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知否3（第2页）

侍卫默了默，说：“那就别怪小的们对侧妃不客气了。”

“……”

朱若紫茗芳儿三个丫头拥上来劝。

“主子还是上车算了，别和王爷置气。”

“王爷看着呢，主子你逃不掉的。”

“主子，奴婢的伤可还没长好，可不想再皮开肉绽一回了。”

“……”

她痛定思痛，三思后，还是上了车。

帘子才放下，晋王上来了。她挪到边上哼了声。

车轮辘辘的声音在夜里空旷的街道上回响，扬起的尘土像大漠风沙似的。

她没见过大漠的风沙，只是觉得，大漠的风沙就该这般，风吹起，轻如薄纱。

她和裴照郢都沉默着。

明明离得那么近，可二人之间的距离却很远，仿若中间隔着一道看不见的什么。

末了，她终是受不住他这般的注视，便叹了口气，看着她眼睛，说：“你别这样……看着我。”

“那该怎样看着你？”裴照郢一瞬将她搂抱了过去。

须臾之间，二人之间只有毫厘之差，近得呼吸都可闻，他逼近她的脸容，嗓音极沉。

“这般看你，如何？”

“……”

他说话间，气息轻拂过她的肌肤，有点痒。

身上忽然热燥了几分。

她忙别过脸去，一只手推了推，却是欲拒还迎的姿态。

男人一咬牙，眸色暗了，擦着她耳珠。

“便如此急不可耐么？他父亲一介小小掖庭令，又能替你做什么？”

“……”她微一怔，咬牙道，“我不知你在说什么。”

裴照郢似冷笑声，禁锢在她腰间的手臂收了收，勒得好重。

她呼吸一滞，迫不得已看着他的眼睛。

“我承认自己有赌的成分，可是我不能什么也不做，自我被罚去掖庭后，我见过那些本是富贵出身，后被罚入掖庭为奴的人过得是什么日子，她们没日没夜地干活儿，有时候连饭都吃不饱，还得被管事的打骂……祖母已经七十多了，我娘身子也不好，弟弟妹妹还小，如何受得了这样的地方？我却什么也做不了，我不能继续等下去，我……我甚至连她们在掖庭的哪一处苟活都还不知……”

她察觉到他的怒意，便不再说。

她不知他的怒意从何而来，但识时务者为俊杰，她知道她继续说下去，她会遭殃。

上回，他将她扔进池子里，已是一次教训。

她不会水，在水里挣扎的情形她至今不忘，那很难受，不能呼吸，黑乎乎的水下什么也看不见，伸手去抓什么也抓不到任何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