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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舒和侧福晋进来的时候,看到这便是张一幅场
景,
福晋随后叫起了她们的请安,便又让她们坐了下来,这才问道,“到底是又发生什么事情了,怎么闹的这样大?”
云舒起身道,“回福晋的话,此事具体是如何的妾也不甚清楚,但事关钮钴禄格格和耿格格两位有孕之人,子嗣一事又向来是府中大事,妾便想着此时想必只有福晋能做主了。”
说罢,云舒又给了侧福晋一个眼神,侧福晋便也站起来,说起了今日她在凉亭了看到的事情,“那两个丫鬟私下交易,臣妾害怕她们做出一些不好的事情,这才想着来个人赃并获,抓住她们,结果果然在她们身上搜出了药,而且经府医验过之后,竟是落胎药,妾一下子便被吓着了,这才赶紧来福晋这了。”
“落胎药?”福晋神情很是严肃,“好啊,本福晋倒是不知道啊,咱们府上还有这等能耐人,竟敢在我的眼皮子底下有勇气做出这些腌臜事!来人,将那两个被擒住的丫鬟给带上来!”
那两个丫鬟被压着上来,却仍然还不能开口说话,云舒给了朱夏一个眼神,朱夏上前便利落的将两人的下巴给弄好了。
众人皆有些震惊的看向云舒,先前云舒多了一个丫鬟的事,大家都知道,但不是明字辈的,大家也只当是一个普通的丫鬟,没想到这个丫鬟还有这种能耐。
不过还是福晋最先缓过神来,她厉声问到,“你二人到底做了什么,那药又是如何来的,难不成真的是钮钴禄格格派人要伤害耿格格的孩子吗?你们两个到底想要做什么!”
钮钴禄格格闻言赶紧要跪在地上为自己辩驳,还是福晋摆摆手,这才让钮钴禄格格接着坐着。
福晋,“你月份大了,什么都不如你肚子里的孩子最重要。”钮钴禄氏闻言只能安静的又坐下了。
两个丫鬟对视一眼,俱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坚定,随即两个丫鬟便战战兢兢的一个劲的磕头,“都是奴婢的错,都是奴婢的错,求福晋饶了奴婢吧!”
耿氏此时似乎是有些着急的说到,“这还没说什么呢,你们便一个劲的求饶,说,到底是谁让你们害我的孩子的,你们要不说,家里人可也是要遭罪的啊!”
云舒看了耿氏一眼,又看了眼依旧安稳坐着的钮钴禄氏,看来这事确实和耿氏脱不了关系,而且耿氏提到家人的时候,那两个丫鬟的身子明显的抖了一下,看来刚才率先让小冬子去调查这两个人的家人这一步是走对了。
不过这耿氏应该不至于这样沉不住气啊,先前耿氏装傻装直白,但这都进府两三年了,谁又能不知道谁啊,扮猪吃老虎这招早就不新鲜了。
耿氏不是特别聪明的人,但显然也不是真的傻子啊,她这次怎么跳出来的这么快啊。
正当云舒疑惑着呢,耿氏便又多说了几句,侧福晋此时脑子好像灵光了些许,想说什么却不知道怎么说,便求救一般的看向云舒。
云舒无奈的心中探口气,便道,“耿格格何必如此咄咄逼人,还事事以家人要挟,难不成,这两人的家人的安全都在你的控制中吗?”
钮钴禄格格此时微笑道,“侧福晋何出此言,这两个丫鬟险些害了耿格格,耿格格生气也是应该的啊!”
侧福晋大声反驳,“那按照你的话,耿氏要恨也应该是恨你才是,毕竟那送药的丫鬟可是你的!那下药的人说不定也是你收买的!”
云舒有些诧异的看向侧福晋,都忍不住想给她鼓掌了,这脑子偶尔的灵光还是很可以的啊。
这时钮钴禄氏神情一变,便好似有些难受的抱住了自己的肚子,福晋见状皱了皱眉,便怒声道,“好了,吵吵嚷嚷的都做什么,有没有点体面规矩了!”
紧接着,白釉便亲自将跪在地上的一个丫鬟给拉了下去,不一会便又被压了上来,那丫鬟整个人像是受了酷刑一般,一进来便一个劲的磕头,“奴婢招,奴婢都招!”
丫鬟趴伏在地上,声音里也都是虚弱与颤抖,“奴婢都招,是侧福晋吩咐奴婢这样做的,侧福晋怕两位格格生下阿哥后影响二阿哥和三阿哥的地位,便想着对两位格格下手!
侧福晋想着假借钮钴禄格格的名义害了耿格格的孩子,这样耿格格的孩子保不住了,钮钴禄格格月份又这样大了,被冤枉后最好是也能出事,孩子和大人说不定也都保不住。”
耿格格听到这便捧着肚子对着福晋哭诉,“这可真是好歹毒的法子,求福晋为妾做主啊!”钮钴禄格格也是在一旁默默垂泪。
侧福晋此时一下子便跃了起来,“你个贱婢,在胡乱说些什么,我什么时候收买你了,你这是诬陷!对,就是诬陷!”
侧福晋恨得牙根疼,果然被云舒给说中了,这人就是要陷害她的!还有钮钴禄氏和耿氏,现在就开始哭,她何时对她们下手了啊!
云舒安抚的看了眼侧福晋,不紧不慢的说到,“两位格格实在不必这样激动,福晋,还是先让府医给钮钴禄格格看看吧,耿格格倒是还好,但我瞧着钮钴禄格格的脸色有些不好,恰好府医也在,不如请他给钮钴禄格格看看?”
福晋闻言便点了点头,于是钮钴禄格格便在十分不情愿的情况之下被请去了隔壁的屋子内,去请脉了。
见钮钴禄格格走了,云舒这才对着那个丫鬟道,“你这招了的话我听着便觉得可笑,侧福晋若是真的怕影响到二阿哥和三阿哥,何不在两位格格刚怀上时便动手,何必等到现在胎相稳固了才动手?”
小丫鬟却说道,“先前孩子还小,分不出是阿哥还是格格,侧福晋便不想下手,可是前些日子,二阿哥又生了一场病,三阿哥读书不灵光,更是被王爷训斥,侧福晋着急之下,便想着将对阿哥们不利的因素铲除掉,这样才能让二阿哥和三阿哥在府上的地位一如既往。
和奴婢接头的不仅有钮钴禄格格身边的丫鬟,还有侧福晋院里的阿青,对了,这药便是阿青给奴婢的,还有平日里的赏赐,侧福晋也是通过阿青的手给奴婢的。
侧福晋给了我很多银子,我家里缺银子,便只能昧着良心做这等阴损之事。
奴婢知道如今这事情败落,已经是活不下去了,如今能做的,也只能将实话说出来,这样也算是做一个好人了!”
侧福晋大声吼道,“你胡说,我何曾这样过,你胡说,你算什么好人,你这样人便是到了地府也要受十八层地狱之苦!你说实话,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这样构陷于我!”
说着侧福晋便立刻惊恐的跪下,“福晋,臣妾真的没有这样想过啊,都是她们污蔑臣妾的啊,福晋您要给臣妾做主啊!”
丫鬟抖着身子,却依旧坚持说到,“奴婢怎么敢构陷您,奴婢说的都是实话,这些都是侧福晋示意做下的,若是福晋还是不信,奴婢愿意用奴婢的命来证明这事的真相!”
云舒见状不好,便大喊了一声,“朱夏,快拦住她!”
果然那个丫鬟话才说完,便从发髻里抽出一个磨得很尖锐的发簪,要往自己的脖子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