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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中式风格庄重典雅永远不会过时,但其中也有很大的选择空间,姜稚礼家是早年外公外婆中意的富贵风,当时光从老挝运来的红木都用了过百吨,整体看起来恢宏又深沉,而萧砚南这里则全然不同。
nbsp;nbsp;nbsp;nbsp;飞檐斗拱,石间松林,在进入他家大门的一瞬间,就好像踏进了北宋时期的水墨画,
nbsp;nbsp;nbsp;nbsp;暑期天气炎热,而这里扑面而来的清幽雅致却好像能瞬间让人由心底产生清凉之意。
nbsp;nbsp;nbsp;nbsp;岑珈禾显然也是第一次来,拉着姜稚礼一起兴奋地走走停停,“天哪小舅舅,你小时候在国内住的也太好了吧,怪不得你去了英国总是不开心,这感觉可比约克的庄园要舒服多了。”
nbsp;nbsp;nbsp;nbsp;温彻赶忙弹了下她脑袋,小声说,“能不能别哪壶不开提哪壶。”
nbsp;nbsp;nbsp;nbsp;岑珈禾意识到自己说错话,好在萧砚南看上去没什么特别的反应,只是淡淡示意他们跟上。
nbsp;nbsp;nbsp;nbsp;“这里是他小时候的家?”姜稚礼拉过岑珈禾小声问。
nbsp;nbsp;nbsp;nbsp;她竟然从来不知道。
nbsp;nbsp;nbsp;nbsp;“是呀,”岑珈禾点点头,“我以前也没来过,这些都是温彻告诉我的。”
nbsp;nbsp;nbsp;nbsp;“所以这房子是萧家的?”姜稚礼回忆了下,她小时候来看外公外婆的时候,也从没听他们提起过邻居,这房子应当的确是空了许多年。
nbsp;nbsp;nbsp;nbsp;“不是,是当年晚乔奶奶嫁去萧家的时候,二外公买给她的,”岑珈禾悄声说,“晚乔奶奶过世后,遗产都归到小舅舅名下了,所以这个房子现在就是小舅舅的,跟萧家没有一点关系,否则他是绝不会搬回来的。”
nbsp;nbsp;nbsp;nbsp;她口中的二外公应当就是如今岑家的家主岑州同,而岑晚乔就是萧砚南的母亲,岑州同的亲妹妹。
nbsp;nbsp;nbsp;nbsp;原来如此,姜稚礼恍然,亏她当时还怀疑萧砚南是为了她才专门搬来的,还好奇他怎么能这么快就把这套房子弄到手,感情这原本就是他家。
nbsp;nbsp;nbsp;nbsp;果然是她自作多情。
nbsp;nbsp;nbsp;nbsp;就这样一路来到正厅,室内恒温很舒适,装修更是将宋氏美学发挥到了极致,内敛素雅,实木和薄纱做成的格栅门将空间划分开来,含蓄又通透,低调的富贵于大凡风雅中尽显。
nbsp;nbsp;nbsp;nbsp;虽然家具和挂画屏风都被养护的很好,但姜稚礼还是能看出这里的装修明显是已经上了些年头的,没有任何翻新过的痕迹。
nbsp;nbsp;nbsp;nbsp;这就是他小时候生活过的地方。
nbsp;nbsp;nbsp;nbsp;姜稚礼看向那个向来孤寂的身影。
nbsp;nbsp;nbsp;nbsp;他将这一切原封不动保留下来的时候,在想些什么呢。
nbsp;nbsp;nbsp;nbsp;是怀念,还是其他。
nbsp;nbsp;nbsp;nbsp;若有似无的白烟从精巧的岫玉香炉中袅袅升起,又如薄纱般飘散开来,檀香的味道弥散满室,禅意浓重,重的让人心里发空。
nbsp;nbsp;nbsp;nbsp;“我要去完成你交代给我的工作,今天就没时间帮忙做饭了,”温彻拍拍萧砚南的肩,笑的很谄媚,“饭好了叫我,辛苦辛苦。”
nbsp;nbsp;nbsp;nbsp;说完就大步上楼去了书房。
nbsp;nbsp;nbsp;nbsp;“诶,”姜稚礼还在玄关处换鞋,听到温彻的大嗓门转而看向岑珈禾,“萧砚南做饭?”
nbsp;nbsp;nbsp;nbsp;“当然了,我小舅舅做饭可好吃了,有他在的地方根本不需要厨师。”
nbsp;nbsp;nbsp;nbsp;岑珈禾嘴里答着,手上还在忙不迭地拍照,“这里简直太有质感了,要不是我今天死皮赖脸跟着温彻过来,都不知道小舅舅在国内竟然这么享受,以后我一定会尽好一个外甥女的本分,多多过来蹭饭的嘿嘿。”
nbsp;nbsp;nbsp;nbsp;“等一下,你是跟着温彻过来的,”姜稚礼以为自己听错了,“你不是专门过来找我的?”
nbsp;nbsp;nbsp;nbsp;“你之前只跟我说过和小舅舅是邻居,但没说过你们住在哪,还是温彻说今晚要去跟小舅舅谈事情,我跟着他误打误撞才过来的,”岑珈禾说,“我也没想到能在这里遇见你,不过刚好,本来我也想抽空约你出去玩的。”
nbsp;nbsp;nbsp;nbsp;“那,”姜稚礼犹疑着试探开口,“你最近是要回英国吗?”
nbsp;nbsp;nbsp;nbsp;“你怎么知道的,不过我也就是回去处理点事情,一个月左右就回来了,”岑珈禾想到什么又兴奋起来,“你今年会上伦敦音乐节是不是,我到时候会去看哦,等到你工作完,我再带你去玩转伦敦!”
nbsp;nbsp;nbsp;nbsp;……
nbsp;nbsp;nbsp;nbsp;姜稚礼才知道中了萧砚南半真半假的圈套。
nbsp;nbsp;nbsp;nbsp;岑珈禾拍完照片,发现姜稚礼还坐在脚凳上发呆,一把拉起她往厨房那边推,“你还坐在这里干什么,快去找我小舅舅一起啊,你没看过电视剧吗,做饭什么的可是感情升温的好时机。”
nbsp;nbsp;nbsp;nbsp;“不要不要。”姜稚礼挣扎,她现在哪敢想什么感情升温啊,赶紧降降温才好。
nbsp;nbsp;nbsp;nbsp;“不要不好意思,他这种老古板就要热情主动才能制服,”岑珈禾给她打气,“加油礼礼,我相信你就是我板上钉钉的小舅妈。”
nbsp;nbsp;nbsp;nbsp;姜稚礼欲哭无泪,也不知道怎么解释,只能魔法打败魔法,真诚对抗真诚,“可是我根本不会做饭。”
nbsp;nbsp;nbsp;nbsp;岂止是不会做饭,她从小到大都连厨房都没怎么进过,最多能弄点毫无食欲的白人饭。完美如她在厨艺这方面却是一窍不通,以前上综艺有做饭的任务每次都很尽力去完成,但做出来总是奇形怪状,总被人说是黑暗料理。
nbsp;nbsp;nbsp;nbsp;“你会不会做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得和他在一起。”
nbsp;nbsp;nbsp;nbsp;岑珈禾把她带到目的地,又低声叮嘱了一番就蹦蹦跳跳的上楼找温彻去了。
nbsp;nbsp;nbsp;nbsp;萧砚南站在厨房外的餐桌旁,正拆着衬衫的袖扣,见她过来,他开口,“想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