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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Chapter20(第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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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少游一脚踹翻了沈文琅和他之间的茶几,把那玻璃台面踹得四分五裂。年轻顶级alpha浓烈的压迫信息素,瞬间便充满了整个室内。

酒会上的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巨响吓了一跳,几乎同时转过头,寻找声音的来源。但没等他们弄清楚情况,一股可怕的压迫信息素已铺天盖地袭来。

带着苦橙味酒气的暴戾信息素香味,骤然浓烈,如兜头压下的一张巨网,钢丝勾织的网罩死死割进皮肉,尖锐的疼痛瞬间汇入四肢百骸,让人无法分心思考更多,全部本能地抱臂下蹲,蜷缩起来。

作为被针对释放压迫的对象,沈文琅眉头紧锁,却仍岿然不动地靠坐在沙发上,抬起头,冷冷仰视着濒临暴走边缘的盛少游。

尽管同为s级alpha,但盛少游怒气磅礴的纯烈压迫信息素还是让沈文琅感到非常难受。炸裂的疼痛如电流般从支撑着腺体的后颈隆椎处,一路放射到头顶。

但沈文琅却仍然没有住口罢手的打算,悠悠地说:“花咏是我遇到过的omega中,唯一能我让接受的。兰花的香气平日淡雅,但气息浓烈时倒也十分甜美,很让人得趣,并不输果香。”他舔了舔嘴唇,把沾在唇边花香轻盈的香槟酒液舔尽,直视着盛少游,无不残忍地微微笑起来:“临时标记时,那朵小兰花哭得很让人心疼。在认识你之前,花咏一直都乖巧,是我最喜欢的那种乖孩子。我是个生意人,把这样的omega留在身边,自然也是为了迟早能亲自尝一尝。”

沈文琅强忍着受到针对压迫的不适,假意稀松地翘起二郎腿,恶意抱怨地说:“他第一次那晚,好像病着,有一点发烧。我本来以为一个平时柔软听话的omega,只要我怜惜一些,手脚轻一点,怎么弄都应该会很配合。谁知,他却突然给我玩起宁死不从那一套,还哭着叫起别的alpha的名字。盛总,你猜猜看,他叫的人是谁?”

“——沈文琅!”盛少游终于彻底失去理智,猛地扑向他,从头到尾都捏得死死的拳头,如疾风骤雨般朝着沈文琅脸上袭去。

暴怒的盛少游像一只盛怒的雄狮,怒吼着朝敌人扑去,满脑子都是撕碎他!撕碎那条胆敢侵犯他领域,还不知死活敢觊觎他配偶的恶狼!

沈文琅对此早有防备,立马抬起手臂去挡面前如雨点般落下的重拳。但盛少游的拳头又急又硬,他一时难以抵挡,闷哼着挨了好几下。

alpha天然对同性的排斥在血液中翻腾叫嚣,澎湃的暴虐情绪逐渐覆盖了理智,单方面挨了一会儿打的沈文琅最终忍不住,咬起牙根抬着腿朝盛少游的腹部狠狠地一踹。

盛少游猝不及防,被这骤然的一脚踹得后退了几步。但他却好像丝毫感觉不到痛一样,立刻抬起头,双目赤红地又扑过来,怒气冲天地伸手去掐沈文琅的脖子。

但就在他靠近沈文琅之前,一个肩膀宽阔的男性青年挡在了他们之间——是高途。

这位高秘书只不过是个beta,却不知为何好像也受到了巨大的信息素冲击,他脸色虚弱,双颊上却泛起明显的潮红,痛苦地紧蹙着眉头,扶了把沙发才勉强站稳,但还是挪步过来,拦在了沈文琅面前。

那个没眼色的beta声音沙哑地说:“盛总,您冷静一点!这里是公共场所!您太失态了!”

盛少游的理智回来了一些,咬着牙,并不想累及无辜,咆哮道:“滚开!”

