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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一见他如此配合,心里更是大喜,一挥手中马鞭,在地上打出一计空响。
“强抢人家家的儿子,还敢叫嚣,还不把余淮水给交出来!”
“什么?”
齐一从前也不是没有这样胡闹的时候,暗卫处与土匪寨子时常因的各种小事对骂叫阵,多是因为互相闹事克扣银钱,乍然听到余淮水的名字,打了臧六江一个措手不及。
“胡咧咧些什么,闹便闹,你提他作甚!”
臧六江还当齐一是另辟新法,拿余淮水当乐子,心里不快,脸上也带了几分不悦,提起缰绳带的大黑一声长嘶,气焰骤起。
“不交?”
齐一不管那个,他铁了心今日就是来拱火的,嘴上也越来越不客气。
“你扣着他,是要对人家儿子欲行不轨!?”
“关你屁事!”
臧六江有些压不住火气,一挥苗刀正指齐一。
“要打便打!用不着你在这里乱嚼舌头!”
“欺人太甚!”
傅家两个儿子都是随了傅老爷的脾气,傅老爷眼里揉不得沙子,听至此已是压不住火气,也不顾傅夫人的阻拦,弯身下了马车,在管家的搀扶下向前走去,高声骂道:
“你这无耻匪人!”
见齐一人马后突然出现一个陌生面孔,臧六江有些狐疑地停了叫骂。
那男人已入中年,两鬓长须,一瞧便不是暗卫处的人,齐一带这么一队人来这里作甚。
“你是”臧六江心感不妙。
“你扣留我家两个儿子,还敢与王府中人叫嚣,目无王法,无法无天,实在是天理难容!!”
傅夫人放心不下,急忙忙追下马车,见傅老爷气到大声闷咳,大叫着老爷扑上前去,用力地替傅老爷拍胸顺气。
臧六江一听,霎时吓得脸都白了,连忙扔了手中苗刀翻身下马,急急地便要往傅家夫妇的方向去。
“你别过来!”
傅夫人胆子不大,见臧六江面色沉沉地过来,还当是土匪头子发作了要伤人,连声惊叫,扶着傅老爷往后退去。
可怜父母心,傅夫人虽害怕,可还是记挂着自家的两个苦命儿子,实在忍受不住,哭道。
“您只当是可怜可怜我们,我两个儿子都是好孩子,长到这般大实在是不易。”
“我家带了足足的银两来,您就当做个生意,把儿子还给我们吧!!”
她哭的悲切,身子软着,便要给臧六江跪下。
臧六江吓得魂儿都要飞走了,他两腿骤然蹬地,离弓之箭一般飞身而出,一把便扑跪在傅夫人的跟前,脑袋埋在地上恨不得钻到地里去,伏小做低到了极点。
“别别别,千万跪不得啊”
这一跪若是受了,臧六江都不知该如何处事了。
齐一乐地哈哈大笑,用力拍着自己大腿,美地快从马上跌下来了。
臧六江扑的近,抬手狠撞了一把齐一胯|下大马的肚皮,那马吃痛,惊鸣一声,齐一又没有防备,一甩便被甩在了地上,重重地摔了个屁墩儿。
寨门前闹成了一片,乘着驴拉板车的余淮水和傅聪傅明老远便瞧见了,只是乌泱泱的人墙挡着,几人也瞧不明白究竟是发生了何事。
车夫没敢上前,远远地停下,几人不敢耽搁,匆忙往前去,靠近了,才发现这都是熟悉面孔。
“少爷?!”
躲在最后的傅家下人见到三人,先是一惊,其后便是扑天的狂喜,叫嚷着“老爷夫人!”便推搡三人向前而去。
余淮水被推挤到了近前,这才瞧见臧六江竟跪倒在傅家夫妇跟前,脸上尽是心虚与惶恐,看的他心里一紧,大跨步便往前冲去。
“老爷,夫人!少爷都在这儿呢!!”
管家听见后头的声音回过头去,脸上立刻露出高兴的神色。
见余淮水匆匆过来,管家想要迎上去关怀几句,不想余淮水从他旁边飞身而过,一撩衣袍,直直地跪在了土匪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