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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而且这太监这番表现,甚至不惜与自己撕破脸皮,看来今天被贵妃“邀请”去福宁贵,不亚于一场鸿门宴。
nbsp;nbsp;nbsp;nbsp;不过,闻瑎表情不但没有半点害怕,反而用非常平静的语气道:“既然如此,那就请公公带路吧,在下虽然思家心切,但贵妃娘娘的命令,微臣自然是不敢不遵的。”
nbsp;nbsp;nbsp;nbsp;只是,闻瑎看着这位李公公有恃无恐的表情,还是有些疑惑,莫非他们真的以为陛下被公主缠住了,就会不清楚宫中发生的事吗?闻瑎挑了一下眉,还是说即便是陛下知道了,贵妃娘娘也能糊弄过去,闻瑎看着李公公的脸上五颜六色不断变化的神色,饶有兴致地勾了勾唇角。
nbsp;nbsp;nbsp;nbsp;李太监被她盯得头皮发麻,艹,这起居郎干嘛用这种眼神看自己。
nbsp;nbsp;nbsp;nbsp;李太监心里忍不住骂娘,呵呵,现在这么好说话了,好像刚才一直拒绝不去的人不是你一样。还是探花呢,还是六品官呢,也不知道怎么升的官,就那张脸,不会是被哪个大人相中了,爬上了谁的床,啧啧,李太监心里用尽侮辱之词辱骂闻瑎。
nbsp;nbsp;nbsp;nbsp;那太监领着闻瑎走的道也不是上次她跟随陛下走的那条路,明显要更加偏僻,几乎见不到宫女和太监,闻瑎收敛了笑容,她不认路,一会贵妃娘娘会把自己完整的送出宫吗?希望贵妃娘娘周到一点,她可不想暴露自己是个路痴得到事实。
nbsp;nbsp;nbsp;nbsp;若说她内心没有半点忐忑也不可能,但除了这种轻微的害怕情绪之外,她还略微有一点好奇,不过更多是麻烦。
nbsp;nbsp;nbsp;nbsp;毕竟萧贵妃不可能也不会把自己除掉,但是把自己叫过去,除了问陛下,或者让自己偶尔透露陛下的情况之外,闻瑎实在是想不到其他原因了。这种夫妻之间的,甚至牵扯到朝堂的事情,她真的很不想掺和进去。
nbsp;nbsp;nbsp;nbsp;不过,这也仅仅是她以为的,闻瑎没有想到的是,萧贵妃的脑回路不是常人能理解的。
nbsp;nbsp;nbsp;nbsp;唉,闻瑎看着周围荒凉的景色,寥无人烟了,若不是依旧是朱墙黄瓦,她甚至不能分辨出这里是紫荆城中。
nbsp;nbsp;nbsp;nbsp;闻瑎伸出手摸了摸一侧的墙面,果不其然,指尖上是一层厚厚的灰尘,她摩挲着手指,这些颗粒随风飘落,这个地方显然是很久没住过人了,不会是影视剧里她常看到冷宫吧。
nbsp;nbsp;nbsp;nbsp;闻瑎拍了拍手,在这个只能听见脚步声的地方显得异常响,然后前面的李公公脚步顿住了,他转过身对着闻瑎咬牙说:“闻大人,您有什么事吗?”
nbsp;nbsp;nbsp;nbsp;闻瑎愣了一下,然后歪着头低笑一声,“公公,既然你都特意问在下了,那我就说了。”
nbsp;nbsp;nbsp;nbsp;她看着这周围明显荒废的宫殿,甚至还有几处杂草从墙角长成来,“李公公,这里是冷宫吧?”
nbsp;nbsp;nbsp;nbsp;李太监还以为她要问什么事呢,原来就是这种小事,他小声啧了一声:“闻大人问的是什么问题,这里不是冷宫又能是哪里。马上就要到了,奴才说了很快就是很快,不会耽误您的,您也千万别自己耽误了自己。”
nbsp;nbsp;nbsp;nbsp;果真是冷宫嘛,比自己想象的还要荒凉啊!
