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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玄幻侧这边毫无疑问是以卫桥为代表,但因为玄幻侧没有一个统一的政权,所以说是玄幻侧,但卫桥能代表的仅仅是青华宗,不过如果这场会议讨论出来的结果严峻,那么他会马上动身回到玄幻侧,以他最近风头无二的名声,其他宗门最起码会给个面子坐下来听一听。
nbsp;nbsp;nbsp;nbsp;联盟这边的人就比较多了,明面上的领头人是席啟,卢卡斯坐在他身后,表明自己仅仅是以个人的身份参与到这场会议中。
nbsp;nbsp;nbsp;nbsp;作为东道主,杨女士承担起主持会议的责任,在简单两句寒暄过后,她迅速进入了正题。
nbsp;nbsp;nbsp;nbsp;“为了更好的合作,我们希望贵方可以坦诚以待。”杨女士抬手,四周光线变暗,投影第一张写着“绝密资料”四个字。
nbsp;nbsp;nbsp;nbsp;她认真环视在场所有人,不卑不亢道:“根据科学院的推测,新出现的以‘邪神’为代表的文明,很有可能是来自高纬度的生物,对祂的危险评估将达到一个史无前例的高度,这并非我们一个文明的私事,更是涉及诸位生死存亡的大事。”
nbsp;nbsp;nbsp;nbsp;说完,她将舞台交给了恒娥。
nbsp;nbsp;nbsp;nbsp;恒娥面容冷静地展示各种专业化的数据表哥。
nbsp;nbsp;nbsp;nbsp;“紫溪是前往【未知地】中唯一幸存的星盗,按照她逃离的时间推倒计算,恰好是科学院捕捉到一股强大能量波动的时刻,诸位可以看这张图——”
nbsp;nbsp;nbsp;nbsp;从这张峰谷图可以清晰的看到,在紫溪离开的那个时刻,能量从原本的逐渐上升变成剧烈上升,而且这个上升的峰值一波比一波高,却又在顶点蓦然消失,在空白了一部分后,又猛地出现,势头不亚于之前,却在逐渐恢复平缓。
nbsp;nbsp;nbsp;nbsp;“在之前的观察中发现,峰值越高代表着此处蕴含的能量越高,第一次出现峰值是在【未知地】出现时,第二次是在阿斯托克的乐园覆盖面具变广时,由此可以推测,这些能量的变化绝对与眷属有关。”
nbsp;nbsp;nbsp;nbsp;“可不管是第一次还是第二次,它们对比起这张图的峰值都显得太过渺小,再加上演唱会事件中,眷属的疯狂行为都与邪神的刺激有关,那么我们可以推断:在紫溪离开后,一定是邪神发生了什么事情,导致眷属的能量暴动。”
nbsp;nbsp;nbsp;nbsp;恒娥目光缓缓落到峰值图上空白的那一截,平静说道:“所以我们可以大胆的推测——在这段时间内,眷属们全都消失了。”
nbsp;nbsp;nbsp;nbsp;光是一个只能在外部徘徊的阿斯托克都能让星盗团们差点团灭,那那些更靠近邪神,更为强大的眷属会有什么可怕的力量简直是想一想就让人头皮发麻的存在。
nbsp;nbsp;nbsp;nbsp;这也是为什么科技侧不敢随便动用武力,只能拐着弯用星盗来吸引眷属注意的原因。
nbsp;nbsp;nbsp;nbsp;可现在,种种迹象都表明,这些强大可怕的眷属,竟然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全部消失了。
nbsp;nbsp;nbsp;nbsp;恒娥顿了顿,继续说道:“所以我们有理由相信,在这段时间内,可能发生了一场……”
nbsp;nbsp;nbsp;nbsp;“献祭。”啟直接大断了恒娥,他略带怜悯地弯了弯眸子,不知是为科技侧的无知,还是对她们并非眷属,永远无法了解神明是何等伟大存在的可怜。
nbsp;nbsp;nbsp;nbsp;他语气笃定道,“不是屠杀,是一场献给自己神明,荣耀无比的献祭仪式。”
nbsp;nbsp;nbsp;nbsp;说到后面,字里行间竟透着几分艳羡。
nbsp;nbsp;nbsp;nbsp;仿佛献祭就是什么比屠杀更加美好的词汇。
nbsp;nbsp;nbsp;nbsp;席啟略带烦躁的“啧”了一声,以一种卢卡斯从未见过的嫌弃撇过头对他说:“自从见到他,我就一直想找个时间去改名。”
nbsp;nbsp;nbsp;nbsp;和这样一群疯子同名,简直就是一种折磨。
nbsp;nbsp;nbsp;nbsp;卢卡斯面色不变,语气淡然:“早就知道天使都是这样的,又有什么好奇怪的。”
nbsp;nbsp;nbsp;nbsp;不过……
nbsp;nbsp;nbsp;nbsp;回想起过去和原一接触的种种,卢卡斯很难不想到他与阿斯托克相处的模样。
nbsp;nbsp;nbsp;nbsp;即使嘴上说着“你把阿斯托克当做小狗就好啦”这样贬低的话,但原一的动作中却分明透露着他将阿斯托克当做同伴的事实。
nbsp;nbsp;nbsp;nbsp;即使这个同伴智商不高,甚至偶尔心情低落还要他去哄,想要换掉简直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但原一还是会耐心地抽出时间摸摸阿斯托克的头,坐在它怀里看星星,倚着阿斯托克的背絮絮叨叨的说着很多它不懂的话。
nbsp;nbsp;nbsp;nbsp;卢卡斯看得分明,不是原一要把阿斯托克当狗,而是阿斯托克自愿当狗。
nbsp;nbsp;nbsp;nbsp;如果眷属都是和阿斯托克差不多的存在,那么啟说这是一场献祭,就真的很有可能是一场由眷属自愿奔赴的献祭仪式。
nbsp;nbsp;nbsp;nbsp;如果为了神明,连自尊,连自我都可以抛却,那么生命对于它们来说,也不过是衡量忠诚的发码,一旦得到祂的赞许,就会毫不犹豫地献出。
nbsp;nbsp;nbsp;nbsp;可这样自愿的献祭,真的是原一想要的吗?
nbsp;nbsp;nbsp;nbsp;卢卡斯垂下眼帘,或许答案早就已经明确,只是他们不敢轻易往好的方向预设,也不确定这个答案是否是他们需要的。
nbsp;nbsp;nbsp;nbsp;所以他们需要一个“专业人士”的盖棺定论。
nbsp;nbsp;nbsp;nbsp;而毫无疑问,在场没有比啟更适合为此事做下批语的人。
nbsp;nbsp;nbsp;nbsp;在大家的默认下,啟单手撑着脸,望着图表上空白的地方展开了无限的想象:“不知名的原因让神明产生了不一样的感情,或许是悲伤、或许是愤怒、又或许只是某个瞬间的痛苦。”
nbsp;nbsp;nbsp;nbsp;“可是……无论是何等的感情,投射到眷属身上总是如山崩地裂般剧烈。”
nbsp;nbsp;nbsp;nbsp;他抬眸,眼中似有泪光,即使有羽翼遮住,也能感受到他的悲伤。
nbsp;nbsp;nbsp;nbsp;他的声音开始变得低沉,原本清晰的声音变得模糊,甚至让人分不清到底是一个人在说话,还是无数个人的意识在说话。
nbsp;nbsp;nbsp;nbsp;“没有嘴巴,于是无法诉说痛苦。”
nbsp;nbsp;nbsp;nbsp;“没有眼睛,于是无法看到自己哪里受了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