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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第 9 章(第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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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里的规矩,检查身体,请欢鹂姑娘抬起双腿。”

她身后的几位嬷嬷们抬出了两副三尺高的木架子,撑到了床上,拽着欢鹂的两条腿就放到了木架子上,屋里的纸窗没关严实,欢鹂只觉得呼呼的冷风往中间钻,她冷的想并拢双腿,又被几位嬷嬷掰开,她仰躺在床上,只能瞧着头顶的连理枝帐子。

突然,一根长棍样的东西伸了进来,没有一点点征兆,就这么生硬的进来,没有一点准备的欢鹂倒抽一口冷气吃痛的抬起肚子。

“嬷嬷……”

“请欢鹂姑娘别动。”

李嬷嬷不容分说按下了欢鹂的肚子,又使了个眼色让其他几个嬷嬷过来按住欢鹂的双手。任由那木棍在下面肆无忌惮。

欢鹂吃痛地都憋出了眼泪,眼前那副特别好看的连理枝模样都变得模糊,明明窗外阳光普照,可偏偏这大床投不进一丁点光来,她一个做娼妓的竟然头回体会到什么叫羞耻。

“嬷嬷……嬷嬷我疼……”

欢鹂挣扎着,可这几个嬷嬷的力气大到已经把她的手腕压出了青筋。

她憋着哭腔,是再也笑不出来了,李嬷嬷不看她,只蹲在床边仔仔细细的看欢鹂的下面,“马上就好。”

这个马上足足持续了有半柱香的时间,直到欢鹂感觉下面已经刺疼发麻,长棍才退了出来。

总算是结束了,欢鹂抽着气儿,看那位握着长棍的嬷嬷跟李嬷嬷耳语了几句,看不出什么表情。

过了好半天,李嬷嬷才看向头发已经挣扎到散乱,双眼通红的欢鹂,“这是世子的尺寸。”她瞥了眼那根长棍,还是面无表情,嘴上明明说着浑话可却说的那么正经,“你得先熟悉熟悉,好了,几位嬷嬷带她下去净身吧。”

净身又是什么意思?欢鹂还是第一次听到,她下床腿脚不稳都是被两个嬷嬷们架出去的,直到看到了一个热气腾腾的大木桶她才晓得原来净身的意思是洗澡。

但真到洗起来又不是她理解的那样。

她趴在木桶里,从案板上的鲤鱼又变成了被拧着脖子的鸭子,水烫的连羽毛都能烫掉,洗澡用的刷子都是特制的,又窄又长,专门冲着她下面招呼。她手攀着木桶边沿,好几次都没有扶住,刚刚已经磨红的地方,现在又来擦洗,疼的欢鹂膝盖都没了直觉。

热气一个劲儿地望她眼睛里熏,欢鹂连叫疼的力气都没有了,诺大的房间只有水声和嬷嬷们干活的声音,远远望着就像是在杀一只鸡。

不对,木桶里的本来就是个小黄鹂。

“黄鹂姑娘,噢不对,欢鹂姑娘。”

那个一开始对她用长棍的嬷嬷,现在正用刷子狠命的摩擦欢鹂的腿根,她卖力到耳边的碎发都散了,嬷嬷拢了拢头发抬头笑了笑,“你以前伺候过客人,底下不干净,让老身为你好好洗洗。”

这笑,一点也不像笑,比珍鹭头一次到笼馆露出的笑还难看。

想起了珍鹭,欢鹂就想起了烛鸳华雀还有徐阿嬷她们,不知怎的她好想笼馆,她不想做什么凤凰,如果凤凰是要飞出笼馆,那她甘愿做一辈子小黄鹂。

想着想着欢鹂的鼻子都酸了,直到被人抬到床上,头顶点亮一根蜡烛,红帘放下,眼前只有那副连理枝时欢鹂才敢落下一滴眼泪。

她是笼馆最不爱哭的女孩子,怎么现在好端端的哭了?

“只要你笑,好运就会来找你。”

“小欢,阿嬷总说你福气大,这句话不是诓你,是真的。”

欢鹂从小就听徐阿嬷的话,徐阿嬷说的话她每句都信,现在不能哭,要是哭了,就不是欢鹂了。

她躺在床上憋着气生生的把眼泪憋了回去,又把脸上的眼泪擦干,乖乖的等世子。

世子半夜才来,进屋时带了冷气进来,帐子里的欢鹂打了个喷嚏,惹得世子笑了笑。

“很冷吧,待会把鸭绒被子盖上就不冷了。”

鸭绒被子盖到了身上,世子的怀抱也进了被子里面,冷确实是不冷了,可也没有笼馆暖和,这里太安静了,世子也很安静,连情到浓时的喘息声都是克制的。仿佛这间屋子里什么事也没有发生,只有屋外安静的飞鸟抖动翅膀的声音。

欢鹂也不敢出声,她半张着嘴巴,不敢哼哼,只能分散注意力仔细看着世子的脸。

世子真的很好看,比欢鹂伺候过的任何一个人都好看,他谈吐有礼说话声音也好听,眉眼精雕细琢,就连眼角的痣都被点的恰到好处。

这样的人我是不该怕他的,我应该像其他姐姐说的那样,做人要知足,要做那个开开心心没心没肺的小黄鹂。

夜深了,欢鹂躺在已经熟睡的世子怀里,伸出手慢慢提起了自己的嘴角,做出一副笑容满面的样子。

头顶的连理枝缠绕的枝桠一直缠到了床尾,缠进了鸭绒被子里。

欢鹂提着嘴角抬头看着,连理枝是象征美好爱情的,她想多看看,多看看,自己就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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