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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谨慎地四下看了看,确认没人注意到二人方才的举动,才单手支起下颌,语气忧心忡忡:“程绪,你说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觉?”
程绪险些没把刚抿的一口香槟喷出来。
“你来真的啊?”
沈可鹊想了想,而后摇头,如实道:“不知道,所以才问你。”
程绪:“你问我,我哪知道?”
沈可鹊没忍住白了他一眼:“程大少爷还能不知道?每天换女朋友换得比谁都勤。”
“我那……”程绪提起一口气,“不一样。”
“真的喜欢一个人,大概是想亲她,又不敢,忤逆下半身欲望也舍不得碰她一下。”
程绪难得地收起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
沈可鹊思绪自然而然地流向,楚宴吻过她眼角泪珠时。
她后脊密麻地漾开了一层细汗,不想让程绪知道,她很嫌弃地瞥了他一眼:“……酸死了。”
程绪不服:“反正我就这么觉得。”
他常年号称百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有这样的爱情观也不可厚非。
“你俩不会真两情相悦了吧,玩先婚后爱那一套?”
“才没,”沈可鹊矢口否认,“让我喜欢他,他想得美。”
程绪咧嘴大笑,好一会儿才重回正形:“行行行,别管心里都怎么想的,和楚氏联姻,这面子上是真能拿出手。”
“岑雪半,你记得不?”
岑雪半也是他们同龄人,说起来沈可鹊和她认识的时间是最长的了,两人从幼儿园就同班。
年龄相仿、又同是家里唯一的女孩儿,所有大人都以为两人能结成闺中密友,偏偏两人毫不对付,从小争到大。
幼儿园时,比小红花个数。
更高年级了,就比班级里的职务;岑雪半当了个班长,沈可鹊就跑去当文艺委员,元旦晚会时拉拢全班上台表演节目,把台下唯一剩下的班长气得当场哭了出来。
后来,沈可鹊本科申到了牛津的PPE;岑雪半则被家里捐建校费塞去法国学艺术。死对头分于两地,自然没了联络。
“当然记得。”提起岑雪半,沈可鹊的牙根就痒。
程绪:“你和楚宴官宣婚约的时候,我和她在一个局上,你都不知道,她看到新闻的时候,整个脸都绿了。”
程绪见沈可鹊没什么反应:“别和我说,你不知道岑雪半喜欢楚宴?”
沈可鹊眨了几下眼:“哎呀,那我老公还蛮受欢迎的嘞。”
见她这副故意装无辜的模样,程绪恨不得给她支个拇指。
“行行行,还是你这张嘴毒。”
说曹操,曹操到。
两人言笑间,岑雪半一身红裙出现在了视野中央。
目光相接,岑雪半唇红齿白,唇角两个梨涡洋溢着明媚:“好久不见呀。”
沈可鹊举起酒杯,与她相抵,疏于表面地寒暄:“是的呀,可真是好久不见。”
一边的程绪眼睁睁地看着两个各怀鬼胎的人,还肩抵着肩虚地一拥,不禁感慨女人真是一种神奇的生物。
“你老公呢,怎么不见他?”岑雪半并没有要走的意思,仍倚着高脚桌。
“他……”
沈可鹊余光在厅内扫了一圈,没见楚宴的身影,她面上没什么变化,依旧是官方得夸张的笑:“他去忙了。”
“哦?”岑雪半挑了挑眉,“是去忙了,还是演戏也需要中场休息呀?”
沈可鹊一怔,装傻:“听不懂你什么意思。”
程绪站出来,挡在沈可鹊身前:“岑雪半,你在我俩面前口无遮拦也就算了,人楚总还在呢,你这造谣的话要是传到他耳朵里,岑家公司多半都在京临,这……不太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