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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余淮水喉头滚动,紧张的目光不肯落在臧六江脸上,这番情景,比遇见野狼还要刺激:“你还是别疼了”
“血气方刚啊媳妇儿。”
东窗事发,臧六江也不再替自己遮掩,伸手揽住了余淮水僵硬的后腰,咧着一口白牙,贴地更近了些:“我就刚刚十九呢。”
磨蹭着,推脱着,手便搭在了巾帛一直遮掩着的地方。
热气蒸腾,再也不见其画。
第56章
一室燥热,臧六江支开的那小半窗户并没给余淮水透一口气,等他被臧六江从沐桶中打捞出来时,已经蜷着脚趾不肯看人了。
宝环备了药浴,不能辜负了她一番心意,容光焕发的臧六江架着早已赤膊的余淮水,换进那还算热的药浴之中。
空气中萦绕着暖暖的药香,泡的舒服,可怀里的人还是拧着脸不肯与臧六江对视,臧六江也不急,刚刚还攥着余淮水不松的两手环绕着他还是僵硬的腰身,插科打诨着讲述这半月的种种事端。
原本还沉浸在羞怯中的余淮水很快转移了心思,虽然臧六江口中轻描淡写的,可那些凶险却是实打实地惊出了他一身冷汗。
“那你这伤是怎么来的?”
余淮水听了一遍,发现臧六江竟还瞒着这最严重的伤,两道细眉蹙起,拧出一个不高兴的模样来:“别又瞒我。”
臧六江不敢告诉他是齐一捅地,转了眼珠,扯谎道:“王爷找了个神医,特意寻了方法切得,不伤五脏六腑,只出出血,做做戏罢了。”
巴掌大的伤,只出出血?
见自家媳妇儿的脸色愈加凝重,知觉他的那点子羞怯应当已经过去,臧六江觉得心痒难耐,便又将手掌挪到了余淮水平坦的胸口上,哄着占个便宜:
“不怕不怕,媳妇儿不怕哎呀,疼疼疼”
松开钳住臧六江大腿的手,余淮水暗地里转了转腕子,刚刚情动之下,臧六江握他的手握得生疼,此时此刻,掌心里还是一片烫痒,让余淮水凭空便能想起那夸张的形状大小。
“牲口。”
余淮水兀自的生起气来,臧六江也知道不能再得寸进尺,时日还长,将人吞吃入腹,总要一步一步地慢慢来。
这有了肌肤之亲,便已经是成了一半了。
到底还是冬日,纵使屋里暖和,地气还是湿冷的,两池子药浴很快便凉的待不住人了。
臧六江将余淮水搀出浴桶,飞快的裹了绒布,搬过脚凳来陪着他烤去一身水汽。
炭火烤的人懒懒的,盯着那澄黄的火苗,余淮水总觉得熟悉,上一次烤这般暖和的火,还是在臧六江的大哥,臧大树家里。
“对了。”余淮看向一旁已经烤到毛发蓬松的臧六江:
“我们要不要去给几个哥哥报个平安?”
臧六江原本还熠熠生辉的一张脸,立刻便颓萎了下来,皱在一起,不是很情愿的模样。
“倒是该去一趟。”于情于理,是该去几个哥哥家里走动一趟,臧六江脸上的纠结不减,咧嘴对着余淮水笑道:“不过,你可能得跟着我挨些数落了。”
“不怕。”余淮水露出一个略有狡黠的笑:
“让我二哥陪着咱们一道去,你哥哥他们见了生人,总会顾忌些情面吧?”
脑袋一向灵光的余淮水,低估了傅家几个哥哥对臧六江的规训手段之凶残,也低估了傅明对臧六江的深恶痛疾。
当臧大树一脚飞在臧六江的胸口上时,傅明不仅不拦,还在一旁拍手叫好,大呼痛快。
实在是乱,臧大树家不大的屋子里满满当当地填了四个哥哥,臧大树带着臧桓臧焱,将臧六江捆在院子里挨训,日头当空照,瞧着比在衙门受刑都吓人。
余淮水有心去拦,黎傲便把覃小元支过来,嫂子挺着个浑圆的肚子,泪眼婆娑地守在他身边,一双眼睛瞪地圆溜溜,巴掌挺重地往余淮水背上打,也是一溜的训他以身犯险云云。
两个人孩子一般挨了好一会儿的训,这才在余淮水的央求下给臧六江松了绑,绳子一松,臧六江立刻苦命鸳鸯一般飞到了余淮水的身边,垮着脸咧着嘴,要他给自己勒疼了的胳膊揉上一揉。
余淮水也颇为受用,立刻挽起臧六江的袖子,寻找起那不存在的红肿来。
“我说今儿怎么这么配合。”臧焱黑着一张脸,对旁边同样脸色不好的傅明道:“装给自家媳妇儿看呢”
他突然住了嘴,怪异地上下打量一眼傅明:“你是谁?”
刚刚忙着教训臧六江,这会儿才发现这在旁边呐喊助威的人面生的很,压根就不认识。
“我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