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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50(第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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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就在梁以曦以为这件事就这么慢慢落定的时候,陈豫景忽然说:“文森会跟你一起回去。”

nbsp;nbsp;nbsp;nbsp;不知为何,这句话其实一点都不好笑,换做以前,梁以曦甚至会生气、会气到和他说分手,但是眼下,在这个惊魂稍定、心绪万千的时刻,梁以曦忽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nbsp;nbsp;nbsp;nbsp;陈豫景还在想一些他暂时无法弄清的事,听到怀里的笑声,他也下意识跟着笑了下,问道:“怎么了?”

nbsp;nbsp;nbsp;nbsp;“好久没见文森了。”梁以曦叹息道,转头埋进他的胸膛,伸出手抱紧。

nbsp;nbsp;nbsp;nbsp;陈豫景:“”

nbsp;nbsp;nbsp;nbsp;出院那天,秦归如和章叙清来了。他们订了隔天的机票,准备领着梁以曦一道回湖州。只是不知为何,夫妻俩发现梁以曦似乎更心虚了,比那天在医院见到还要心虚,好像有什么天大的事瞒着家里人。秦归如和章叙清对视一眼,都不明所以。于是,秦归如又有点气,气自己怎么不带着速效救心丸来。

nbsp;nbsp;nbsp;nbsp;不过没一会,夫妻俩就知道梁以曦为什么心虚了。

nbsp;nbsp;nbsp;nbsp;因为她撒谎了。哪里有什么和同学一起住的学生公寓。她一直在和那个姓陈的同居。

nbsp;nbsp;nbsp;nbsp;秦归如站在公寓楼下,气到说不出话,最后丢下一句“明天回家”,扭头就走。章叙清无奈至极,伸指点了点缩在陈豫景身后战战兢兢的梁以曦,说了声“你呀”,便也和秦归如先回去了。

nbsp;nbsp;nbsp;nbsp;路上,秦归如都有点怀疑梁瀚桢是不是脑子不好:“看看他养的女儿!要我说,当初意如走了,就该我们来带!真是养得无法无天了!你不知道——”

nbsp;nbsp;nbsp;nbsp;他对着开车的妻子絮叨,语气里全是恨铁不成钢:“当初小曦说要学赛车,梁瀚桢居然还同意了!他怎么不送她上天呢!宠得脑子都没了!现在好了,被人绑了都还要跟那个姓陈的!”

nbsp;nbsp;nbsp;nbsp;章叙清叹气。

nbsp;nbsp;nbsp;nbsp;“就这么一个宝贝女儿,当然要什么给什么。换成你,难道舍得她皱一下眉?昨天搁那掉眼泪,我都不忍心,你觉得梁瀚桢会舍得一点?”

nbsp;nbsp;nbsp;nbsp;两人之间鲜少谈起孩子,听妻子这么说,秦归如愣住,转念想了想,便有些沉默。

nbsp;nbsp;nbsp;nbsp;另一边,梁以曦欲哭无泪,进了电梯还在念叨“完了”,一整个大难临头的丧气劲,弄得陈

nbsp;nbsp;nbsp;nbsp;豫景哭笑不得。

nbsp;nbsp;nbsp;nbsp;虽然一直都觉得——但从没有这一刻无比鲜活地感知到梁以曦到底有多可爱。

nbsp;nbsp;nbsp;nbsp;她好像是在童话故事里长大的。

nbsp;nbsp;nbsp;nbsp;遇到困难就哭到筋疲力尽,但是过后想起来,还是会忍不住夸自己一句很聪明。事情的轻重在她这里永远是存在偏差的。大难临头的从来不是那些坏人带来的伤害,而是让最亲的人感到失望和担心。

nbsp;nbsp;nbsp;nbsp;第43章难舍我都喝饱了。

nbsp;nbsp;nbsp;nbsp;发现陈豫景不对劲,是在晚上收拾行李的时候。

nbsp;nbsp;nbsp;nbsp;梁以曦洗好澡出来就见他站在衣帽间里出神。行李箱从架子上拿了下来,但也只是拿下来,搁在一旁都没打开。他背朝她站着,不知道在想什么,还是一身回来时就穿在身上的黑色衬衣,两只袖口挽到小臂,领口却一点没松,整个人有种严整又淡漠的气质。

