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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吃。”发黄的馒头沾染五个血指印。
“不吃!脏!”
“堂主赏我的,不脏!”
画面一转,她蜷缩在浴桶内瑟瑟发抖,今夜借宿的老猎户狞笑着将手覆在她幼嫩的肩上。
凌哥哥被鞭子抽打得遍体鳞伤,却声嘶力竭呐喊:“我伺候您,让我伺候您,我会很多花样,我比她更有经验。”
“我伺候过许多权贵,我比她更有能耐取悦您。”
绝望的窒息感扼住她的脖子,她眼睁睁看凌哥哥为老猎户宽衣解带,朝她露出染泪的温柔浅笑,他说:别怕,转过去捂着耳朵闭上眼,很快就好了,很快。
这笑容就像穿肠毒药,她顿觉肝肠寸断。
这一路上颠沛流离,他总在为她杀人。
“啊!!”吕云黛崩溃怒吼一声,扑到老猎户后背,一口咬住他的耳朵,呜咽着像发狂的幼兽般,咀嚼撕扯下他的耳朵。
口中溢满人血腥甜与耳朵脆弹的怪异口感,老猎户嚎叫着将她掀翻在地,她咬牙切齿将耳朵和着血咽下,猛地窜到他面前,咬住他的脖子。
极速涌动的血液灌入口中,鼻腔内满是酸楚的血腥弥漫,喷薄而出的血漫出口鼻,咔嚓咔嚓,她拼命咀嚼着温热的喉管。
“芸儿,松开!快些松开!他的脖子已被你啃断,松开,乖,别怕。”
深山老林内的破茅屋连同无尽罪恶,一并付之一炬。
千山风雪,孤山难越,他们混迹在北上逃荒的流民中。
“喂,小鬼,与我交换米肉可好?”
面颊干瘪凹陷的方脸大婶,浑浊的眼睛贪婪盯着躺在她身侧昏迷不醒的凌哥哥。
饥荒年岁,沿途任何能裹腹之物已被搜刮一空,甚至瞧不见草根与树皮。
吕云黛手里捧着一把抢来的泥白色观音土,这东西入口就如石灰,咽下口虽有饱腹感,却让人腹痛难忍。
“什么米肉?”她一脸懵然。
“就是他啊!”大婶指着她身边的凌哥哥。
“我拿我孙女与你换他,我们换着吃,我孙女肉嫩,我让你占便宜。”
“小姑娘,他醒了。”
老大婶指着凌哥哥。
吕云黛欣喜若狂,转身看向凌哥哥,却愕然发现他双眼依旧紧闭着。
不待她转过脸来,后劲处却传来一阵闷痛。
“男肉腥臊不可餐,还是小姑娘的肉香嫩。”
好烫,她仿佛置身于沸腾的熔炉中煎熬,吕云黛艰难睁开眼,却发现她被捆绑着手脚,坐在逐渐温热的铁锅内。
砰砰砰一声声拳头入肉的闷响与痛苦闷哼传来。
凌哥哥拖着沉重病体,正踉踉跄跄与两个人高马大的壮汉在缠斗。
她的手臂压在铁锅上,嘶嘶烤出白烟来。
她忍着剧痛,将麻绳紧紧贴在铁锅边缘。
老大婶还在指挥两个儿子将凌哥哥一块抓住,换菜人吃。
她拼尽全力挣脱开,抓起豁口的菜刀,一刀砍向老恶魔的脖子,菜刀嵌进老大婶细长的脖颈,吕云黛死死咬着牙,将菜刀拼命按进老虔婆的脖子。
头颅连着一层薄人皮,耷拉在老大婶后背,一双怨毒的浑浊双眼死死盯着她,吕云黛咬牙将她推进沸腾的铁锅内。
顷刻间一股令人垂涎的肉香飘散开。
“都来吃菜人!”她朝着破庙外的饥民大喊道。
饥肠辘辘的饥民蜂拥而至。
“快开!那还有两个壮实的菜人!大家抓住他们就有肉吃!杀啊!”
她将生锈的菜刀和柴刀塞进两个壮汉手中,朝着那两个哭着喊娘的壮汉丢去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