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子3（第3页）

“我这几日闷得慌，所以出门逛了会儿，京城人口繁杂，有西域的有塞外的有南海的有东洋的什么人都有，所以小心些为好，扮做男子……方便一些，我又没男人的衣服，所以就去你屋里拿了一套，你应该不会介意吧？你如果介意的，嫌我穿过脏了，就当我买下你的衣裳了，你这套衣裳多少钱？我付你多少合适？你开个价，我给就是了。”

“你当本王是卖货的？”

“……”她吞吐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其实，我不晓得你今天来我这里到底什么意思，因你是王爷，我不敢惹你生气，但你不明示，我便不知自己错在了哪儿，总不能，我出门逛了一趟你就要罚我吧？做你后院的女人都不能出门的吗？”

“自然不能轻易出门，即便要出门，也该报备下去，管家安排车架，叫上丫鬟婆子小厮护卫跟着，自个儿扮做男子出门，亏你想得出来。”

“这么麻烦，我不想这样声势浩荡，我就想安安静静逛一逛，这也不能够吗？我不喜欢这样，既然你要我顶着上官小姐的身份在你王府里做摆设，那我能不能提一提要求？”

“许蔚兮，谁给你的胆子与本王讨价还价。”

“……”

晋王神色冷了，她不敢再说，只立在那儿不语。

半晌，仲安隔着道帘子禀说：“爷，罚完了，那些丫头婆子已结了银子撵了去，侧妃这里丫头只三个，少了点，是否叫管事的安排些好的给侧妃使唤？”

晋王起身掀开帘子出去，到门首，侧着身子冷道：“不必，她本不配这许多人伺候。”

“……”

仲安不敢再说，便跟着走了。

许蔚兮却是长舒一气。

朱若紫茗芳儿进来，看着都好好的，不像挨过板子。

她忙问：“打得重吗？”

朱若道：“不重，仲安没让真打，主子你不知，刚才奴婢吓死去，上回挨板子，半条命都去了，再打一回，奴婢该去阴司地府了。”

四人忆及半月前朱若和紫茗在王妃院子里挨板子的一幕幕，至今还骇人。

每每想到那钻心之疼，紫茗便有些担忧。

熄灯时，得知晋王去了王妃院里过夜，她放下帷幔，对许蔚兮道：“主子，殿下自大婚后，几乎夜夜都宿在王妃那里，想来王妃盛宠，暂时不会与主子过不去，只是，避锋芒也只能避得一时，主子你不知自己貌美，就连奴婢也时常看呆了，何况男子？世人谁不爱美人？晋王就算不会爱上任何一个女人，却也会和主子你……”

许蔚兮知晓紫茗的意思，晋王就算不会爱任何一个女子，也会和女子做那事，这是人欲，谁都有，本就无错。

思及那一晚她和晋王，他没有一丝怜惜般粗暴地要了她那狂肆的一幕幕……

“主子是否真想做晋王的女人？若是愿意，这话奴婢便不该说的，可若主子你不愿意，他日若要走，也该堤防些，莫要有了晋王的孩子。”

她怔然看向紫茗，心中涌起一股慌乱，是了，紫茗想到的事，她应该想到的，可竟是没想到。

那一晚，他并没弄在外边，也没让人送什么避子汤药来。

打定了主意后，她对紫茗说：“明日托人给宫中的闵医女传话，说我癸水淋漓不尽，寻她来一趟看看。”

紫茗应下了。

翌日闵若棠准点来了，摸了她脉象，说无碍，也没开方子，便要回宫，待出门时，她才拉住闵若棠说了本意。

闵若棠听她说想吃避子的方子，意味不明久久看了她一阵，才让人关了门窗与她仔细说道：“嫂子你要考虑清楚了，这避子的方子我能给你，但莫让旁人知晓，尤其是师兄。”

“我明白。”

“这方子我有，但药却是没有现成的，我得回去配好了再送来，熬成汤药服用太麻烦，在王府也有暴露的危险，我便制成丸药，事后吃一粒便行，不可吃多了，若吃完了，我会再送来。”

她点点头。

二人刚说罢，外边芳儿便进来问：“主子今日还逛吗？”

“逛逛逛。”

闵若棠：“要出门逛吗？”

许蔚兮：“是呢，你师兄这几日听说在礼部衙门忙得很，都睡在衙门里。”

闵若棠笑：“嫂子好像很高兴？别是背着师兄出门干坏事了吧？”

“……”

送走闵若棠，主仆四人又换上男装出了王府，依旧大摇大摆去了京城最红火的一条风月街。

她们上回已经走了好多家，独独那明月楼还没逛过。

这明月楼是京城达官显贵最喜欢的地儿，年年出花魁，楼里的头牌个个都响当当，没准儿，芳儿的姐姐就在这明月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