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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慎(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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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儿是十五,月正圆,她望了一夜,到底也没能留下那轮圆月……

不知不觉,两行泪珠从眼尾滑下,吐出的热气不再平缓,有风呼啸吹得七零八散。

“呜呜……”春桃含露的唇瓣被咬得渗出血迹都压不住泣声。

怎么办啊……一柄重剑悬在元窈心头,让她难受得喘不上气来。

就这样待在这里,等到舅父归顺秦王,由武侯就将她斩于城下?

……

得过元窈几次献策,霍垣已学会如何做甩手掌柜,他将灾民领去城东就让人把子恺叫来,子恺为霍褚麾下将,原就要留他守颍川郡。

子恺不是莽夫将军,是实实在在文韬武略的良将,将此事托给他,霍垣十分放心,哼着小调便去城门守侯。

告示已贴两日,零星有些颍人归乡,为防混入什么不知名的人,城门的守备更加森严。城外巡逻卫队已换过三轮,霍垣迟迟不见人来,索性领一队去城外巡逻。日昳时正热,颍川郡一带多山多树也遣不去炙热。烈阳烘烤,土地泛起阵阵沙纹,汗珠滴落滑到眼里,霍垣快速揉了一下,视线清,一匹枣红色骏马映入眼帘。

马身如立,鬃毛飘逸,不是寻常马匹。马背上人,一身烟灰暗纹银色劲装,模样俊逸非凡,眼尾扬上三分像是工于心计之人。

霍垣不喜,径直要走过,两马相近时,对面男子也在打量霍垣,正要错开,男人勒马停下,“阁下可是武安侯堂弟霍垣霍公子?”

霍垣驭马停下,扭头看他:“你认得我?”

宁慎一笑:“在下豫州刺史宁远昭之子宁慎。”

“你就是杳杳兄长!”霍垣面惊,驾马掉头与男人齐肩:“我已等你多时了!”

他满眼惊喜,没看出宁慎眼底一闪而过的不悦。

“霍公子客气,在下自行拜访便是。”宁慎一副谦和有礼之态。

霍垣领他往城门去,大方道:“那怎么行,你若要来,当然该要我来迎接。”

宁慎知他语气亲近为何,于他身后冷笑。

毛头小子,也配杳杳?

进衙署,霍垣有说有笑带宁慎一路直奔东院,刘伯见有生人来,去追霍垣,“公子,侯爷吩咐要宁小姐搬至西院了。”

“啊……”一字既有恍然又有憾色,霍垣暗自嘀咕霍褚多此一举,面色如常往西院转。

宁慎比他多知些礼数,伸手拦他:“在下还是先去拜见武安侯爷吧。”

刘伯闻此为他引路。霍垣挠了挠头,自己往西院去。院里花开烂漫,弥漫的花香却压不住一股子药味儿,霍垣心底疑惑,哪儿来这么大的苦味儿?杳杳病了不成?

“嗬,二公子。”桑娘端着药出来正撞见他,“公子可是来寻姑娘,她在房中躺下了。”

“还躺着?”霍垣蹙眉,视线落在她手上:“这药是杳杳的?”

桑娘点头,如实道:“小姐突发热症,韩师才来看过,说小姐年幼体衰要服药温养。”

她怕药凉不好下咽,朝霍垣欠身:“公子,奴先去喂小姐用药。”

霍垣赶紧摆手:“快去吧快去吧。”

杳杳之前身子都好,怎么会突发热症?霍垣瞅向内室窗子,隐约看得一人躺在床上,竟是真的不能起身……

难道!霍垣脑中一道白光闪过,难道是他昨晚胡闹让杳杳疲累引发旧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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