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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千手,因为对一个宇智波的善意而死去实在是太不应该了。’
因为她而死去真的是太不应该了。
他应该,也必须要更珍视一些自己的生命。
宇智波胧月告诉自己,就当做是对千手梁间善意的回报,又或者随便什么原因都好,就让她在此刻稍微地放纵一下自己,在说出口的话语中裹挟着不应该存在的私心。
在做完今日最后的劝诫警告后,她绝对不会再让自己干出这种失格的事情。
‘这会是唯一的一次。’
闭了闭眼,分不清楚也搞不懂到底是在劝说着自己什么,宇智波胧月随后继续着自己未说完的话。
“你的哥哥应该也告诫过你,不要那么天真和犯傻,理清楚自己的立场,远远地和我保持距离。”
别靠近宇智波。
别那么毫无防备的靠近她。
尽可能离危险远一些,再远一些,走到一个安全的地方去。
“梁间,我们现在就站在战场上,我们出现在这里就是为了拼一个你死我活。”
收起那些危险的善意。
收起那些不应对她表露出来的柔软的感情。
用刀刃指着她,都好过回以她微笑,无论如何这个人都不能这么轻慢的对待他自己的生命。
哪怕对象是她也不可以。
或者说对象是她的话才更让人没有办法接受,也没有办法去承受。
宇智波胧月从未想过,有一天她会这么抗拒一个千手可能会死亡的事。
但她无法再继续放任对方胡来了,做不到看着他这么傻愣愣的在战场上乱创。
这么一想,似乎最开始的留给自己短暂的放纵已经开始在失控——但去他的吧,现在的她只想把话说完。
“请你从今往后认真些。”
“再继续这样下去,你会死。”
这样的事,宇智波胧月不希望它发生。
想到这,她都想嘲讽自己,在思考这种可以被归类为背叛家族的事情时,她心里面除去对父兄的愧疚外,竟然还有着恍惚般的轻松解脱。
“这是第一次,或许也会是最后一次。”
极轻微的音节如同细小泡沫融化在阳光下,宇智波胧月伸出手拥抱了下面前的千手。
隔着皮肉,隔着印有不同族徽的衣袍,两颗心脏以最近的距离相互靠近,跳动的频率完美的重合交叠,仿佛这两个位于敌对家族之人胸腔内的器官本就镜像双生,天然一致,而它们此刻终于跨过了无形的线,于此重逢。
宇智波胧月听到淅淅沥沥的雨声在太阳出现的时刻消失,也感觉到湿气散去,天空放晴。
她像是从雨幕中走出步入暖风里,又像是终于踩在了本就属于她的归途。
这个拥抱的时间很短,短到不过几个眨眼的功夫。
后退小半步,宇智波胧月握住千手梁间的手腕令其掌心向上摊开。
而后,她取出一柄苦无放置在对方的手中。
这把苦无被保养的很好,好到似乎是崭新出炉、从未被使用过的物品。
不过对于宇智波胧月来说,这把苦无具有的象征意义确实要远大于使用意义,她也的确不怎么用它。
这是她决心要成为一个忍者时,好不容易通过父亲的考核获得的人生中第一柄真正的武器。
那是宇智波胧月决心改变自己的命运时拿到的东西,在她手里一直是绝不轻易动用的藏品,尽管它普通、平凡又毫无亮点,对于忍者就是一个再常见不过的消耗品。
现在,象征着自己争取来的“命运”就这么轻飘飘的被交到了一个千手的手里。
在下意识取出这把“苦无”时,宇智波胧月略有些诧异,可更多的又是一种难以用语言去描述和形容的、交织着释然与轻松的复杂情绪。
宇智波胧月想,如果是交给这个人的话,那么她也没什么舍不得的。
不如说,若她取出这把苦无的行为真是巧合的话那可真是巧妙的刚刚好,这把武器用在这个地方也适配的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