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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第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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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牵着女人走到床边,俯身替她脱鞋。

这些年她学了不少刻意的绅士做派——也是卡谢娜要求的。

卡谢娜的脚踝和脚背也没有什么温度。

“我叫人来给您盥洗。”

对方没有应答。

尽管过去她们经常独处,甚至不乏“温馨的”亲密接触,如今的塔露拉还是不喜欢和她独处。

每当她们面对面,她背上的旧伤就隐隐作痛。

卡谢娜的眼睛是和她一模一样的银色,却给人深不见底的、漆黑的错觉。

宴会上时常有小贵族恭维她们有着相似的面孔,标致的母女相。

卡谢娜挽着她的手臂优雅地答谢。

塔露拉喉咙里像进了鹅毛。

卡谢娜挥手熄灭烛台上的一支蜡烛。塔露拉,婚姻意味着什么?

政治、利益与制衡,母亲。塔露拉熟练而厌烦地回答。

好孩子。卡谢娜拍拍床沿。到这来。

塔露拉略一停顿,坐了过去。

卡谢娜拥抱她的时候,塔露拉的手又摸上了剑,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让她安定。

随着塔露拉年龄增长,她们接触的次数减少了。

成长本就是个逐渐脱离母亲怀抱的过程。

塔露拉闻到女人鬓发间香料的芬芳。

她屏住了呼吸。

卡谢娜的手从她的后背滑到手背——没有介意她紧握着剑柄的姿势——紧接着落到了她的膝盖。

你要学的东西还有很多。

我知道,母亲。塔露拉从牙缝里挤出简短的回答。如果没别的事……

一阵电流忽然蹿过她的脊柱。

卡谢娜的吐息浇在她的耳廓。

塔露拉差点就要拔出剑来。

她痛恨自己一旦受困于卡谢娜的气场中就拼命想要举剑自保的懦弱的样子。

事实上,卡谢娜纤细的躯壳根本无法对她造成什么威胁,相反,那脆弱的颈项仿佛一捏就断。

十二岁那场病之后,她每天都在练剑,卡谢娜的身体再没比她强健过。

完全没必要……塔露拉闭了闭眼。

她要被心跳声震聋了。

卡谢娜坐在了她的腿上,像儿童时代她被束缚在卡谢娜的腿上听讲统治论一样。

塔露拉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她只有糟糕的预感——卡谢娜总能给她糟糕的预感。

她拼命抻着脖子,全身僵硬,直到卡谢娜的手抚上她的裤缝线。

砰!塔露拉掀翻了床头柜,烛台点燃地毯。她起身连退两步,剑已出鞘一寸。

“……”塔露拉阴沉地压着眉毛,深吸口气。

她唯独不愿在卡谢娜面前暴露稚拙和经验缺失——无异于受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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