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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老威廉回答，风泽便向沙发上的凡钧和姗姗仔细解释，“昨晚的重卡冲撞，主谋是亚瑟，但在那之前威廉如果没有和亚瑟达成什么协议，亚瑟不会悍然出手。因为亚瑟只是莽了点，并不算傻。当重卡上几人被新约克警方抓捕，联系这几人的掮客也在半夜被警方带走，威廉得到消息选择了壮士断腕，既然暂时不能奈何我，那就先把亚瑟这个婚生子弟弟背刺放倒再说。证据就是，亚瑟在我记忆中，只要出门就从来没有醉酒以及磕过量的情况。”
凡钧可是记得老威廉那句“会在他俩之中挑选一个继承人”，于是小声嘀咕，“贵圈真乱。”
小大人一样的姗姗深以为然，还用了个在华国学到的新词，“塑料兄弟。”
风泽笑道：“那可不。不过我和威廉亚瑟连塑料兄弟都算不上。”他转过头看向老威廉，“老头子，我祖父是既要又要的那种人，威廉亚瑟他一个都没看上。当年他明明不喜欢你，但你胜出他就遵守规则让你接班，所以威廉和亚瑟可以算是他对我的考验。”
老威廉缓缓颔首，“是的。但如果在考验中出什么意外，以他看来就是命不好。我孩子们的死活，他不怎么在乎。”
凡钧这会儿完全听明白了，“他有意无意在报复你？”
老威廉看向凡钧，难得真情流露，“起码我觉得是。”
有一说一，老威廉比原主祖父可有人味儿得多，
风泽拍拍老威廉的后背，“别难过。我和我儿子跟你一样，好歹是个人。”
他这个不算很亲近的小动作，却直接引动老威廉心底的情绪。
老威廉伸出双臂，抱住风泽的肩膀，“我不是个好父亲……我至少要对得起你。”
风泽再次拍了拍老威廉的后背，“那你可要说到做到，等亚瑟的血检报告出来，咱们再聊也不迟。”
老威廉：……
哄了会儿老威廉，一家四口前往老威廉的私人医院进行全方位的体检。
风泽穿来后对原主身体进行了调整，因此最终的体检报告只显示他有轻度胃炎，心肺肝肾状况都很不错。
拿到这份报告，老威廉更相信“二儿子酗酒”是威廉亚瑟故意造谣。
姗姗有点神经衰弱，但问题不大。
唯有凡钧被检查出来一堆毛病，早搏、胃溃疡、腰肌劳损、仍未痊愈的小腿后部肌肉撕裂等……而凡钧最为担心的没有发生：他血液中并无非法成分残留。
彻底安下心来，他拿着报告不由傻笑。
风泽揉了揉傻儿子的脑袋瓜，抱着昏昏欲睡的姗姗，静等亚瑟的血液报告。
老威廉亲至，加上亚瑟已经送入圣玛丽，往后即使出来也失去了继承权，医院上下没人再愿意为亚瑟遮掩，于是时隔数年老威廉再次拿到了亚瑟真实的报告。
现在的亚瑟血液中有多重臭名昭著的非法物质，老威廉彻底死心。
风泽则如愿以偿在这份报告上看到了智星集团新款天才药那特殊的代谢产物，得到石锤他要推进下一步了。
凡钧此时刚好收到杜嫣嫣的消息，“你们动作也太快了！”
凡钧以为杜嫣嫣的门路已经得知亚瑟被关进了精神病院，就夸杜嫣嫣消息灵通，而后又回复，“只是暂时的，他有机会仗着家里的老人家卷土重来。”
杜嫣嫣发了一串省略号。
她只是惊讶地发现原本不能直接查询的威廉和亚瑟变得可以了，现在她似乎摸到了查询相关人物的关键。她立即询问自家系统，“掌握的实权和影响力越差，耗费的人气值就越低？”
直播系统不好回答是和气运有关，“虽然不太确切，但你可以这么理解。”
另一边，身在白鹰联盟西海岸“安乐窝”里的威廉越想越气，一巴掌推开黏在身上的情人们，“真到了那一步，老东西们也不用放过。”
他半点不拖沓，抄起手机，给几个头像发送早就约定好的暗号。
第157章直播吃瓜17第一更。“我可以追求你……
从自家医院出来，风泽在自己的加长商务车上把“华国里家与智星集团勾结，里家宝忽然当众情绪失控，事后在里家宝血液中检测出的若干成分跟亚瑟的结果如出一辙”，正式说给老威廉听。
老威廉反应很快，“那个传得沸沸扬扬的天才药？”
话说能提神醒脑，刺激神经加快反应能力与代谢的药物，几大跨国医药集团都有相对成熟的产品面世。
大学生期末突击学习赶论文，上班族连夜赶进度，都会买来吃吃救急。
又因为这种药虽然不成瘾但都有一定的副作用，比如药效散去会肠胃不适，便秘过敏嗜睡也很常见，需要一定时间睡眠来恢复，一般都是两到三天，所以这就是个应急药，并没有人会把这类药日常服用，但即便如此这类药销量和销售额也都颇为可观，一年几十到上百亿的市场规模。
这可不是什么小钱，各大药企都针对自家产品进行研发，争取压低副作用，当然也有少数畜生为了销量而致力于提高成瘾性。
智星集团不走友商的寻常路，他们的执行官四处游说，声称他们的目标是研发出一款能稳定提升神经反应，和维生素C一样能日常服用的保健型药品。
这个计划听起来挺有吸引力，不少老钱新钱都投了点钱，但是下重注却是没有的，因为智星集团的研发能力在几大跨国药企中中等偏下。
同样随手投了点钱的老威廉直言道：“就没想过智星能搞出什么大新闻来，弄几个相关专利出来，倒卖给其他药业集团就稳赚不赔。”他伸手往西装口袋里摸去，但冷不丁对上孙子凡钧晶亮的眼睛，他想起来孙子的祖母，压住了抽烟的念头，“看来智星集团上下比我预想得更努力更上进，成瘾和让服药人情绪失控居然都做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