nbsp;nbsp;nbsp;nbsp;大概是他看起来心思太重,梁以曦手上搓着发尾,一时间都忘记叫他。

nbsp;nbsp;nbsp;nbsp;直到陈豫景发觉,转过身瞧见。

nbsp;nbsp;nbsp;nbsp;他没说话,容色如常,走来接过她手里的毛巾,裹住还在滴水的头发。

nbsp;nbsp;nbsp;nbsp;吹风机的声音很快掩盖了陈豫景的异常。他的视线始终落在梁以曦头发上,弯弯曲曲的,一圈圈缠绕着他的手腕和指尖,镜子里的他仔细认真地做着这件事,大概是太沉浸了,梁以曦叫了他一声他都没发觉。

nbsp;nbsp;nbsp;nbsp;还以为是吹风机的声音让他听不到,可慢慢地,梁以曦发现,他的心思就是不在这里。尽管面上看不出分毫,但从他手上的动作和眼底深黯的情绪,还是能察觉出一丝。

nbsp;nbsp;nbsp;nbsp;头发吹得半干,未等他收回手,梁以曦就转过身好整以暇地打量他。

nbsp;nbsp;nbsp;nbsp;镜灯明亮,衬得她眼眸清澈,乌黑瞳仁里映出陈豫景俊朗深沉的面容,如同一面晶莹剔透的镜子,天真无邪又机敏狡黠。

nbsp;nbsp;nbsp;nbsp;只是这会两手在后撑着大理石台面,光滑如丝的睡衣领口随即朝着肩头歪斜。露出的肌肤细腻如脂玉,大片敞开,一侧包裹得还算完整,一侧丝绸的边缘则直接沾在了樱桃尖尖上,余下雪色莹莹,隆起的弧度珠圆玉润,根本让人移不开眼。

nbsp;nbsp;nbsp;nbsp;“你怎么了?”她注视他的面容,语气好奇,有点搞不明白。

nbsp;nbsp;nbsp;nbsp;他的反应不同以往——秦归如的阻拦不是第一回,两个人的异地也不是第一次,可他并不像之前那样从容笃定,好像许多事在他看来都是顺理成章的,阻拦也好、分开也罢,他总有办法抓住她。

nbsp;nbsp;nbsp;nbsp;他甚至在见过暴跳如雷的秦归如后还气定神闲地同她说婚后要一个孩子。

nbsp;nbsp;nbsp;nbsp;但是现在,他似乎陷入了某种极大的不确定中,望来的眼神深不见底,仿佛有一道缺口横亘在他的心间,他踟蹰着、犹疑着,不敢有任何的轻举妄动。

nbsp;nbsp;nbsp;nbsp;陈豫景不说话,收起手里的东西,在梁以曦还想追问的时候,忽然伸手覆住了她朝他露出来的心口。梁以曦微微一愣,垂下眼瞧见,登时红了脸。手上肤色深许多,粗糙又宽阔,衬得她一团浑圆雪白似兔。只是他也没多做什么,拇指指腹轻轻揉着那朵尖,眉宇间的神色丝毫不见狎昵,像在做什么正经事。

nbsp;nbsp;nbsp;nbsp;过了会,似乎是揉出点名堂了,陈豫景低声询问:“曦曦,是不是大了点?”梁以曦握住他的手腕想要推开,脸颊红得艳丽,她扭头不看他,“不知道。”嗓音轻轻发颤,又有点含糊,好像力气都被害羞掉了。

nbsp;nbsp;nbsp;nbsp;陈豫景就笑,低头吻上她微微咬住的唇瓣。梁以曦仰头张开嘴同他接吻。没有捉住她的另一只宽阔手掌很快覆上她握在台沿的手背,摩挲她纤细的手指和一颗颗圆润光滑的指尖。

nbsp;nbsp;nbsp;nbsp;这段时间住院,她都没好好涂过指甲油,此刻被他挨个揉着,指甲盖上透出浓浓的粉意,好像初春的樱花,柔美娇艳。

nbsp;nbsp;nbsp;nbsp;这个吻和以往任何时候都不同。陈豫景含着她的唇瓣,吮着她的舌尖,拢着她的心口,同她十指紧扣。他很温柔地吻她,似乎早在医院他就想这么做了。只是这些天她一直没醒来,醒来就是面对秦归如的勒令。

nbsp;nbsp;nbsp;nbsp;除了那些提心吊胆、夜不能寐的时刻,还有那短暂的清醒与诉说,两个人就没好好说过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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