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阵法外是几个年轻男女的声音。
一开始说话的内容还很正常,在研究谢迟云设下的阵法应该如何破解。
但估计是阵法太过难解,几个人尝试了许久也没有成功,渐渐便有人开始翻旧账,指责是其他人的原因导致他们落后一步来到这里,才让别人抢夺了进入玉水洞尽头的机会。
后来这场骂战愈演愈烈,波及了所有人。
叶怀昭听了一会,除了新学会几个骂人的词外没觉得有什么特别。
但就在她耐心告罄准备直接询问的前一刻,一道尖锐的女声忽地扬高声音说:“你拖延我们进入玉水洞,不让我们去看过去的回忆,我看就是做贼心虚,生怕我们发现那回灵珠就是你故意让人偷走的吧!”
叶怀昭微微睁大眼睛。
回灵珠?那不是前几日青冥台丢失的珍宝吗?
这事还另有隐情?
被女修指责的人立刻反击说:“我看是你在做贼心虚!那晚离开禁地的人又不是只有我一个,算起来你比我离开的时间更久吧!”
女修冷哼一声:“我离开是被沈师兄叫走的,又不是我故意离开。”
“难道我不是被仙首叫走的吗?!”
……
再往下听便是没什么信息量的车轱辘话,叶怀昭若有所思地收回心神,看向旁边的谢迟云。
她想起来谢迟云回长风门走的那一趟。
叶怀昭想了想,伸手戳了一下神色专注的青年:“师兄,你来东境除了找我,就是为了找到丢失的秘宝吗?”
谢迟云伸手抓住她乱动的手指:“一部分原因吧。”
叶怀昭被抓住了手指还是不老实,试图用另只手继续戳他,被谢迟云直接抓住了两只手腕。
他解释道:“师尊得到消息,山槐此时正在东境,被她窃走的秘宝或许也在东境,于是让我来找找有没有什么线索。”
“另外,”谢迟云警告性地捏了捏叶怀昭的手指,“长风门失踪的那个弟子之前和他的道侣结下过神魂灯,根据神魂灯,我们发现这个弟子暂时还没有死,且位置就在东境某处。”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炼狱之火的缘故,谢迟云的手指温度较之前来说很是灼热。
叶怀昭被他抓住的地方隐约有种火烧火燎的感觉,没一会就想抽回手。
她将自己的手背到身后,瞪了一眼似乎有几分遗憾的谢迟云,嘀咕说:“怎么感觉所有难解决的事都聚在一起了?而且还在东境。”
谢迟云:“因为只有东境能允许这些事情存在。”
某种意义上来说,此时的东境和群龙无首没什么区别。
庄黎虽然还活着,但消息稍微灵通点的人都知道他活不了多久,而青冥台关于下一任掌门是谁的态度依旧很暧昧,这就导致有人站沈玉山,也有人站庄丹雪。
东境最有话语权的青冥台尚且自顾不暇,更遑论关注整个东境了。
叶怀昭对这些弯弯绕绕不感兴趣,随意听了一耳朵后便将其抛之脑后。
恰好此时桑春也和她发了讯息,叶怀昭对比了一下她的位置,纳闷问她:【你们怎么还越走越远了?】
桑春:【你和乘玉君一个接一个掉进裂隙,我们当然要从裂隙里面找你们,然后就又被捕捉了幻境,走出来后就到这里了。】
她补充说:【但是我们找到出口了。你和乘玉君走不走?不走我先走了,我不想再看宁绥和他师尊的恩恩怨怨了。】
让桑春来说,比起宁绥,她甚至更愿意去看叶怀昭和她师兄的爱恨情仇。
虽然这两人的性格都挺不像正常人,但至少这个恋爱谈得很正常人啊!
桑春看着宁绥的幻境,甚至恨不得把他重新丢去无相宫的禁地天天挨抽。
瞧上去挺正人君子的一个人,结果一遇上无妄仙尊就变得和阴暗男鬼一样。
真不知道无妄仙尊怎么还没一怒之下把他逐出师门。
她有一箩筐的话要说,叶怀昭也没闲烦,甚至听得津津有味,就连自己背上千山剑法落下的伤都忘了疼。
还是谢迟云提醒道:“师妹,你背上的伤真的不用处理一下吗?”
叶怀昭一心二用:“千山剑法的伤口我治不了,只能让它慢慢愈合,或者等出去后找青冥台的药堂拿药。”
谢迟云默默记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