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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我没记错的话，男朋友看女朋友不违法的吧。”程桑榆笑说。

nbsp;nbsp;nbsp;nbsp;郁野顿了一下，脸转过来，垂眸看她一眼，又很平静地转回去，“看了又吃不到。”

nbsp;nbsp;nbsp;nbsp;黑暗好像让他变得大胆了一些。

nbsp;nbsp;nbsp;nbsp;程桑榆差一点笑出声。

nbsp;nbsp;nbsp;nbsp;她很喜欢逛水族馆，因为只有水族箱里亮着灯，人走在昏暗的通道里，好像也变成了海洋动物的一员。

nbsp;nbsp;nbsp;nbsp;此时此刻，投影幕布亮着的幽淡的光，让她恍惚有种置身于水族馆的寂静。

nbsp;nbsp;nbsp;nbsp;“郁野……”程桑榆轻声喊。

nbsp;nbsp;nbsp;nbsp;郁野立即低下头来。

nbsp;nbsp;nbsp;nbsp;他喜欢被程桑榆喊名字，这种瞬间让他觉得他们完全平等，连生命经验的差距都不复存在。

nbsp;nbsp;nbsp;nbsp;吻挨住了他的唇角，停顿一瞬，贴住他的唇，薄薄地碾过之后，舌尖探出来一点，描摹他的唇缝。

nbsp;nbsp;nbsp;nbsp;呼吸滞了一瞬，他骤然伸手，搂住她的腰，齿关分开，任由她闯进来。

nbsp;nbsp;nbsp;nbsp;每次和她接吻，都有天地倒置的眩晕感，有时候他会放任自己展现一些稍显暴戾的破坏欲，因为知道她会全然包容。

nbsp;nbsp;nbsp;nbsp;但今天始终保留了至少五分的理智。

nbsp;nbsp;nbsp;nbsp;氧气将要耗竭之时，郁野退开了，下巴抵在程桑榆肩头，把她抱入怀中。

nbsp;nbsp;nbsp;nbsp;程桑榆换过气要再去吻他，他却轻摇了一下头。

nbsp;nbsp;nbsp;nbsp;“……不让亲了吗？”程桑榆轻笑。

nbsp;nbsp;nbsp;nbsp;“嗯。”

nbsp;nbsp;nbsp;nbsp;程桑榆明白他为什么不让，这一阵在床上时，他完全展现了他性格里极端占有欲的那一面，听不到她求饶不会罢休，听到她求饶更不会罢休。

nbsp;nbsp;nbsp;nbsp;今天情况特殊，他没什么用武之地。再亲下去，对他来说除了徒增痛苦，别无益处。

nbsp;nbsp;nbsp;nbsp;程桑榆把呼吸缓了一下，稍微做了一点心理准备。

nbsp;nbsp;nbsp;nbsp;她被他的纯情感染得不轻，接下来想对他做的事，她多少也感觉到了不好意思。

nbsp;nbsp;nbsp;nbsp;“……这样也不让吗？”程桑榆轻声问。她没把头抬起来，话音落下的瞬间同时伸手。

nbsp;nbsp;nbsp;nbsp;郁野一惊，急忙抬手扣住她的手腕。

nbsp;nbsp;nbsp;nbsp;程桑榆轻挣了一下，没有挣开，于是干脆就这样继续往前。

nbsp;nbsp;nbsp;nbsp;手指触及短裤的松紧带时，手腕被扣得更紧。

nbsp;nbsp;nbsp;nbsp;程桑榆把脸抬起来，注视着他渐渐变得幽深的眼睛，低声，再度同他确认：“不要吗？”

nbsp;nbsp;nbsp;nbsp;郁野抿住了唇。

nbsp;nbsp;nbsp;nbsp;再次尝试翻转手腕的时候，他把手松开了。

nbsp;nbsp;nbsp;nbsp;障碍解除。

nbsp;nbsp;nbsp;nbsp;握住的瞬间，郁野骤然把脑袋偏到了另一个方向，或许因为咬住了齿关，下颔紧绷成一线。

nbsp;nbsp;nbsp;nbsp;室内开了空调，这一刻却似下雨之前的低气压，闷热得难以忍受。

nbsp;nbsp;nbsp;nbsp;“郁野……”

nbsp;nbsp;nbsp;nbsp;郁野睫毛颤抖了一下，没有把脸转回来。

nbsp;nbsp;nbsp;nbsp;“除夕那天，你说要做一件没边界感的事，你做了吗？”

nbsp;nbsp;nbsp;nbsp;郁野完全没有料到，旧话重提是在这样的场景下。

nbsp;nbsp;nbsp;nbsp;她真是很懂怎样拿捏他的命脉。

nbsp;nbsp;nbsp;nbsp;“……嗯。你同意的。”他哑声说。

nbsp;nbsp;nbsp;nbsp;程桑榆轻笑。

nbsp;nbsp;nbsp;nbsp;他脑袋稍往后仰，颈侧的动脉血管清晰可见，衬着白皙而微微泛红的皮肤，呈现性-感与禁欲的矛盾特质。

nbsp;nbsp;nbsp;nbsp;让人心生一种把他弄脏的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