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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夏家二嫂卷子又脏又皱，看得人直皱眉。
nbsp;nbsp;nbsp;nbsp;夏家二嫂脸上挂不住，嚷嚷道：“她有周知青开小灶，当然能考得高分了！”
nbsp;nbsp;nbsp;nbsp;她的话一出，也有人跟着嚷了起来：“就是就是，这不公平。”
nbsp;nbsp;nbsp;nbsp;大队长：“开小灶，啥时候？”
nbsp;nbsp;nbsp;nbsp;苏窈正想说话，大队长摆了摆手，让她别说话。
nbsp;nbsp;nbsp;nbsp;夏二嫂：“就四天前她去知青点找周知青了。”
nbsp;nbsp;nbsp;nbsp;大队长：“行，我就当周知青给她开小灶了，但人家有本事，四天就能考这个成绩，你们行吗？我今天也给你们开个小灶。”
nbsp;nbsp;nbsp;nbsp;大队长转头和梁医生说：“你把卷子上的答案都写满，让她们都看看。下午再继续考一样的题目，能考到九十分以上的，就留下来学习，工作实践一个星期，让几个生产队的社员来评价谁留下来。”
nbsp;nbsp;nbsp;nbsp;说着又环顾了一圈其他人：“我都让人把答案写出来了，要是考不了，你们要是再闹，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nbsp;nbsp;nbsp;nbsp;苏窈和周知青相视了一眼，暗暗地摇了摇头，
nbsp;nbsp;nbsp;nbsp;大家伙听了这话，都安静了下来，思考这个可能性。
nbsp;nbsp;nbsp;nbsp;要是看了答案再考，肯定有所不同，说不定还真能考到九十分。
nbsp;nbsp;nbsp;nbsp;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也就都同意了下来。
nbsp;nbsp;nbsp;nbsp;梁医生觉得胡闹，但也知道今天要是不让这群妇女心服口服，估摸着也难收场。
nbsp;nbsp;nbsp;nbsp;他在三张卷子上写了答案，大队长拿过去让她们一块看。
nbsp;nbsp;nbsp;nbsp;十一个人都抢着看。
nbsp;nbsp;nbsp;nbsp;大队长：“就在这里看，看完之后下午再来考。”
nbsp;nbsp;nbsp;nbsp;苏窈问：“那我能先回去吗？”
nbsp;nbsp;nbsp;nbsp;大队长点了头：“回去吧，你下午不用过来了。”
nbsp;nbsp;nbsp;nbsp;苏窈：“那我先回去了。”
nbsp;nbsp;nbsp;nbsp;其他人看了她一眼，然后又继续看答案，拼命记。
nbsp;nbsp;nbsp;nbsp;苏窈从卫生所离开后，也松了一口气。
nbsp;nbsp;nbsp;nbsp;下午，苏窈确实没过去，但还是从周知青口中听到了个大概。
nbsp;nbsp;nbsp;nbsp;就算事先给了答案，但还是没有一个人考到九十分的。
nbsp;nbsp;nbsp;nbsp;因为梁医生把所有题目的顺序都改了，也把题目内容的排序小小地改变了一下，但提问的内容，和答案都是一样的。
nbsp;nbsp;nbsp;nbsp;但就是这小小的改动，没一个人上八十的。
nbsp;nbsp;nbsp;nbsp;周知青说：“也不是我说她们，而是她们本来就不是干这细致活的料，她们里头最多就三个人是小学文化。教学的时候没一个是认真听我说的，考不上又把责任都赖在我身上，这样就是给他们答案，都抄不对。”
nbsp;nbsp;nbsp;nbsp;苏窈问：“改了顺序和一些细节，没闹？”
nbsp;nbsp;nbsp;nbsp;周知青笑了：“咋能没闹，闹了，然后大队长又把旧的卷子给他们重新做，考得更差了，有些没人待就走了，就只剩下你那二嫂和另外一个嫂子不依不饶。”
nbsp;nbsp;nbsp;nbsp;“你猜怎么着，大队长让她们互相扎针，说当护士就得会扎针。要是扎下去，还扎对了，就留下来。”
nbsp;nbsp;nbsp;nbsp;“她们连针管都没拿过，哪里敢扎，就跑了。”
nbsp;nbsp;nbsp;nbsp;说到后头，周知青说：“不过这段时间，她们的人中肯定有人会挤兑你，你也别放心上。”
nbsp;nbsp;nbsp;nbsp;苏窈：“没事，我也不在意他们说我。”
nbsp;nbsp;nbsp;nbsp;周知青忽然笑着说：“不知怎么的，和你相处，说话就觉得很舒服，和其他知青聊天都没来得这么舒适。”
nbsp;nbsp;nbsp;nbsp;苏窈笑道：“还是周知青看得起我。”
nbsp;nbsp;nbsp;nbsp;周知青笑了笑，然后说：“对了，梁医生让我和你说，明天一早就过去上班，我先带你熟悉熟悉一下。”
nbsp;nbsp;nbsp;nbsp;苏窈点头：“行。”
nbsp;nbsp;nbsp;nbsp;有了卫生所的活，她心里也有了着落，要是继续干农活干到改革开放，她还真的扛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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