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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马不停蹄地披上外套，踉踉跄跄到卫生间打理自己，等从里面出来的时候，整个人已经神清气爽了。

露娜推开门走到广场，正好和另一端顶着一头乱糟糟黑发的艾斯遥遥对望着，她没想到艾斯昨晚喝得酩酊大醉今天还能一早起来。

她对艾斯做了一个手势，示意对方走出这片房子的范围。

这里的广场虽然大，但是练习起来的话还是不可避免会影响到其他人，到外面的海岸边就不错，距离这里也不远。

走到外面，露娜才开口，“你还好吗？”

她昨晚看地上的空酒瓶，艾斯喝得绝对不少，红发海贼团的人都是老酒鬼。

“还好吧。”艾斯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一大个面包，猛地啃下去，然后又掏出另外一个询问露娜，“要吃吗？”

“……你从哪里找来的面包？”露娜有点惊讶，她低头瞥了一眼，嗯，这个天气的面包果然是硬邦邦的。

于是她将面包推回去给艾斯。

“厨房拿的。”艾斯对于自己擅自跑进去别人的厨房照吃的相当理直气壮。

“……”但愿他们不会因为艾斯偷拿了人家四皇家的面包被打出去吧。

“昨天你也看到红发的战斗了吧？”

“嗯，相当厉害。”艾斯看露娜不吃，嘴巴大张就将整个面包包裹进口腔里了，他没有吝啬自己的赞美。

“你还是要去挑战白胡子吗？白胡子的话，大概会比红发还厉害。”

露娜还是想尝试阻止艾斯，毕竟他去挑战白胡子的话，无疑是以卵击石。

昨天

在红发释放的霸王色霸气下，他们两个人都几乎站不稳了。

“要去的！无论怎么样我都要去，我想知道自己和那个男人的差距有多远。”

艾斯想起那个男人，眉头不禁皱起来，白胡子是离那个男人最近的人，他必须去挑战白胡子。

那个男人，这已经不是艾斯第一次提起「那个男人」，尽管他从来没有提到过男人的姓名，但从日常的点点滴滴，露娜已经猜到了。

冬天的早上，太阳出来得总是很晚，黎明的曙光还没有照落在大地上。

露娜就在这昏暗的环境下打量着艾斯的面容，虽然艾斯不会承认，但不得不说一旦猜到真相以后，就会发现艾斯和那个男人长得十分相像，那个被称为海贼王的男人。

“那个男人是海贼王罗杰吗？”

“……对。”艾斯沉默了很久，才从牙缝中挤出这个字。

“你似乎很讨厌他？”

艾斯没有正面回答露娜的问题，而是反问着，“你猜到了吧？”

他垂下头，整张脸几乎隐藏在阴影之下，让露娜完全看不到他的表情。

“只是有一点猜测。”

和艾斯相处得越久就越能感受到他身上的矛盾之处，再结合他一些日常的只言片语，其实并不难猜出来真相。

“那你讨厌我吗？”

艾斯不敢去看露娜的神色，他怕从对方身上看到厌恶的表情。

本来面向着大海的露娜听到这个问题猛地一转头，诧异地望着艾斯，“为什么你会这样子觉得？”

“罗杰可是我的——”父亲两个字，最后艾斯终究还是没有办法坦然地说出口。

“我为什么因为你是他的儿子而讨厌你，这两者之间有什么关系？”露娜果然还是不能理解艾斯的脑回路，“你是你，他是他。”

艾斯这才抬头观察露娜的神色，他没能从露娜脸上看出一丝一毫厌恶的神情，和他想象的完全不一样。

明明大家都不认为海贼王的血脉留在这个世界上会是一件好事。

他压着帽子有点自暴自弃的坐在沙滩上，既然已经话已经说出口了，他干脆一脑子就将事情全部说出来。

上次露娜那番有关手下败将说不出好话的理论已经让他对自己之前听到海贼王的言论有所质疑了。

听完艾斯的话以后，露娜没忍住笑出声，“我真的没想到艾斯你会这么一个敏感少年，和大大咧咧的外表完全不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