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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年,不下50次的大考,全都是第一名。
苏尧眨了眨眼睛,她在媒体炒作最厉害时拉着‘人物卡’*4跑国外度假去了。
为的就是不让记者们踩破她家的门槛。
即使如此,初中班主任丁晓艳,高中班主任陈强还是被媒体们采访了多次,麒县一中校内校史都加上了她的名字。
刚开学没多久,一中校长还联系她,提前预定新一届高三生百日誓师大会时邀她来演讲。
母校邀约,苏尧没有拒绝,只说让学校提前一周通知,她尽量腾出时间。
高考热潮维持了近半个月。
苏尧和人物卡们愣是一声不吭地在国外熬了过去,她只在高考刚出分时应付了几个媒体的采访,旋后立刻走人,不多掺合。直至其他社会事件的热度压过此事。
能关注高考资讯的,只有同届高考生、家长们、体系内教师们。
好巧不巧,陈小菱的爸妈一个是重高老师,一个是大学讲师,女儿高考这年,他们非常关注高考新闻。
苏尧刚到宿舍,他们隐约觉得这个高腿长、眉眼大方的漂亮女孩很眼熟。直到做了自我介绍,终于能确认。
他们的发问,激起了一片波澜。
苏尧:“是我。”
她承认得很爽快,没有自矜自傲,继续塞着枕巾,应对家长们的热情询问。
今年的高考卷情况特殊,麒县不再使用地方卷。除了偏远省份用的是全国二卷外,其余省基本上都用全国一卷。
陈小菱、苏尧就是同一份考卷。
秦叶喜考的是京市卷,张宝元考的是全国二卷。
能考上燕京大学的,都是各省市同届高考生中脑子最好的学生。
尤其是经管学院——分数最高,基本都要在省排名前50。
苏尧是省状元,专业随便选。她上辈子的专业是计算机,赶在这个专业前景最好的时间,本科毕业即工作,靠着名校履历拿下大厂offer。
之后几年,就业情况一般。同届决定深造求学的同学们硕士毕业后,求职无门,能拿到的offer还不如当初刚毕业以本科资历收到的。
人人都是时代的一粒尘埃。
苏尧后来想了想,觉得自己大概是真的有点运气在。她没有家庭做支撑,只能靠自己,因而,纵使内心有着“求学深造”的念头,还是在现实物质条件的催促下,选择工作,顺顺利利地拿了高薪。此后几年,大厂结构优化,裁员滚滚,苏尧运气好,顺利留在大厂几年,攒下了足够的存款,又在最后一次裁员潮中,和领导一拍即合,顺理成章地“被辞退”,拿了n+x。
再之后,苏尧顺利投身自己所喜欢的事业,折腾起了游戏。
这辈子的苏尧没必要重复上辈子的经历。
挑选专业时,苏尧选了最万金油的“经管”,为的是在‘人物卡’出现意外情况时,能确保第一时间以主身体身份掌控其名下所有资产。
她对这辈子的专业选择很满意。
陈小菱父母显然对这个传奇式人物很有钻研心:“我看你接受采访的时候,说是家里父母不怎么管你,对吗?”
“你怎么做到这么厉害的?一个人生活吗?”
苏尧不曾畏惧过将原生家庭的丑陋摊开给人看:她太坦然了,淡定得像是说天蓝水阔,今天吃了什么那般。
就是有存心想要取笑她的人,在她的淡然下都要无处遁形,汗颜无地。
“不是一个人生活,”苏尧答,她没有全数交代,只给舍友们稍微打了个心理基础,“我有几个哥哥照顾我。”
“那他们今天怎么没来?”
“工作忙,”苏尧收拾好床铺,满意地拍了拍,她扭头冲舍友、舍友的家长们笑道,“我就不让他们来啦。”
高中毕业后,苏尧对‘人物卡’的需求度降低了许多。她不再需要‘他们’在家烧饭,接送上学。
倒是‘人物卡’对主身体的需求度增加了——大学住宿,没法像此前在麒县那样长时间同住一屋,分离焦虑不可避免地找上了‘他们’。
大一军训两周,基本不能出校。
军训结束当天,苏尧和舍友们约着出门吃饭。
寝室生活和睦友好,她们性格各异,处事方式不同。好在大家都是聪明人,懂得求同存异。
几人对将来的规划不同:陈小菱准备出国留学;秦叶喜准备在国内读研读博,走高校老师的路子;张宝元正在准备双学位,她入学后发现自己对法学有点兴趣,恰好燕大有试点项目,开设了高标准的跨学科联合学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