喜欢这样累到想发火,但依然有人和她同频胡扯的感觉。

周倾转了个身往里靠靠,把他也拉到沙发上两人一起躺着,“你晚上吃饭怎么没喝酒呢?”

“不是为了接你?我跟人撒谎说酒精过敏,被客户当场拆穿。”他皱眉埋怨。

“梁总人品真好,就算死了也能上天堂呢。”

“谢谢你。”他故意把胡茬往她脸上蹭,周倾发出嫌弃的声音:“苟富贵勿相忘,我到了天堂也会拉你一把。”

……

再磨蹭下去要天亮了,在周倾快要睡着的时候,梁淙抱她去冲了澡,不洗不能睡,周倾实在太困,什么都没穿就缩在被子里睡着了。也什么都不想了。

周倾一觉睡到上午十点多,家里已经没人,她就这么裸着走到衣帽间找了件他的衣服套上,又去厨房找吃的。

梁淙已经去上班,但是给她留了早餐。她一边吃烤吐司和煎蛋,顺便再欣赏一下岛台上的乒乓菊。

每一朵都开的硬挺挺的,看样子能坚持许久。不像玫瑰的花期那么短。

她给自己做了杯咖啡,喝的时候先给田厂长去了电话,这次轮到对方没接。周倾也不着急,她喝完了咖啡离开梁淙家,先回家开车又去了趟厂里。

田厂长中午刚见完客户,他酒量不行,被客户灌得半醉,周倾到的时候他正躺在办公室沙发上醒酒,秘书见周倾来了猛踹沙发,田都没能起来。

周倾对此见怪不怪,虽然是在工作时间醉酒,但是她没法去怪一个为工作付出所有的人。

她坐在田的办公椅上说:“你要是身体不舒服就回家,明天好了再谈。”

“对不起,周总。”

“对不起什么,我又不是对你发火。”

田厂长稳了稳身体,跟周倾说了件挺严肃的事,关于他们要开发的那款科技面料,两三年前,是周倾亲自去跟供应商定的。

近日品牌建立起来,他们也要投入生产了,但是田厂长却发现惹上了个麻烦。当时周倾并没有签独家买断的合同,现在这个面料独家被另一家工厂买走了,以后不会再给他们供货。

这是件棘手的事,在电话里的确三两句说不清楚。

田厂长一脸愧疚地说:“周总,我没有早发现这件事,是我的工作疏忽。”

周倾花了不到一分钟想起来这件事的来龙去脉,跟田厂长没什么关系,他顶多算不细致,但最开始就是周倾犯下的错。

周倾皱着眉,安静了许久。

田的压力十分大,如果这件事得不到解决,那前期投入全都白费,这就跟走到高考的考场前发现忘记带笔一样。

“现在怎么办啊,周总?”田厂长不住看向她。

周倾当然不可能在下属面前大肆反省自己的错误,倒不是端着架子,而是没时间可以浪费,她想了想:“联系那个厂家把版权转过来,”

“尚且不说买断的价格问题,对方也算我们的竞争对手,现在是拖死我们的最好时机,卖给我们的几率,是低到几乎没有。”

他说的也不无道理。

“既然是生意,就有谈的余地,不要一棍子先把自己打死了。”周倾宽慰田厂长遇事不要消极,“我们总不能什么都不做,就放弃吧。”

田看她脸色不变,老板都没急,他暂时放下了心。

下午,周倾先把厂里现有的库存盘点了。隔天她去了供应商那里,看看有无转圜的可能,对方说合同已经签掉了,就在几个月前,周倾晚来了一步。他们只负责供货,让她去跟买家谈。

田厂长和她分头行动,去找了买家,不出意外,对方拒绝了谈判。

周倾一个人开车行驶在县城的街道上,她对这个地方彻底没有好印象了。唯一的好,就是梁淙来找她。

“没关系,我再去试试看。”她这样说。

周倾嘴上说着没关系,难免心烦气躁。她已经不记得自己当初为什么不签独家买断合同了,但很懊恼自己在这两三年里,明明可以回去补签的,但她没有这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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