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0190(第18页)
只公主和二阿哥因着年长,便执意在此,皇后娘娘没了法子,便由着这两位主子了。”
说着苏培盛又往外看了一眼,小声说到,“二阿哥您是知道的,最是沉稳,虽担忧您,但也能稳的住气。只那紧皱的眉头却是怎么也松不开。
但咱们公主可就不成了,您是没瞧见,那眼睛都肿成核桃了,奴才瞧了都觉得心疼,光是这半天的功夫,便将太医叫去了好几次,甚至控制不住脾气险些骂了太医,着急的都不知道该怎么好了。方才您听见的动静,想来是公主又在问太医话呢!”
皇上微微颔首,嘴角也略微扬起,“公主自是最心疼朕!”
苏培盛听着皇上直说公主,却不说阿哥,心里便有了一杆秤,皇上正在病中,如此虚弱的时刻,自然不愿意提及正值壮年的皇子。
心里有了计较,便将浑身的力气都去夸公主了,力求让皇上心里痛快,太医可是说了,皇上心情好了,这病说不定也能好的更快些。
此时云舒也终于端着热粥走了进来,她小心的坐在了皇上身边,看着皇上眼里的不愿,便脸上带着心疼与无奈道,“臣妾知道您如今没胃口,但多少也得垫一垫啊,说不得您好好吃上几服药,便药到病除了,臣妾和孩子们都盼着您赶紧好起来呢!”
云舒是劝了又劝,皇上这才赏脸就着云舒的手,喝了几口粥,云舒则是露出欣喜的笑容。
此时的云舒虽按着规矩带着面罩,但眼里的光却是将人的情绪透露的一目了然,皇上看着她这样的一副真心,心便也软了不少。
养心殿偏殿处,怀乐拍着桌子大声的问着这些太医,“又一日过去了,这都多少天了,宫里死的人一天比一天多,便是连宫外也开始蔓延开来,你就说,你们到底想出什么办法来了,吗?啊!”
太医们俱都站在一起低着头,还是刘太医上前说道,“似是有些想法,但这却不是短时间内能研制出来的,还请公主恕罪!”
怀乐,“恕罪,恕罪,你们只会让本公主恕罪,本公主要的是药,要的是能治这病的药,不是你们说两句恕罪,便能恕的罪过!”
太医齐声道,“臣等无能!”
怀乐无奈的揉了揉自己的额头,“皇阿玛现在情况如何?”
太医拱手道,“方才臣在皇上昏睡时请过脉,虽已经起了高热,但皇上现在情况还算稳定。但”
怀乐接道,“但不知道这份稳定又能坚持多长时间?”
太医又将头低了下去,“臣等无能!”
似是想起了什么,怀乐突然说道,“我记得,当年二哥突发高热,迟迟不能退热,当时便是用了一种西药,不知刘太医可还有印象?”
刘太医忙道,“自是有的,只是那药药性大,这么多年虽说也改良了不少,但改良后到底不如之前药效更强,臣等也在其他人身上试验过,虽说能暂时降热,但也确实是治标不治本,但若是用药性强的那药,后遗症又委实多了些。”
这药药性太强,当年二阿哥用过之后,便没了大半条命,后来更是多年都一直卧床休养,若不是上天怜悯,给了二阿哥一条生路,如今的二阿哥说不定人都不在了。
但当年护住二阿哥的那串佛珠早就失了作用,当年给额娘送佛珠的那位大师,也在几年前便圆寂,若是给皇阿玛用了,根本不知道这药会造成怎样的后果。
但所有的一切都没有皇上的命最重要,怀乐一时间陷入沉思,便见明秋来报,“公主,皇上醒了!”
怀乐眼神一亮,说着便要往外走去,明秋则是接着道,“娘娘才伺候皇上用了一些粥,吩咐奴婢来将太医们叫去,给皇
上看看情况!”
怀乐连忙点头,一挥手,便让屋里的太医都跟着她往皇上的方向走去。
皇上自是不愿意女儿靠近他,生怕女儿也染了病过去,只让公主远远的看着,怀乐自是不愿意,但为着不惹皇上生气,便只能如此。
皇上许是实在是没有精神,不过一会儿的功夫便又睡了过去,众人见状便又都散了去,只留下贵妃在这守着,皇后也看了眼皇上,便和贵妃约定明日再来换人。
云舒则是依旧坐在了不远处的桌子旁,想着怀乐方才和她说的话,怀乐的意思是,到了逼不得已的时候,还是得用那药,毕竟命才是最重要的。
云舒自是也晓得这个道理,甚至二阿哥为什么会好起来,为什么如今能和常人一样娶妻生子,也不是因着那佛珠的缘故,是因为当年他用了花露,但云舒心里明白,自己是觉得不会给皇上用这东西的。
而且到了不得不用这药的时候,怀乐可以使提出意见的人,但不能是决定意见的人。
这事一定得是皇上自己下决定,不然一个多疑的皇帝,在活下来之后,面对这破烂身子,开始会对那个做决定的人感激,但随着时间的变化,他会迁怒于这人,甚至会认为当初若是没有做这个决定就好了。
云舒晓得怀乐是真心对皇上的,皇上这些年也是对怀乐极具疼爱,但这又如何,人吗,总是自私的。
她的怀乐是要做最幸福的公主的,不能,也不许,在皇上心中留下一点不好的印象。
太医院争分夺秒的在研制的新药,皇上的情况也越来越严重,但二阿哥却没有时间守在皇上身边。
宫中都如此情况了,民间只能更是如此,一时间民心动荡,更是有流言说皇上皇位不正,这才引得天罚,百姓受苦。
身处后宫的云舒听了这流言,感觉就是在放屁,若真的是天罚,怎么就不在皇上登基那年便如此呢,而是都皇位坐稳了才传出这种话。
但这种没脑子的流言,信的人还真就不少,大家并不一定多么在乎这个流言,但这个流言却给了不少人一个发泄的地方,让许多人在失去亲人的恐惧症,寻求一个心里安稳。
二阿哥身为皇上的长子,自是要出头处理此事,小阿哥们也不能跟着裹乱,便只能老老实实呆在院子里,能够不生病,便是帮忙了。
云舒才给皇上换了一张帕子擦脸,便感觉皇上身上的温度又高了起来,便赶紧叫来太医。
云舒着急的问道,“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