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认（第3页）

若是装睡，总会漏出破绽吧？

还有方才那句话，怎么又谢大人不谢霍垣了？认出他了？

内间烛尽，只剩床边一盏，火光灰暗。霍褚石像一般站了许久，也没等到妇人回。

他站得虽远，却能看清少女姣好面容。

“嗯……”多久之后元窈哼了一声，睡中觉得身子被包裹得极不舒服，翻动身体。

“唔……”她难受得呜咽，不自觉将手伸进被中拽下自己衣带，不得章法地扯自己衣服，因着没什么力气，半天也没脱下来一件，只漏出一个肩头。

白皙圆润的肩头在昏黄烛光下显得异常光滑，霍褚凝神看着，鬼使神差走了过去。

元窈半梦半醒，察觉背后有人靠近，以为是桑娘，声音乖巧像梦中呓语：“桑娘……帮我脱下衣服好不好……”

果然是在故意引诱自己，霍褚冷眼看着。少女半侧躺着，形状漂亮的肩头上印着一块淤青，这处伤口霍褚还记得。同是一边，她锁骨处一片红肿也很乍眼。

“好热……”少女声音娇娇地。

一涓热意涌上心头，霍褚冷笑一声，既然她这么努力，他又对她有几分意思，那便遂了她心意吧。他一把掀开被子，伸手探上元窈的衣服。

沉重的动作和夹着男人气息的檀香瞬间惊醒了元窈，恰最后一点烛灭，屋里瞬间昏暗下来。

带有薄茧的手握上肩头，热意灼人，绝不是桑娘的手，紧接着身上一轻，外衣已被人扒下。

“不要——”元窈惊叫一声往里躲，想要挣脱开男人的束缚。

这……这是哪儿？

怎么回事？

意识逐渐回笼，她想起之前的事。

是霍垣将她抱回来的，她睡着了？

霍垣没走吗？

“阿垣哥哥，你做什么？”元窈捂着胸口急着问，但男人已然有些失控，还在拽她的衣服，“别——别这样阿垣哥哥！”

她挣扎着，男人反而更起劲，直接上床将她圈在身下。

酒气入鼻，男人一手紧紧握着她肩头，另一只手快速地扒去她的衣服。

“不行！不要！”元窈已被吓出泪水，小脸满是惊恐，她奋力推人，蜷着腿要从男人身下逃跑。

元窈这点力气在霍褚眼中是不够看的，他当元窈欲拒还迎，直接坐在元窈腿上将她压在身下，着了魔似的一手抓住她一条胳膊，另一手继续解她衣服。

元窈只凭一只手撼动不了他分毫，眼见着最后一件里衣要被拔下来，头发在挣扎间松动，簪子掉落下来恰被她摸到。

她顾不得什么，握着簪子就要往男人脖子上插。

霍褚察觉到她的动作，抬手就要抓住她的手腕，但身下人手腕忽地一转，簪子紧紧抵着自己纤细的脖领。

少女正在月光下，霍褚看她里衣敞开，半脱不脱挂在身上，漏出里面柔软轻薄的小衣。细嫩的脖子已被簪尖扎出暗色，她身子颤抖，泪眼婆娑，泣着：“阿垣哥哥……杳杳不该乱走……“

“杳杳知错了……不要这样好不好，杳杳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