过于激动的情绪让信息素的浓度又向上波动了一轮。

高途的脸色变得更白,嘴唇失去了最后一点颜色,犹如中毒。他脖子侧面的青筋与肌肉虬结成一条鼓起的线包,下颚线紧紧地绷着,咬起的牙关让咬肌抽搐跳动,撕扯地疼。但高途仍然站在原地,一步也不肯让。

这一副忠心护主的样子,再一次点燃了盛少游的怒火,气极的alpha懒得再管这个阻止他弄死沈文琅的死脑筋秘书是不是无辜,暴烈的针对性压迫信息素一下更浓,源源不断地从顶级alpha的腺体中冲出来,铺天盖地朝高途压去。

高途痛苦地呜咽了一声,暴露在alpha浓度可怕的针对性压迫信息素中,omega后颈脆弱的腺体受到猛烈的冲击,立即变得滚烫,烫到发麻。

omega本性中对alpha的臣服欲让忤逆高阶alpha的高途,瞬时生不如死。

他痛得眼前一黑,身体不受控制地摇晃了几下,浑身所有的毛孔都张开了,汗水四处奔逃和消失的生命力一起哗——地从身体中涌出来,覆盖着身体的衣料迅即被冷汗浸透了。

s级alpha的压迫信息素对于天生勇猛好斗的alpha来说都是难以承受的重压,更何况对一个尚未被标记、正处于信息素紊乱边缘的omega。

恐怖的压迫感让高途无法呼吸,浑身的每一根骨头好似都被人打断了,失去骨骼支撑的肌肉和皮肤软绵绵地瘫倒下来,五脏六腑都疼得移了位。胃部如同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攥紧了,巨大的握力让娇嫩的内脏瞬间四分五裂,血肉从那攥紧的指缝里冒出来。生性脆弱的omega痛得连尖叫都被死死扼制在了咽喉中,只有一丝接近哭泣的悲鸣,从他失去血色的嘴唇边逸了出来。

拍场内的保镖主要以a级alpha为主,因盛少游的信息素等级压制太过恐怖,没人敢过来阻止他。

直到十几个对信息素没那么敏感,穿了隔离衣的男性beta安保队冲进来,这场单方面信息素压迫的虐待暴行才终于停止。

高途双目失神地看着那些人高马大的男性beta冲过来拦住盛少游,又越过他冲向沈文琅。他吃力地转过头,望了一眼身后那个脸颊高高肿起,唇角淤青,一脸不豫的俊美alpha。

沈文琅脸上挂着彩却还不忘激怒盛少游:“既然花咏不识抬举,那我就更不用手软了。背叛主人造成的损失理应由他来承担。另外——”他伸手整了整衣襟,冷森森地说:“盛总今天情真意切发的这一顿火,也会一并记到他账上。反咬我一口的狗,就算哭着求饶,也绝不会得到原谅,因为。。。。。。让我疼了。”

说罢,他踹开那个横倒在地挡住路的茶几,拽着傻站在原地不动的高途冷着脸走了。

hs集团极少请假的高秘书又请假了。病假,严重到要住院的那种,为期两周。

据说,他是为了维护因花咏而和别的alpha争风吃醋的顶头上司,才被别的s级alpha用压迫信息素针对了。

秘书组办公室里柔弱的小o们听说后,个个面露担忧。

一个说:“幸好高秘书是beta,对信息素不敏感,要是换成我,估计当场就得嚎啕大哭!把咱们老板的脸都丢光了!”

“嚎啕大哭算什么?”另一个小o心有余悸,按着胸口说:“我现在光用想的都快要哭了!要是当时人真的在现场,肯定当场去世!原地表演一个立即死亡!”

“你们说,那个发飙的s级的alpha究竟是谁呀?整个江沪市敢当众和咱们大老板动手的s级alpha好像没几个吧?”

“是啊,咱们江沪拢共也就那么些s级alpha!有资本和咱们沈总争风吃醋的,真的屈指可数!”

“那到底是谁敢打沈总啊?”

“我听说,是盛放生物的那个太子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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