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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不透露的姓名的悬珠主人断断续续地写了一整本《你真的懂修仙吗》。
基本上规律地保持着兴之所至写个一天两天,然后隔上好几月又突然想起来写一笔,接着又将这本日记忘到储物袋最底层,直到某天翻出来发现,再赶紧写个一两天的节奏。
岑再思:“……”
奶:【……】
薄薄一本册子,被她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中问夹杂着无数被天道不知道为什么屏蔽了的模糊,或是岑再思如今金丹期依旧不能阅读的内容,竟然硬是从筑基往事写到了结成元婴。
是的。
只写到刚突破元婴那会儿。
这本上最后一则日记写的是:
【结婴了,脑子痛。(模糊)喊我去给她们家当客卿长老,我拒绝了。这个修真界真是太复杂了,我说宗主以前怎么老是板着张脸好像全世界都欠他八百万灵石似的。我说呢。
最近发现了一些事,原来修真界(模糊),很多东西都会被天道给屏蔽,包括我说的(模糊)写的(模糊)。
但我觉得这种模糊其实并不那么智能,比如它到底知道其实人是可以通过语感和想象补全很多内容的呢?
从屏蔽词时代一路颠沛流离过来的,我说不出来难道我还不会自己手动口口吗?所以我准备接下来就这么写了。
我飞升前不会销毁这本日记,反正这玩意儿也没什么不能看的。若是千万年后有同胞看到这里,记得(模糊)无情道,听我说,无情道就是最适合口口的道途。】
第42章抵达嵘洲【VIP】
无情道是最适合飞升的道途?
岑再思:【嘶。】
随身老奶:【嘶。】
……真是造化弄人。
要是越昙当年自己就进了悬珠秘境,在悬珠阁的书架上拿走这本《你真的懂修仙吗》,那她还会走上极情道的道路,最终落得仅剩一缕残魂的下场吗?
可惜,这世上之事总是没有如果的。
岑再思将这本薄薄的日记从头至尾又翻了遍,模糊的地方还是模糊,没模糊的地方也依然隔三差五、缺斤少两,悬珠主人并没有对于自己所写的“无情道”做出任何解释。
她沉吟片刻。
随身老奶收拾好了自己复杂的心情,见状又有空刻薄了:【大小姐,修无情道的心又又又又燃烧起来了是吗?】
岑再思却道:【我觉得她说的无情道应该另有深意,但我想不出。】
接着,她又想起:【不过,我恰好就要去玄沧剑派……】
玄沧剑派的息川剑尊,正是如今整个三寻境最为知名的无情道剑修。
只是息川剑尊常年待在他那座玄止峰上不肯下来,前些年还会亲自下山教导宗门弟子,近些年除了他的亲传和同辈,基本上谁也见不着他。
如何求教他,还得想想办法。
不过在此之前,还有一件能做的事。
岑再思捏了组传讯符,让祁白收到之后把他在悬珠阁中拿走的那本《你真的懂修仙吗续》给送往玄沧剑派玄傀峰。
她将母符在祁白的那盏命灯上烧了,子符脱手而出,遥遥朝着润洲的方向飞去。
万事俱备,但恰好赶上了菱洲一年一度的本土特色秋收活动,岑再思便又在菱洲多留了五日,帮着族中小辈务农。
正是这五日,在踩着准惊、捏着灵盘,东奔西走四处支援那些到处出现异常情况的小辈的过程中,岑再思发现,菱洲今年被渗透的魔气明显比往年增多了不少。
她也曾亲身下过好几年的田,对此多少心里有数。
菱洲虽然平日丰饶祥和,但到底是毗邻魔域的二洲之一,对邪修和魔气的感知要远远敏锐于三寻境其余地界。
“确实如此。”
岑家的长老们却都很是淡然,颇有种风雨于前而不动声色的安详之感,她们语气平和道:“魔域的魔气每百年便会无故喷涌上涨一次,持续近十年之久,这十年时间中,邪修的功力会随之大增,进而形成魔潮。算算时间,也差不多是时候了。”
啊,不是淡然。
是习惯了。
岑家主又摸着下巴并不存在的胡须道:“不止是我们菱洲。暮洲樊家前两年就有邪修渗透,嵘洲这些年防线也又开始吃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