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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牛对顾南城竖起大拇指:“爹,你真是神了,是瑾年哥,他说要不是他去部队两年,都未必比得过我,第三名是王雷哥,也很强呢。”
林越泽几个不管大牛,先去浴室冲澡,然后一个个穿着内裤往屋里跑。
宋兰花觉得没眼看:“你们都多大了,就不能穿上衣服再出来,小心被别人看见。”
话音未落,东边传来桑雅的小声:“我看见了,阿泽哥哥,羞羞脸。”
林越泽小脸一红,脚下跑的更快。
顾平安不敢穿着内裤出来,只能穿好再出来,还忍不住对着东边大声埋怨:“身上没干,衣服难穿,谁在偷看,小心针眼。”
宋兰花哭笑不得:“赶紧回去吧,上了几天大学,还学会做打油诗了。”再看向东边,哪里还有人。
大牛几个洗完澡,就要去厨房。
宋兰花想起冰窖有好吃的,让几个儿子下去拿,先把那东西煎了再说。
大牛好像知道是什么,拉着梁煊和淮海去冰窖,提着一桶出来,脸上激动之色难掩:“娘,是知了猴啊,你和爹抓的没吃吗?”
宋兰花从出头勾头看向外面:“我们一个没吃,就等着你们回来呢,今天先吃一半,改天再吃一半。”
这个时候缺肉,夏天知了猴出来,几个孩子都会去捉,好的时候一晚上捉一两百,宋兰花第二天就给他们煎了,让几个孩子饱餐一顿。
顾南城拿个盆子给他:“去给你王雷哥送些去。”
这一大桶少说也有近两千个,可不是他们俩抓的,还有宋父和王冬生抓的,让他们放着,等孩子们回来一起吃。
大牛也不客气,装了小半盆,问顾南城够吗?
顾南城点头:“下次再给他,先这样吧。”说着,他带着孩子把平底锅拿出来。
大牛看着生锈的锅,忍不住惋惜:“爹,我们不在,这口锅封存了吗,看看这锈迹斑斑的,多久没用了。”
梁煊忍不住笑出声:“我猜,自从咱们走后,爹和娘就没用过,因为用不上。”
淮海:“我猜也是。”
二壮,顾平安和林越泽也觉得是这样,把锅搬下来去井边洗:“今天给他开封,争取每天都用一次,才能体现一个锅的价值。”
宋兰花看着孩子们你一句我一句,觉得家里热闹不少。
刷好锅,架上柴,倒上油,放金蝉,不多时香味飘出老远。
引得周围几家纷纷吸鼻子。
尤其是东边桑家,桑雅觉得手里的包子不香了,可怜兮兮看着韩氏:“娘,我想吃炸金蝉。”
其他孩子也看向韩氏,韩氏面色不改:“咱们家捉的不是给你们吃了吗,宋医生和顾师长疼孩子,一次没吃,都给大牛几个放着呢,咱们不能去。”
桑团长也让孩子们老实吃饭:“这几天谁都不许去西边,几个大小伙子,都是能吃的时候,他们自家都不够吃,咱们不能给人添乱。”
话落,顾平安的声音在外面响起来:“桑雅,我们做知了猴,给你们点,快出来拿。”
桑雅瞬间亮眼,看也不看韩氏,直接跑出去:“来了。”
韩氏和桑团长对视一眼,这孩子没救了。
韩氏叹息一声,拿上一个盘子,给顾家装十来个包子,走出来塞顾平安手里,让他们尝尝,刚出锅,别嫌弃。
不仅桑家有煎好的知了猴,后面吕家也有,唐嫂子不敢占宋兰花的便宜,把做好的饺子给大牛一碗,让他们尝个鲜,又问大牛回来了,秀秀和吕红军是不是回来。
大牛摇头说不知,来得匆忙,没顾上问,说完端着一碗饺子回家。
顾家饭桌上,不仅有金蝉,还有煎饺,宋兰花想做煎包的,时间不够不能发面,只能做煎饺了,幸亏几个孩子在家,吃饭也快。
大牛吃着油煎金蝉,连连赞叹:“好吃,娘下一年也给我们留着。”
宋兰花自然答应,顾南城觉得大儿子得寸进尺:“你知道我们抓这些多费功夫吗,为了让你们多吃几个,十点多了,你娘还让我去抓呢,不过那都是变出来的,在另一个桶里,改天吃那个。”
梁煊拿着一个金蝉忽然灵光一闪:“娘,我想做首诗。”清了清嗓子就开始念:“地下修行三年多,一朝上树被人捉。撒上盐巴与调料,迫不及待下油锅。出锅装盘端上桌,美味袖珍谁吃多。”
宋兰花立刻给她鼓掌:“不错,有那意思。”
大牛也举手:“我也有一首,不是金蝉,是银蝉:千辛万苦爬上树,豺狼虎豹皆躲过。脱皮展翅欲高飞,不料再次被人追。”
“也行,唐诗没白背,字数工整,也凑合。”顾南城给出中肯评价。
几个孩子不服气,让顾南城来一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