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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身体需要保证视力健康发展,不适合长时间对着屏幕工作。因此,哪怕有紧急的高价日结单,苏尧都会依‘人物卡’时长来选择,不会将完不成的工作给主身体接手。
大多数时候,‘人物卡’的时长消耗得差不多时,苏尧只需要负责整理翻译成果,集合后发送给甲方邮箱,耗时不久。
发完邮件,开始计算现有资金和挣钱值。
‘钟和熹’升级到15%社会融入度,时长为8小时10分钟。
‘钟和熹’‘裴雪归’加起来就有13小时之多。
随着时长的增加,她的生活质量提升了不止一点。
虽然还达不到让‘钟和熹’接送她往返上学的程度,但已经足够了。
再加上,这个冬天有‘钟和熹’热乎乎的体温可以依赖,苏尧的情绪非常稳定。间或,有父母来电询问生活近况,她语气平淡地回复,没有再起争执。
和往年一样,接近年关。
父母通知要回家的消息:“老板放了春节假,我们会回来两周。”
“好的。”
苏尧翻着从县图书馆借来的小说,心不在焉地应电话。
父母忽然问她有没有想要的礼物:“要不要我给你买点新衣服?”
苏尧:“不用,你们挑不出适合我的,不如打钱。”
陈娟:“……”
她干巴巴道:“好吧。”
末了,自我找补,“确实哈,还不知道你有没有长高长胖呢,还是给你打钱自己去买衣服比较方便。”
苏尧无所谓那头说了什么,她兀自翻书,看到《越女剑》的精彩片段,眼睛睁大,聚焦段落。
许是几次电话交谈的态度让他们“反省”,又或者是他们害怕孩子彻底失去掌控。总之,苏明铁、陈娟居然懂得主动来电问候,时不时地问她缺不缺钱。
苏尧对生活费来者不拒。她不认为自己在有能力挣钱后就需要体谅父母,婉拒他们作为父母义务内提供的物质条件——法律规定,不管孩子年轻时有没有被抚养,等父母老了,丧失生活能力了,孩子必须要赡养他们。
对于某些原生家庭恶劣、父母失职的孩子来说,这是非常流氓恶心的规定。
苏尧确实在成长阶段得到父母经济上的支持。因此,在成年后,她给他们提供的只是法律规定的基础赡养费。
不多不少。就像是她青春期时捉襟见肘的经济条件,只够吃喝,不够玩乐。
对于父母来说,很不幸的是:他们所在的省份经济不景气,当地的实际生活成本低,即使他们不服气,法院判定每年给出的赡养费依然算不得高。
原生家庭的课题,上辈子的苏尧做过一次了。
她已经得到了自己满意的答卷。
重生一回,限制苏尧的客观外因是“主身体的岁数”。
未成年人没法脱离监护人的掌控,苏尧不想要出错,不想遭遇风险,她希望平稳、安全地度过,直至成年。
父母的态度变化,苏尧没有放在心上。
她不是天真的孩子,认定父母的改变意味着爱——那太可笑了。
这些改变,只意味着他们恐惧、害怕将来老了失去她的赡养而已。
挂断电话。
苏尧瞟了一眼日历,确认时间。
今年的寒假从1月23日放到2月26日,报到注册时间是27日。
3月1日正式上课。
大年三十在2月13日。
父母说春节前一周会回家,意味着,苏尧必须要想办法,给‘钟和熹’‘裴雪归’找一个合适的居住空间。
1月20日到1。22日期末考。
考试最后一天,苏尧走出考场,和已经从上次月考突飞猛进考到第一考场的周忱瓷并肩走着。
周忱瓷:“尧尧,我过寒假时过生日哦,到时候你来我家玩,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