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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他回来了?”缚青珩是知道齐远洋南下查账的事,原以为要去个一两个月才能回来,这才半个月不到,人怎么就回来了?
nbsp;nbsp;nbsp;nbsp;难不成是有什么急事?
nbsp;nbsp;nbsp;nbsp;一想到这,缚青珩赶忙道:“快让他来见朕。”
nbsp;nbsp;nbsp;nbsp;齐远洋见了缚青珩,规规矩矩走了一趟流程,在缚青珩不耐烦让他赶紧坐下后,齐远洋屁股还没坐下就先灌了几杯茶水,那如牛饮水的劲,缚青珩都没眼看,真是白瞎了一壶好茶。
nbsp;nbsp;nbsp;nbsp;“怎么这么快回来了,账都查完了?”不待齐远洋开口,缚青珩倒是先问起来了。
nbsp;nbsp;nbsp;nbsp;缚青珩同齐远洋自小一块长大,后来又娶了齐远洋他妹妹,两人更是亲上加亲,明面上说是君臣,实则私底下乃是发小。
nbsp;nbsp;nbsp;nbsp;“还没呢,这不有重要事情回来同皇上知会一声吗,皇上,您且看看这个。”
nbsp;nbsp;nbsp;nbsp;“什么?”
nbsp;nbsp;nbsp;nbsp;“皇上看了就知道了。”
nbsp;nbsp;nbsp;nbsp;缚青珩不清楚齐远洋卖的什么关子,干脆看了起来,这一看,缚青珩眼睛就是一突。
nbsp;nbsp;nbsp;nbsp;直到将整份契书看了一遍又一遍后,缚青珩不可置信道:“齐远洋,你没耍朕?”
nbsp;nbsp;nbsp;nbsp;能让皇上直呼其名,可见缚青珩此刻是相当的严肃,问的有多认真。
nbsp;nbsp;nbsp;nbsp;齐远洋正色道:“自然,皇上,您再看看这份契书,若您不信,明儿你大可亲自派人出去打听看看是不是真有这么一回事,也怪我太心急,回京后连齐府都没回便马不停蹄进宫来了。”
nbsp;nbsp;nbsp;nbsp;否则,面对缚青珩的质疑,他便可拿出证据自证了。
nbsp;nbsp;nbsp;nbsp;缚青珩又看了另外一份契书,直到看完了,胸膛依旧剧烈起伏着。
nbsp;nbsp;nbsp;nbsp;之所以如此,倒不是缚青珩没见过世面,不过两份契书便能让他失态,而是这惊喜来的委实太过意外,再说了,现下除了齐远洋再无外人,他又何必继续端着?
nbsp;nbsp;nbsp;nbsp;先皇在世,亦或者是读过圣贤书的缚青珩皆知,“文能安邦平天下,武可鞍马定乾坤”,这话可不是无中生有,坐观历朝历代,这朝堂上,或者京城之外身具官位的,又有哪个不是笔杆子出来的?
nbsp;nbsp;nbsp;nbsp;缚青珩派人做过统计,他大晏朝下至县令,上至宰相,寒门出来的不过占据了两成。
nbsp;nbsp;nbsp;nbsp;剩下那八成,不是富家出身便是官家子弟,如此一来,能深刻切实体会到百姓穷苦的又有几人?
nbsp;nbsp;nbsp;nbsp;国子监里的学子,本是为大晏朝培养人才的地方,缚青珩在国子监投入了不知多少心血、期盼,可他“微服私访”一次后,便不再这么想了。
nbsp;nbsp;nbsp;nbsp;无他,也许国子监里的学生出口可成章,诗词歌赋无一不精,但你要问他粗盐一斤几银,春稻几时播种,结果对方两眼就是一愣,里头的愚蠢藏都藏不住。
nbsp;nbsp;nbsp;nbsp;对此,缚青珩有点失望,这些站在一个他人无法企及的高度,却忘了,‘名以食为天’这件最为现实的大事。
nbsp;nbsp;nbsp;nbsp;他想要的精英不是每天口若悬河滔滔不绝说着嘴上功夫的臣子,他要的是知百姓苦,可切实解决老百姓生活的又学富五车,才高八斗无所不知的,能够替他解决那等令他头疼之事的爱臣,可人无完人,他想要的人,根本不存在于现实,只存于他的幻想之中罢了。
nbsp;nbsp;nbsp;nbsp;但如今,他好像看到了一点希望。
nbsp;nbsp;nbsp;nbsp;看看,会制纸,还会做蜡烛的人,就算对方是胸无点墨之人,但就冲他解决了这两件令他头疼的事,便足够缚青珩多看两眼。
nbsp;nbsp;nbsp;nbsp;别看只是两眼,听起来好像很少,在缚青珩继位以来,能让他多看一眼的人,五根手指都数得过来。
nbsp;nbsp;nbsp;nbsp;缚青珩调整好呼吸,不至于让自己看起来太没有见过大风大浪,“你确定这人真的会制纸?这个许云帆又是何人,你可打听清楚了?”
nbsp;nbsp;nbsp;nbsp;有关许云帆的事,自齐修缘在清河镇打听清楚后便第一时间书信给了齐远洋,“清楚,说起来这个许云帆也是个能的,修缘打听过了,他是从海外来的……皇上,您看看,这人先头穷的叮当响,如今不说家财万贯,但不到半年便让秦氏一族的人跟他吃香喝辣的,你说这小子,脑子咋转的那么快呢?还是说,这海外的国家已经厉害到这种地步了?”
nbsp;nbsp;nbsp;nbsp;静静听完有关许云帆在大梨村发家致富一事的缚青珩沉默着,曲指在御案上敲了敲,别有深意的问道:“许云帆已经落户在大梨村,并在清河书院担任夫子一职,这两件事可是千真万确?”
nbsp;nbsp;nbsp;nbsp;“当然。”齐远洋一口应道:“若无户籍,蒋院长能让他进书院?”
nbsp;nbsp;nbsp;nbsp;“如此看来,这人还是有几分墨水的。”缚青珩眼神暗了一瞬,似乎是在做什么打算,“这件事,你且放心大胆的去做,那两家要是敢闹什么幺蛾子,朕第一个宰了他们。”
nbsp;nbsp;nbsp;nbsp;缚青珩咬牙切齿的说着,他这皇上可不好做啊,心慈手软不足以服众,心狠手辣人人怕了,人家又会喊他暴君。
nbsp;nbsp;nbsp;nbsp;但同许云帆合作这事,哪怕落个暴君的名头也无所谓了。
nbsp;nbsp;nbsp;nbsp;待齐远洋高高兴兴回去了,缚青珩这才书信一封让身边的侍卫给蒋岚方送去。
nbsp;nbsp;nbsp;nbsp;……
nbsp;nbsp;nbsp;nbsp;一大早秦润便去了县城,他说了,如果不出意外,晌午就能回来了。
nbsp;nbsp;nbsp;nbsp;结果,晌午都到了,人还没个影,看来是有意外情况了。
nbsp;nbsp;nbsp;nbsp;看着冷清的厨房,毫无温度的大锅,许云帆叹了一口气,开始琢磨上谁家蹭口饭去了。
nbsp;nbsp;nbsp;nbsp;秦润今儿去县城,顺道把秦安秦慕送去了书院,家里只有许云帆一个人在,这下好了,连生火都不利索的人,你能指望他自己给自己做顿饭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