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怎么就被杜引岁遇着了自己愚蠢难堪的这一刻(第2页)
“你去换上。”杜引岁把月事带塞江芜手里,而后转头看向楚秀兰,“她不能推车,快到村子了,你和老师能一起先推一会儿吗?我不坐上去,你们空车应该能推吧?”
“能的,你坐上去我们也能推,我和爹一人推一边。”楚秀兰催着杜引岁快上车坐,又戳了小团子去喊公爹。
事情都安排得挺好,唯有江芜抓着布条,痛苦的脸上是显而易见的茫然。
“你……”杜引岁刚拒绝完楚秀兰,转头就瞧着了江芜安静的无措,愣了一下想到了一个不可能的可能,下意识地软了声,“你……不会用……”
“我没有更……没有出恭。”江芜弱弱开口,压了一下刀搅一般的肚,忍耐过了这阵痛,又道,“可能我也吃坏肚子了,没事的,上回老师和浩阳很快就好了。你上去坐,快到村子了,我能推。”
杜引岁以为江芜没动,是不会用这种民间简易的款,但是没想到她是……
看着努力解释自己没有拉在身上,羞到苍白的脸都出了点儿粉的江芜,杜引岁有种心口被打了一拳的感觉。
“别说话。”杜引岁制止了江芜继续‘打她’,抽走了江芜手里叠好的布条,转头喊来了附近的马大头,要求去解决三急。
“还有那么一点儿路了!”马大头气指远处山坡上已经肉眼可见的炊烟,而后终败于杜引岁十分强硬的坚持。
不多时,马大头在路边大石头上躺下,望天……女人,真烦。
“你没来过癸水吗?月事?信事?月信?”杜引岁一连换了好几个说法,得到的只有摇头,索性直言道,“就是一个月总要流血几日。”
江芜依旧摇头。
在一个十三四岁都能成婚的世界,十八岁没来过癸水,怎么看都不太正常。
杜引岁皱了眉。
“你……生气了?”江芜捂着肚小心翼翼,而后又道,“你不是要……咳咳,那你去,我给你看着。”
在自己的身上长点心吧!杜引岁无奈扶额。
“我来与你说这事……”杜引岁以柴当杖,跳走得利索,拒绝了江芜的搀扶,反将她领到树丛更后头一些的地方。
“好好报数啊!”路边马大头超大声。
正准备开始科普的杜引岁闻言一窒,不得不一边大声报数,一边小声教人。
路边,马大头等啊,等啊,等啊,终于把两人等了出来。
结果一看,一个板着脸的,出来脸比之前还臭。一个白了脸的,出来变成了一个大红脸。
马大头望天翻眼,蹲个坑,至于么……
自然是,至于的。
江芜只能庆幸那片草丛够高,杜引岁也没坚持跟在她身边手把手地教。只是光听杜引岁用嘴巴说,她就够……
怎么女子还要每月有这样的事,怎么就被杜引岁遇着了自己愚蠢难堪的这一刻。
江芜捂着肚,垂着头,甚至在被杜引岁再一次拒绝搀扶后,都不好意思再伸出手去。
而杜引岁……
原本从早上起就不爽利的心情,现在变得更糟了。
杜引岁怀疑,为了让江芜保持女扮男装的完美,宫里那位娘娘可能让她吃了药,所以江芜一直没有来过癸水,甚至都不知道这东西。
可惜江芜从前太过听话,那位娘娘给什么她吃什么,平安药居然一个月喝几回,问她是什么药都不知道。现在看她的样子,怕不是什么好药。
头一回来癸水,她们却只有草木灰和破布条做的月事带……换洗的衣服也没有,幸好从后头看没有。
不管是不是从前吃了药,现在疼成这样,总要看一看大夫吧。
而现在什么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