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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没过多久,陈安楠就被季思明救出去了,但就是这个晚上,出了大事。
谁想到就这么巧的,陈安楠前脚刚走,后脚就有警察进来,那个男的就一口咬定是副处养的小三,不是来嫖的,其他的就不得而知了。
这种事真的百口莫辩,陈安楠做梦也没能想到会和他扯到一起,他连合作都还没谈完呢,就被连坐了,虽然警察是没有找他,但舆论不知道怎么就冲向他了,并且吵起来就有种没完没了的架势。
都说乐极生悲,陈安楠这几天情绪的波动也算是切切实实的体验到什么叫乐极生悲了。
季思明让他这几天先把网线拔了,专心在家陪陆文渊,就当休假。
陈安楠坐在电脑前,把那个给他评论的人反复看了好几遍,对方评论的很认真,不过似乎很不会吵架,经常被别人骂了还义正词严的用理论反驳对方。
1L:666还装上了,你很懂法律?我有个朋友是法大的,报上名字来看看实力。
初始昵称:从事实角度来讲,你上述言论引导网暴,辱骂、诽谤他人,已经对他人造成了伤害,关于诽谤罪,你可以去搜《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第二百四十六条,除此以外,你还需要承担民事责任。
3L:求你来起诉我行吗?我给你我家地址你敢来找我?
初始昵称:来找你的不会是我,是律师函。
4L:你是不是还要说这个人被网暴出抑郁症了啊?下一步是不是该说他得抑郁症了?
初始昵称:如果对方真的因为你得了抑郁症,我会依法追究你承担精神损失。
5L:别装,来切大号回复。
……
陈安楠把这个人的主页点进去看了一遍,是空白页,没有发过任何东西,连头像都是系统自带,乍一看像僵。尸号。
他隐隐觉得好像有点眼熟,没等细想,门铃突兀地响起来。
陆文渊在楼下正在弄他的插花呢,他最近跟花鸟市场的老师傅学了手插花艺术,用个天蓝釉刻花鹅颈瓶,泼点水进去,把花的根茎剪掉,重新扦插做艺术。
他先去开得门,对楼上喊了一声:“崽,找你的。”
陈安楠趿拉着拖鞋跑下来,看见是季思明来了。
上回陆文渊说请他吃饭,季思明婉拒了,他这次来带着礼物,真像是来吃饭的,陈安楠知道他是来看自己的。
季思明听说过陆文渊的喜好,带了束花,是秋天开的品种,花色枫红,没带酒,带的两罐名贵茶叶,陆文渊前几年一直按照医嘱在修养,不适合喝酒,早就戒了。
“下次来别带礼物了,多不好意思呢,崽也没跟我提前说一声,我都没个准备。”陆文渊把东西接过来,问,“今晚留下来吃饭啊,我一会儿定两个菜,你爱吃盐水鸭还是烤鸭?”
“都行。”季思明说。
陈安楠给他找了双拖鞋,让他在玄关换好后进来。
陆文渊进厨房,又探个脑袋出来:“小季有没有忌口?”
季思明自然地说:“没,您随意,做什么我都爱吃。”
陈安楠和他在沙发上坐下来,鹿崽摇着尾巴跑到主人旁边,两只前爪不停地划拉着他的裤腿,哼哼地叫着。
“看你状态挺好啊,家里的网线全拔了?”
陈安楠给小狗抱起来,呼噜它的毛,说:“没拔呢,刚刚还在看。”
“这些人造谣起来真是比村口老妈子还要恶毒的,”季思明说,“你老老实实的在家等着,这方面我们会做好公关的,怕什么,咱们身正不怕影斜。”
陈安楠郁闷地点点头。
这种事说到底,完全不在意是不可能的,他是人,又不是物件,打小就玻璃心一小孩,能承受到现在已经很不容易了,那些难听的话,他可以装作视而不见,但是视而不见不代表伤害不到他。
季思明安抚的拍拍他:“不怕,上次合作过的几个大V也都占在咱们这边,你的人品还有人不信吗?什么营销单纯人设,咱们本来就单纯一小孩,他们那是纯嫉妒。”
说着,又怨愤地哼哼两声:“这脏水泼的真是恶心,警察局到现在也没个信儿,都嫖了还不给对方的姓氏公开,也不知道是不是对方花钱打通关系了,他们当。官的关系网比撒鱼的都大。”
“你也都别往心里去,骂呗,网线拔了谁认识谁。”
“谁挨骂了?”陆文渊突然从厨房那里探个脑袋出来。
“啊,”陈安楠忘了叔叔会偷听,赶紧说,“没,没,就那几个总是不喜欢我的人。”
这事儿他还没敢让陆文渊知道,怕叔叔受点刺激,再怎么了,都这么多天了,陆文渊还没能知道这件事,他平时不大上网,刷短视频也刷不了多久就退出来了,嫌眼花。
“哦,那没事的崽,咱们要记住,这世界上讨厌的人多着呢,都要去计较,还计较个没完没了了啊,别到最后就自己气着了宝贝。”陆文渊一边说,一边把菜下到锅里。