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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单膝跪下,像是虔诚谢罪的臣子。
沈可鹊眼神逐渐变得找不到焦点,在偌大的客厅里虚无地飘动着。
她感觉到了,楚宴是真的很喜欢她穿的这身。
他上半身几乎褪无可褪,在荷尔蒙的作用下,更是展现出平日不曾示人的一面,胸肌饱满,手臂亦是宽阔,承在她身子的两侧,青筋暴起,蜿蜒地向上。像只饥肠的野兽,下一秒就要将她拆骨入腹,狠狠地享用。
而她的裙子足可以用一动未动来描述,只用胸前薄料被攥过而轻微发皱的痕迹。
楚宴依旧跪在她的面前,沈可鹊则整个身子都缩在软皮沙发中,像是刚被潮水推到了沙岸的鱼,连喘气都要耗尽全身的力。
她从小就学舞蹈,身体的柔软度一直很好。楚宴怎么摆弄,她都能配合得很好。
发丝微潮,肆意地散落在她雪白的肌肤上,好似瀑布落下。楚宴偶尔停下,会用指骨霎有玩味地绕玩她的发尾。
沈可鹊白皙的手指分开,穿在他乌黑的发间,好似能感知到他的每次发力。
她像是一只被lu得很舒服的小猫,喉咙里的声响,断断续续个不停。
沈可鹊突然很不合时宜地想到了奶茶,她很久没去看它。
面料与面料相蹭,像是烟花划破天际,绽放出最娇艳的美。
呼吸之间,不知是谁的,犹然加重,变得粗沉。
柳条柔软地垂下,触在湖面上,荡漾起了层层的波澜,水花潋潋,幻化作了袅袅的溪流,惹湿了路边的青草。
“鹊鹊,喜欢吗?”
没想到自己能被柔软的……惹得宛若初春时节雪山顶融下的泉水一般。
沈可鹊羞得几乎要将头埋进沙发里,看都不敢看面前的男人。
突然之间,白天那个想法,冲进了她的脑子里。
他们两人之家,她的工作与楚宴相比轻松了太多,他忙着楚氏时,她难免会觉得自己在家无聊。
要是……多一个人。
刚结束一场可以用疯狂来形容的欢愉,沈可鹊的脑里本就不剩多少空气供她思考。
几乎是脱口而出:“楚宴,我们要个宝宝吧。”
男人的后脊瞬间绷直,薄唇边甚至还挂着晶莹的水。
他不敢置信地抬头,去望她的眼睛。
“不是……”
空气安静,只剩下两人交错的呼吸声,可沈可鹊嗅到的是危险。
她瞬间慌了神,冷静下来,意识到刚刚自己说了什么话。
“就是,”她忙找其他话来弥补,“养只猫也行……”
“不对,你对猫毛过敏,”越遮越乱,沈可鹊眼睛飞速地眨着,口水一下接着一下地洇过喉咙,“狗狗也行,兔子也行,什么都行。”
“……找个东西陪着我就行,太无聊了。”
沈可鹊越说,声音越小,越没了底气。
没给她机会,楚宴大手覆了上来,有些强蛮的力道钳制着她的下颌,舌尖像是一刃,不由分说地搜刮过她的唇齿间,将最后意思空气都卷走,留下的只剩他的气息。
一手稳稳地托住她,另只手则牢地束住了她的后脊,抱她进了卧室。
让沈可鹊逃无可逃,只能默默地承着他所给予的一切。
背下是柔软的床,比沙发上要舒服得。她刚满足过,本已昏昏,可以阖眼去睡了,可谁让她一个没谨慎,祸从口出。
乖的孩子有糖吃。
说错话的孩子……
楚宴两只大手紧托在她的腰后,用了很大的力。
好似有石子坠入静湖中,激起的水花回落,很重的一声。
沈可鹊被他圈在怀里,逃开不得,只能颤着心地承着这一切。刚换了款式的长美甲,在楚宴宽阔的背上,划下了重重的血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