nbsp;nbsp;nbsp;nbsp;闻瑎没有打理他,李太监自得没趣脚步也越来越快,不过他估计忘了闻瑎比他高上不少,除非他跑起来,不然闻瑎走起来依旧不会很费力。
nbsp;nbsp;nbsp;nbsp;福宁殿的侧门开了一个小口,李太监领着闻瑎走了进去,大约又走了半盏茶时间,闻瑎被领着到了萧贵妃的寝宫面前。
nbsp;nbsp;nbsp;nbsp;昨日她不曾嗅到,但今日这淡淡的花香却一直萦绕在鼻尖。
nbsp;nbsp;nbsp;nbsp;宫女领着闻瑎进入屋内,将她领到了萧贵妃面前。
nbsp;nbsp;nbsp;nbsp;闻瑎眼眸低垂,清冷仿佛没有一丝起伏,声音不大不小,“起居郎闻瑎,参见贵妃娘娘。”
nbsp;nbsp;nbsp;nbsp;萧贵妃躺在躺椅上,身后靠着厚厚的软垫,神色惬意,已不见昨日的苦痛之色。萧佩婉没有说话,也没有让她起来,只是掀起眼皮左右打量着闻瑎,神色慵懒。
nbsp;nbsp;nbsp;nbsp;“起来吧。”
nbsp;nbsp;nbsp;nbsp;“多谢娘娘。”
nbsp;nbsp;nbsp;nbsp;闻瑎单手撑地,利落地站起来,依旧垂目未曾将丝毫目光分给上座的萧佩婉。
nbsp;nbsp;nbsp;nbsp;“为何不抬头。”萧佩婉手里拿着香蒲扇子,慢悠悠地扇着。
nbsp;nbsp;nbsp;nbsp;“微臣不敢直视贵妃娘娘尊颜,如今微臣私自来见您已经是违了规矩,娘娘不要让微臣难堪。娘娘今日找微臣有何要事?”
nbsp;nbsp;nbsp;nbsp;闻瑎的声音依旧很冷,但却依旧悦耳。不过言外之意,她想这位萧贵妃肯定清楚,有事说事,没事别在这里浪费时间。
nbsp;nbsp;nbsp;nbsp;不过萧佩婉仅仅是轻笑了一声,闻瑎觉得自己半边身子都快麻了。
nbsp;nbsp;nbsp;nbsp;然后,萧佩婉说话了,声音缱绻娇柔,又轻又撩,“长得真是俊俏,若是本宫没有入宫,见到你这般模样,也会心动。”
nbsp;nbsp;nbsp;nbsp;她的语气里带着闻瑎听不懂的但是很怪的感觉,闻瑎眉头下意识地皱起来,嗯?萧贵妃在说啥?
nbsp;nbsp;nbsp;nbsp;萧贵妃轻柔地抚摸着肚子里的孩子,看着闻瑎,唇角勾了勾。
nbsp;nbsp;nbsp;nbsp;第87章
nbsp;nbsp;nbsp;nbsp;含凉殿,两位公主正在和谢郁聊天,准确地说,是洵纯公主坐在那里乖乖地吃着点心,看着哥哥姐姐争论不休。
nbsp;nbsp;nbsp;nbsp;小的是洵纯公主谢巧澹,她是先帝宫中的其他妃嫔所生,才刚刚九岁;而惠安公主谢瑚郎是谢郁的同母亲妹,今年十八岁,一般这个年纪的公主,应该已经谈婚论嫁了,不过惠安公主显然没这个意思,比起嫁人,她更想要的是骑马射箭,组建自己的军队,和男人一样保家卫国上战场。
nbsp;nbsp;nbsp;nbsp;谢郁可以允许她的妹妹不那么早成婚,但是上战场、进军营,那是男人该干的事情,他自然是不会允许。
nbsp;nbsp;nbsp;nbsp;今日谢瑚郎来这里,就是为了再次游说谢郁。谢瑚郎不是突发奇想想要练武从军的,从小时候,她就有这种想法了。
nbsp;nbsp;nbsp;nbsp;那个时候她刚刚得知自己的哥哥被人拐到宫外了,又亲眼见到了一个小男孩舞刀弄枪、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甚至打败了一个不仅比他高还要壮得多的男人的时候,她就萌生出来了一个想法,如果自己强大了,别人就不会伤到自己。
nbsp;nbsp;nbsp;nbsp;谢瑚郎自小是被先帝宠溺着长大的,她想做什么就要一定要做,反正软磨硬泡,先帝最后答应了。当初没人能觉得一向骄纵的小公主能坚持下来。但是年复一年,日复一日,后来,能打过她的男人一只手都数得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