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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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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疆黑沉的眸子下压:“接着说。”

步蘅:“……”他这般面无表情下命令,想吓唬谁?

钥匙?院子里的花?他还想听哪个?

步蘅选了最常规的继续:“钥——”

她刚蹦了一个字出来,便被封疆打断:“换个讲,先说我最想听的。先说说你怎么那么大本事,我走没几天,就把自己搞糙的。”

步蘅:“??”糙?也就比他走之前,瘦了那么点。

看戏的池张旁听到封疆这话,觉得眼前这码子戏到了高潮,他越寻思,越是觉得逗。想绷住,但没成,肩抖了几下后,终是直接笑出声来。

笑声亮且刺耳,步蘅耳闻后下意识咬牙。

孤立无援,但步蘅“骁勇善战”,往池张那儿斜了一眼,一记眼刀甩了过去。

久别重逢,不涕泪交加就罢了,挥刀相向打击人算怎么回事?

亏她忐忐忑忑、抱琵琶遮面、欲语还休了大半个晚上。

**

步蘅隔天回校后,向舍友祝青转述这一段“别开生面”,并提及一她没想明白的问题:“姑娘,按你的理解,他这是几个意思?训我?生气了?”

汉服爱好者,兼步蘅舍友的祝青只手拉阖上宿舍的窗帘。

边听步蘅说,边就地脱身上的一身月白色衣裳。

宽衣解带后,祝青手一松,齐胸襦裙即刻下坠,堆叠到她脚踝处,露出里面她紧裹在身上的中衣,和她脚踝处那条扎眼的黑麟蛇纹身。

祝青:“什么叫训人,没见识过?”

她把中衣也扒掉,着内衣在步蘅眼前晃,自如地赤条条来回走:“我以为你实习遇到的那个老头儿骆子儒,已经教会你骂人的一千种方式。”

祝青的字典里,训和骂对等。若一个人被骂多了,铁定能分辨出什么叫骂。步蘅既然疑惑,那便不是训。

步蘅:“……”

步蘅:“数据不太准确,他大概有教过我一万种,只多不少。”

祝青:“……”

祝青转而看向步蘅:“艹,那老头儿是欺负你脾气好?”

步蘅:“不是,骆老师只是嘴快一点,人很慷慨,教了我很多东西。”

祝青揶揄她:“你眼睛里有混蛋吗?你这么个成长法,十年后很可能是个恶心人的万金油。性本恶,给老娘好好记住了!”

步蘅:“……”

实在觉得自己和万金油不沾边儿,步蘅强调:“祝女士,我必须声明一下。手里有刀,必要时我会自卫捅人的。没刀,牙也不是摆设,逼急了也能咬人。以及,上述每个字儿都值得你相信。”

祝青轻呵一声,这话半撇不信。

步蘅:“……”

搁祝青眼里她是纸糊的?合着这么没用?

祝青赤条了一阵儿,随意从衣柜里掏出件开衫披着,大喇喇端着笔记本坐步蘅床边,从即时通讯软件中接收朋友发过来的修完的图片,是汉服写真的成片,拍摄于上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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