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四章(第5页)
江沛玉伸手拢了拢肩上的男士外套。
对她来说很大,彻底将她盖住了。
下摆甚至快要超过她的膝盖。
江沛玉在思考,他是担心她穿的太少了会冷,还是在用这种方式标记自己的私有物。
是的。
江沛玉知道,她和这里的公路这里的庄园以及这里的河流还有牛羊马匹没有区别,都是祁衍的私有物。
“嗯,我知道了,哥哥。”她的声音很软。对他的话一如既往的言听计从。
男人转身离开,终于点燃那支一直没有点燃的香烟。
他身后跟着好几个身材高大健壮的人,他们穿着黑色西装,气场和身高明显矮前面的祁衍一大截。
江沛玉站在那里,像一个目送丈夫出远门的贤惠妻子。
她闻到了被风带到她跟前的那股淡淡烟味,还有他身上冷淡微苦的熏香。
男人穿着一件基础款的黑色毛衣,长裤覆盖下的长腿修长挺拔,少了西装附加的禁欲清冷,随意的像是下楼散个步。
但他身上最原始的威严反而因此展露无遗。
不需要靠任何穿着来点缀。
那是独属于上位者的威严与从容。
他的目的地应该很明确,因为他的脚步没有丝毫停顿。
甚至没有回头看她一眼。
江沛玉知道,如果在平时,或许他会暂时停下来哄哄她。
但一旦涉及到正事,她就只能乖乖靠边站了。
她叹了口气。
倒也没有觉得难受或是其他。因为一向如此。
并且,她遗传了妈妈的体贴与善解人意。
她不会缠着他指责他不陪自己,也不会撒娇生气,认为他总是将自己排在最后。
她会乖乖听话,乖乖等着他。
或是在他饿的时候给他准备一桌她拿手的饭菜,必要的时候,她也会提前为他暖好被窝。
如果他一直这么忙。
嗯。。江沛玉想了想。
她自己会跑,从他身边离开。毕竟她不想成为他的负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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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沛玉的确按照祁衍的要求,乖乖地坐着等他。
可中途遇到了一点意外。
她在前往洗手间补妆的路上,碰到了一个坐在空无一人的休息室内,独自咬牙处理伤口的人。
江沛玉本来不该管这个闲事。
她甚至已经离开了。
可走出十米远,她还是在遭受良心谴责的驱使下,折返了回来。
她没办法视而不见。
安茜总说她和圣母玛利亚的区别大概就是长相和国籍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