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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拂己好像之前从未呼吸过,大口张着,脑袋不住转动,继而舌尖探入,狠狠搅拌,不成章法。他将怀中佳人抱上床榻,闭起眼,亲密了太多次,哪怕目不视物,也能三两下褪去二人身上衣物。手该抚哪里,该如何侵入,皆熟路轻辙,游刃有余。
他感觉今晚的云窈好像比之前温顺了些,他心里亦柔软一片,在结束之后,依然缱绻眷恋,摸着她的脸,目光在她面上晃来晃去:“窈娘。”
他的视线最终胶在她眼睛上——这是一双恰到好处,仿佛被上天精雕细琢过的眼,眸剪秋水,眼尾微翘,羽睫纤长。
云窈闭眼。
他笑了笑,错过去吻她脸颊:“琴琴。”
终于喊出了这个辗转默念过无数次的名字,他也想唤一回她的乳名,哪怕云窈听见后立刻缩肩,他还是开心得笑出了声。
齐拂己起身,先替云窈拢好被子,而后才穿衣,一面将胳膊穿进袖子一面轻言细语:“我要回营了。”
他扭头看着云窈:“等我,最多七日就来接你。”
云窈阖眼躺床上似睡着,但他听呼吸有些紊乱,应该是装的,他抿唇笑了笑,转身离去,没有刻意收脚步,故意让她听声。
且安心。
齐拂己的脚步消失不久,就听见另一阵响动,来人轻手轻脚,但推门、走路皆有微声。借着朦胧光亮,云窈瞥见余婆身影:“婆婆,我累了,想睡会。”
余婆很快退出去。
但云窈并没有入睡,她脑子清醒,困意全无,竟抬手在自己身上摸索,齐拂己点了那么多次的穴位是哪几个来着……
*
齐拂己将速喜留给云窈,回营帐后,来报的只有大安。
齐拂己撩一眼,京中又有新消息?
大安怀中掏出一封密信,双手递到齐拂己跟前。
齐拂己撕开来看,里面写李凝时隔多日,再去了风雅居——那里是他从前和齐姝静私会之处,自打齐氏订婚,已鲜少来。突然又至,齐拂己的暗桩担心李凝此行与齐氏无关,关乎朝堂,关键时刻不敢掉以轻心,遂还盯梢。
而后便见李凝和齐氏再一次私会,听齐氏言语,她已同侯常侍谈妥退婚,只待李凝迎她进门。
李凝却拒绝了她。
齐拂己看完烧信:“这种事情以后不必报我,只要父皇动向。”
他不能理解李凝,既然执着于他家大妹,缘何又娶别的女人?
齐拂己凝望烛火,跃动火苗里竟现出云窈倩影,他想,痴恋云窈,就决计不会,也没有心思再招惹别的女人。
*
云窈早上醒来后,在府里慢吞吞逛了两圈,确定这座齐拂己为自己准备的宅邸里仅三间房,一个前院。
连后院都没有。
这么小,她猜想负责看守的护卫肯定不多。
以齐拂己的性子,疑人不用,可能就信得过一个速喜。
看守院子的兴许就只速喜。
人少,好逃,她垂下眼,用喝茶掩饰盘算。
日子静悄悄过了两日,到第三天二更,屋外隐听得刀枪剑戟碰撞声。云窈睡眠浅,即刻醒了,麻利穿衣。
绾发时余婆进来,面色焦急,手舞足蹈。云窈读了须臾她的手语:“走?”
余婆不住点头,太子吩咐过,如遇厮杀,尽快让太子妃躲进密室。
云窈敛容:“您带路。”
余婆将云窈引到后厨,一直指灶边的大水缸。
云窈不动,余婆急得拽她,云窈皱着眉头轻问:“入口是这缸?”
缸里还有水呢。
余婆继续拽,叫她下去,云窈道:“婆婆先么?”
余婆仍不住拽,云窈便猜齐拂己肯定叮嘱过,必须让她先下去,怕余婆先入缸,云窈调头逃跑,到时候捉人来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